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别回去了,我想在这里睡”
连容在他后腰摸了一会儿,帮他整理好衣服,平静的说:
“爹和大娘会担心的”
“他们爱瞎担心就让他们担心啊,不管!今晚不走了!”
连容叹气,对他的任性有点头疼。
“留在这倒也没什么,你是无所谓,只是难为我了,大娘知道一定会对我发脾气,唔…估计还会动家法,你知道的,她每次对我动手都不手软…”
不等他话说完,连盛一把捂住他嘴巴,脸色有点阴沉。
“回去!”
屋外月朗星稀,连容背着不愿下地走路的连盛走了出来,把铺子锁了,连容背着人走回连府。一路寂静,偶尔一点动静显得有些吓人,连盛趴在连容背上缩了缩脖子,将脸埋在他肩窝,突然小声说了句什么,连容没听清,侧脸问:
“什么?”
连盛蹭蹭他脖子,半晌才又说了一遍:
“小时候你常背我”
闻言,连容一愣,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连盛见他如此,眼神暗了暗,搂紧他脖子,有点赌气的说:
“快点!饿死了!”
连容转回脸看前面的路,微微皱眉,隐在夜色中的眼神有些复杂。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连容感觉两条腿都快站不住了才回到连府。一进大门就见院子里多了不少灯,堂屋里更是灯火通明,连容将连盛放下,小心架着他走。连忠远远迎上来,跟两人耳语了几句就走开做别的事了。连容挑挑眉,来客人?还对他赞赏有加?想了想,他不禁勾起嘴角,架着连盛往堂屋走。
还没进门,连容已经听到屋里传来的爽朗笑声,他走到门边抬手扣扣门框,里面坐在饭桌旁正聊的欢的几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过来,连容扶着连盛走进去,微笑着对连威和秦丽华请安,看向主位上的人时露出颇惊讶的神色,呼道:
“朱兄?!”
他一喊出声,连威立马瞪了他一眼,凶道:
“乱叫什么!这位是庆王世子殿下,还不赶快过来行礼”
闻言,世子殿下倒是摆摆手,说:
“不必多礼,我与连兄弟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咱们之间不来这一套”
说着就对连容点头笑了笑,这位世子殿下是谁,正是下午刚得了条万金难求的金龙鱼的朱文渊。朱文渊原本没打算来的,可是回去一想,还是来了。这两天他特意打听了连家两兄弟的事,没想到这两人在连府的待遇天差地别,一个被当成宝,一个被当成草,这让他着实惊讶,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么,连容跟他也算投缘,于是他心头这么一热就想给这连小兄弟撑撑腰。其实吧,还有个有点见不得人的理由,他不太好意思承认,那就是他想顺便看看连盛,顺便!
第二十七章
连威有点惊讶朱文渊对连容的态度,心里犯嘀咕连容有什么地方能让他另眼相看的。
傍晚时候管家迎进来一个年轻人,说是他老朋友,他也没多想,只道可能有人来攀关系,心里还怪连忠没分寸,怎么什么人都让进来。可当他看到来人时顿时惊的眼睛都瞪圆了,怎么也没想到家里会来个皇亲国戚。
庆王前些年被召回应天府,但他在封地过惯了悠闲日子,在应天府竟住的有些不适应,仁宗体恤这位年事已高的十六皇叔,便在太祖故乡凤阳给建了座庆王府,庆王自是欣喜,乐呵呵的领着一家老小在凤阳安家落户了。庆王只有一子,便是朱文渊,他出生时庆王已经年近半百,所以对他特别宠爱。
说起庆王,实属文武全才,而令连威打心眼里敬佩他的原因是因为一件事。想当年连威并没现在富有,生意做的惨淡淡,祖业几乎败在他手里,就在他一筹莫展几乎放弃的时候,机遇出现了,那时候庆王奉命统领军队负责边镇安危,朝廷要拨饷银粮草。那年刚闹过蝗灾,朝廷粮仓也不怎么丰盈,于是朝中有人想了个办法,召集各地粮商,表示朝廷要出钱买粮,可当时粮食已经卖的很贵,朝廷出的却是没涨之前的价钱,很多粮商都不情愿,就在众人犹犹豫豫时,连威站了出来。巧的是他祖业里有粮油买卖,因为经营不当乡下仓库积了不少陈粮,虽是陈粮可好歹也是粮食啊,他心一横,反正生意眼见也做不下去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如果能给朝廷供粮,这以后还怕捞不到钱么。经过一番交涉,最后朝廷决定以原先给出价钱的一半买他的粮食,亏是亏了,可在当时而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那些陈粮搁着也卖不出去,他又急需银子来维持别的买卖。得了银子他解决了燃眉之急,又跟朝廷搭上了,他手里其他的生意也跟着有了起色,钱也越赚越多了。原本说起来这跟庆王也没多大关系,可后来连威才知道,原先朝廷是不打算买他的陈粮的,多亏了庆王说了一句’陈粮也是粮,能吃就买‘,这才让他摊上了。连威心里感激,打那以后,逢年过节就给庆王府送礼,什么稀罕送什么。
庆王府搬到凤阳后,连威去过几次,跟朱文渊也打过几个照面,多少知道些这小世子的品行喜好,人是不错,就是有点败家。
朱文渊见连容搀着连盛进来,望着连盛有点担忧,便赶紧招呼两人落座。连容瞅了瞅他爹和秦丽华,见两人表情挺好玩儿的,尤其是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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