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何来我合欢宫?”
“你不认识我?”安若素不可置信,这天界谁不知道玉帝的宠儿,大皇子安若素?
“我该认识谁?”那人这样说,带着不屑和怨恨,是啊,他被关了三万年,可以认识谁?
“哦,也对。”安若素这样答,“我是安若素。”
“安若素?小娃儿,你为何跑来这?这里是不给进的。”
许是好久没说话了,许是好久没见生人了,牧晚竟然和安若素多说了几句话,也多问了几句话。
安若素听着那小娃儿总觉得不舒服,平白无故掉了好几辈,感觉和那人距离的好远,随即口气也不太好,“文曲带我来的。”
牧晚愣了愣,淡淡道,“文曲怎的带你来这?难道他是看上你了?”
“看上?”安若素不解。
牧晚也没再说,只是终于站了起来,他不是很高,但也只比安若素矮了一点而已,清冷的气息,白色如雪般的兔毛大氅,银色的长发,越发使得他清冷起来,佩着殿内闪着冷光的夜明珠,孤寂冰冷。
“是谁把你关起来的?”安若素问。
牧晚眼神迷离起来,长久才吐出言语,“谁关我的?阿……时间太长了,好像忘了。”
“忘了?”安若素皱眉,这人可真有趣,谁关的自己都忘了。
“这样吧,我让帝父将你放出来!”
“帝父?玉帝是你爹?”牧晚的眼神瞬间冷冽了起来,“也对啊!玉帝俗名便就是姓安罢!”
安若素愣住,吞吐道,“是,是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牧晚了然的点了点头,道,“玉帝也可以有孩子,有家,为何……”
后面的话他就没再说了,只是挥挥手道,“你走吧,别再来了。”
安若素本来还想和他说些话,不知为何,就是想与他说话,“那你叫什么名字?”
牧晚没有回答,又坐回了椅上。
安若素想了想走了出去,向院中的文曲走去。
文曲的纸钱已经烧完了,正坐在树下喝着小童送的,说是龙君亲自酿的合欢酒,安若素慢慢走近。
“见着了?”文曲仿佛知道他要来一般,从容的问道。
安若素点头,问道,“他是谁?”
文曲看着他道,“上古第一龙君,敖牧晚。”
“龙君?”
“嗯,比龙王还要高贵,强大。”
安若素站在他对面看着坐在地上的文曲,
“既然如此,谁能把他关起来的?”
文曲笑道,“这话你也问过他了吧?”
安若素点头。
“他如何回答?”
“他说他忘了。”
“忘了阿……”文曲停顿了一会道,“那我也忘了。”
安若素生气道,“这种事怎么可能忘了!就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文曲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忘了,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真的不知道,你说能让人不准进九十九重天,谁有这个权利?”
安若素猛地愣住,瞪大了眼睛,他早该想到了,“是……帝父?”
文曲还是摇头。
“那到底是谁?难道是母后??”
“不是任何人,牧晚是上古第一龙君,是世间最强的存在,谁也不可能关住他,所以谁也不知道,是谁将他关了起来,是玉帝?是玉恒?还是……他自己……”
安若素好像突然明白了,明白文曲带自己来的目的,“你要我怎么做?”
文曲带有歉意的抬头迎上安若素的目光,
“让牧晚放了自己吧。”
只是他没告诉安若素,牧晚放了自己就代表着什么样的结局,其实当年的二选一,一直都是存在的吧,是玉恒留着的最后一张底牌。
☆、叁
“龙君,那小子又来了!”小童儿气急败坏的跑进来边跑边喊道。
牧晚手中拿着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小童儿话刚说完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欣长,优雅,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小童儿,你的陷阱可布置的不怎么高明。”那男子痞痞的笑着,一旁的小童儿却气的直跺脚。
牧晚挥了挥手示意小童儿出去吧,小童儿泄气般瞪了一眼男人转头出了大殿。
牧晚放下书摇头道,“你明知小童儿气性大又何必故意气他。”
男子又笑了笑,径直走上前来将食盒放到石案上。
这男人叫安若素,是天帝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是天界的宠儿,明明第一次见面时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再来,可是一连几个月他却天天来。
他也曾经想过方法,关上大门,他爬墙过来,关上房间门,他却可以一直坐在房间门外自己和自己说得很开心,后来小童儿便每日每日的研究新的陷阱,却依旧不起作用。
“若素皇子难道不用上学的吗?每日都往我这里跑?”
安若素跳过石案坐在石案面对着牧晚。
“我自喊你牧晚,你何不试试将皇子两字去掉?也显得亲切些。”
牧晚依旧自看着书很自然的回道,“我从不知晓我与若素皇子何时开始亲切了?”
安若素笑了起来,也不尴尬。
“文曲说我顽固不化,已经将我逐出师门了”安若素无所谓的耸耸肩,“帝父被气的不管我了,所以我现在是正宗的懒散神仙。”
敖牧晚挑眉,“难道若素皇子以前不是吗?”
安若素不置可否。
“你猜,今日我带了什么来?”
牧晚想也没想便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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