之前一直想着不能打扰刀烽,不能让他觉得我很没用,但是现在情况有变,心里越空洞我就越想他,想着如果这时候他在身边该多好,那我还能抱抱他,听他说话,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安慰。
可是现在,我连这点安慰都要自己幻想,这就和爱人明明躺在身边,自己却要憋着劲撸管一样。
我深吸口气,手指在三星脑残机的屏幕上轻轻划过,马上转入等待接通的画面。
终于还是打了……
我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心里忐忑的如同小姑娘一般,连将手机放到耳边的勇气都没有,就怕听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对我说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电话迟迟没有接通,我握着手机的手有点颤抖,好几次都想去挂掉,偏偏心里又舍不得,老想着再等等吧,万一他待会儿就接了呢……
心跳的异常激烈,等待别人接电话的时间很难熬,尤其是等刀烽的。
我脑袋逐渐开始发木,以至于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我都没有分辨出屏幕的变化,直到刀烽深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我才手忙脚乱的把电话放到耳边,一时竟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楚扬?”刀烽在那边似乎正进行什么激烈的运动,他微微喘着气,身边传来乱石滚落的声音:“怎么了,说话。”
“刀、刀烽……”回过神来,我一张嘴就差点咬了自己舌头,忙不迭的说道:“你在哪儿呢。”
说完我就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刀烽都没对璇姐说他去了哪里,又怎么可能告诉我,我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果然,刀烽稍微迟疑了一阵,回答道:“……我也说不清我在哪。”
不等我回话,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信号不太好,我仍然听出那男人就是刀延。
“是楚家那小子?”刀延道:“怎么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你们俩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
刀烽没有理他,刀延又继续说道:“那就在这休息几分钟,你们有什么废话赶紧说完。”
我听着刀延好像走远了点,小心的问道:“他走了?”
“嗯。”刀烽走到一个地方坐下来,从杂乱的摩擦声中可以听出他身上带了很多东西,我甚至听到他把背包扔在地上然后抬脚踢开一块石头的的声音。
我找不到话题,于是就这么沉默着,刀烽的呼吸夹杂着微弱的电波响在耳边,他一直在等我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们俩终于按捺不住了,居然异口同声道:“刀烽。”
“楚扬。”
然后又同时说道:
“你先说。”
“你先说。”
我愣了愣,随即尴尬的挠着头“嘿”了一声,心情却莫名其妙好了起来:“你到底在哪儿呢,刀延带你去干什么了,年还没过呢,别做太危险的事。”
刀烽轻轻应着,然后说道:“刀延带我进了刀家祖坟——也就是墓葬群,大概在湖南一带,路很不好走……诅咒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了。”我神色一黯,却还是勉强说道:“我大逆不道,挖开了爷爷的坟,看到被诅咒的下场了……爷爷他,在我去云南不久就去世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听到我的话,刀烽在那边沉默很久,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最后只能说道:“抱歉……”
“别道歉。”我连忙打断他:“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件事是我自己要去掺和的,而且我也必须掺和不是么……我只是想听你安慰我,或者你可以认为我是以这个为借口给你打骚扰电话,我……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或许是这话说的太露骨,刀烽在那头又开始习惯性的沉默,我心里着急,嘴上胡乱叫道:“刀烽,刀烽?阿烽,说话嘿,再这么下去咱就白给移动送钱了,一通电话俩人光对着喘气了,你那可是长途加漫游。”
在我的催促下,刀烽含糊的应了几声,接着压低声音道:“我见到大哥的墓了,大哥真的已经不在了。”
说着,刀烽将这些天他所经历的事大概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了我关于刀渊的事。
原来刀渊在去查这件事的第二年就认识了刀延,刀延开始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相处久了之后,两人的关系开始友好起来,但刀渊始终不知道刀延就是当年那批人之一,只以为他也是为了查这件事才离开刀家的,就连那两张照片也是刀延给的,因为刀延当时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希望有人能帮他从这里面找到线索。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两人在进入一个古墓的时候出了岔子,刀渊为了救刀延中了剧毒,没过多久就去了,刀延很懊悔,懊悔自己没有把不死之身的秘密告诉他。
如果当时中毒的是刀延,刀渊无论如何也不会死。
我听到这里大概能够想象当时的情景有多么凶险,在古墓里有时候不是说你资历高本事大就能免去一切灾祸的,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要靠运气。
“……所以他就亲自把大哥安葬在刀家墓葬群了。”刀烽说完后松了口气,我知道这事在他心里估计也憋了很久。
我赶紧安慰刀烽几句,又问道:“那你恨不恨他?”
我本以为刀烽会像电视里那样豪气冲天大义凛然的说不恨,我尊重大哥的选择什么的,却没想到他沉默半响后就说了一个字。
“恨。”
人和人的感情终究是不同的,刀延再怎么做,也无法弥补他犯下的错误,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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