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觉得我再不出声的话吕慕枫大概就快昏死过去了,他的面色发青想必是内力的输送已至极限,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内力来保我。若是他要继续,那麽先死的定然是吕慕枫而不是我。
“我……不需要你的内力!你就……不要再为难无辜……的人。这样不是……很……好吗……是你下……的手,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了……吕慕枫……放过我……”我想死,很想。我已经生无可恋。我所能承受的一切都紧绷到极限,今天终於是断了,但由之而来是轻松感,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的轻松。我想我是选对了,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恨了,也……不用爱了……
吕慕枫眯了眯眼竟然听话的收回了内力,只是握著我的手掌依旧没有放开:“无念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这麽折磨你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究竟想要什麽吗?若你今日能撑过来我就告诉你,从我以前的想法到如今的,还有我使尽手段甚至不惜弑父夺位而想得到的东西。只要你不死,我就告诉你!”
很诱人的条件,可惜我已经不在意了。
讽刺的笑了,我偏过头给了吕慕枫回答:“我……不想知道……如今再说这些……有什麽用……我只求一死……皇上你就发次慈悲……放过无念……”
“我说过了,你不会死!”吕慕枫将我的脸扳过,对上了他那双幽深的墨色双瞳,“没有我的允许阎罗王也不会收你!且我知道你是不想活了,可是你想想你可是还有个娘亲在我手上的,你说她想不想看著他唯一的儿子,甚至她唯一的孙子就这麽死了?她会怎麽样呢?是痛苦流涕?是万念俱灰?还是说悲伤到发疯?”
“你!”想破口大骂,可是腹肚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我才吐了一个字就被疼痛压回了後半段的谩骂且咬伤了舌头。
“痛!啊!!好痛!”捧著肚子,我哀嚎著在床上翻滚。这样的痛苦太可怕了,母後就是在这种巨大的疼痛中诞下我的吗?
“按住娘娘别让他继续乱动!”御医下了命令,宫女太监们纷纷上前用准备好的布条将我牢牢的捆在床头固定,
“皇上……其实娘娘的情况……并不乐观……”那御医仿佛是豁出去了,他在我身上几处穴道扎上了银针,可是疼痛并未减轻,一点都没有。
御医擦拭著头上的汗珠,一面观察著吕慕枫的脸色:“皇後娘娘左手腕骨碎裂,胸口那一掌虽说不算重但也震伤了内脏些许。但这些问题都不严重,最严重的是娘娘即将早产!”
早产?我想笑,可是泪水却顺著眼角流下和汗水糊作一团──我还以为是小产,还以为这个孩子不会出世了……看来……又是白忙活一场……
“那该如何做才能保住父子两人皆平安?!”吕慕枫转头看我,脸色复杂,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想些什麽。
“这个……”老御医擦拭额头的动作加快了不少,“这个老臣也不清楚啊……接生这事虽然说稳婆和大夫都可以,但是这世间还未曾有一例替男子引产婴孩的例子,老臣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说著他又瞟了一眼我,“且娘娘有身孕不过七个月,他腹中的孩子尚不足月也不够强健怕就算真的出世也会夭折。但……”
是吗,原来我腹中的孩子就算出世是否能活下来也是个疑问。
不否认我很舍不得这个孩子,父子天性,更何况他在我腹中足足待了七个月。就算我真心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到世间来受苦,可真听见自己的孩儿活下来的几率不大的时候仍然揪心的痛。
“但是什麽!是不是想到什麽法子能保的两人皆安?”
“办法是有的……”那御医害怕的神情又起,“那就是用华佗做发明的麻沸散,麻痹了娘娘的身子後剖开他的腹肚将皇子取出,最後将伤口缝合就可。但……”
“这是什麽法子!剖开人的腹肚那人还活的了吗?!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活的腻味了!”与御医一同进门的武飞此刻终於忍不住的大叫起来,“难道就没有更加稳妥的方法,万全之策了吗!”说罢颓败的包头跌坐在地上。
“……好……就依你。你立刻去准备,朕会在旁边看著,若无念有个什麽朕就将你碎尸万段!”
御医听罢吕慕枫的威胁双膝一软,碰的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皇上你且听老臣将话说完。这法子看起来的确是凶险,但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方才我替娘娘诊脉,发现娘娘与皇子都相当虚弱……这法子……这法子臣怕只能救一人。还请皇上你开恩,原谅老臣的无能,留个活路给老臣吧!”
帝陨66(出城布局)
食言而肥是怎麽一回事?我想那就是形容吕慕枫的,他明明说了会陪我去东北视察旱情。可是到了临行这一天却不见人影。
“皇上时辰差不多了,是不是……”小金子身著仆从布衣,他望了望我们身侧浩浩荡荡前来送行的一群人犹豫的开口。因为他也知道我迟迟不动身是因为我还在等一个人。
长长地吐出口气,我放弃了想继续等吕慕枫的想法:“说的也是,但原预定贴身保护朕的人如今不在,那麽久得再找个人顶替。小金子,你觉得何人更适合这个职位?”
我没想到吕慕枫会在临时变卦,这让我在失望之余也起了警惕心。看来吕慕枫并不如他表面上的那麽关心我,对权力那麽淡然。也说不定是被──看了看那个嘴角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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