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告诉我关于你的事。”
“哦?”
“你在渡假中心上过班。”
“是的。”
义乔的眼睛闪过一丝警戒。
“有什么不妥吗?”
“我是听一位导游小姐告诉我的,听说哄顾客开心是那里的勤务人员工作项目之一,所以背地里有地下伴游的昵称。”
敬太戳了戳义乔的胸膛,顺势在上面划圈。
“福地先生……你一定很受青眯吧?不晓得你有几个固定的客人?”
“伤脑筋。”
义乔处之泰然地接口。
“您的消息一直灵通。那位女孩……既然是旅游业界的人,应该对马临卡相当熟悉吧!”
“是不是很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个秘密?”
义乔否认。
“那倒不会,否则我也不会写在履历表上。”
“为什么辞职了?”
义乔以反问句回覆敬太的问题。
“您又为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我很好奇,一个整天泡在温柔乡的男人为什么突然洗心革面,改过清心寡欲的生活啊!”
义乔沉思片刻,开口说道:
“我的回答或许不是很有趣哦?”
“没关系,你说。”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厌倦了马临卡的工作,至于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我想摆脱一位女客人。”
敬太兴味盎然地凑向前来。
“真的吗?是个怎样的客人?日本人吗?”
“是的,我们是在巴黎的渡假中心认识的。后来我调到英属的开曼群岛,她也跟来了……”
“哇--追得这么紧啊!”
“我很感激顾客对我的厚爱,但是这位女性的行为渐渐超出常轨,为其他顾客带来不少困扰。甚至也曾在半夜破门而入……”
敬太瞠目结舌。
“为什么?啊,该不是以为你也在里面吧?”
“是的。”
义乔深深长叹。
“她也曾用指甲抓伤别人、甩其他顾客耳光,总之闹得天翻地覆。我无奈之下只好出面斥责,她却大哭大闹嚷着‘我跟那个女人哪边重要?’硬逼我回答。对我来说,两边都是很重要的客人,偏偏她又很不讲理……”
“所以,你就逃走了?”
义乔苦笑。
“没错。我收到她寄来的信,上面说如果我不娶她为妻,她就要杀了我然后自尽殉情。她还准备周到,把签完名、盖完章的结婚证书也随信附上,要我在她来之前把名字签好。”
“这女人是偏执狂吗……”
敬太不寒而栗。因为他也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应该说,名人或多或少都踩过类似的地雷。
敬太遇到的是一个把两人约会的虚构情节,洋洋洒洒地写满写真纸两面的少女。
可怕的是捏造的部分只有约会的过程,其他像约会前后的工作和居家外出的情形全部描述得正确无误。八成是在住处外面盯梢的吧!一想到那名少女可能在偷窥自己,敬太吓得连窗帘都不敢拉开。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长相,但现在想想还是没看过的好。要是看了,搞不好做恶梦都会梦到她。)
不知是他搬了几次的家成功甩掉了她,还是她另外找到新的目标,后来再也没收到她寄来的信了。对敬太来说,那是一个深恶痛绝的经验。
(他比我更惨,还被那种女人逼婚,也难怪他会落荒而逃了。)
敬太很能体会义乔当时的心情。也不是撤销了对义乔的敌意,只不过基于同病相怜的立场,也不忍心取笑他活该。
“照预定,她会在两个礼拜后抵达渡假中心。”
义乔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一旦碰了面,肯定是万劫不复的场面。跟上司商量后,他说让我调到别的地方是很容易,但那位女客人一定会追过去。我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下定决心换个工作。我听说微风号正在应徽客室接待员,心想这是天赐良机就上船了。大型客轮经常游走世界各地,她要追上来应该很难吧!”
“有道理。那个女人后来怎样了?”
义乔哈哈大笑。像是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她后来好像又找了一阵子,不过马临卡的人不肯告诉她,她也查不出个蛛丝马迹。刚才提到的上司听说被她骂得狗血淋头,说他故意隐瞒我的下落。”
“真可怜。还得替辞职不干的部下擦屁股。”
敬太恢复了平常的毒言毒语。
“什么嘛!虽然算不上好笑,但也挺有趣的啊!”
“那是因为事不关已。”
义乔把脚往后挪,和敬太保持距离。
“别人的不幸是茶余饭后的最佳调剂,不知您是否满意了?”
敬太放下悬空的手指,向上仰望义乔。
“你生气了?”
“不。”
义乔交抱双臂,靠着厢房的门板。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冷静。谈论这个话题的确很不愉快,但我不会因此生气。我只是想不透,为什么您老是喜欢找我麻烦?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似乎就对我很有成见。”
“你一点头绪也没有?”
敬太歪着头。既然义乔已经发现,就没必要再隐瞒了。
“真的没有。”
义乔颔首称是,接着又面露难色。
“难道您是对我一见钟情?欺负也是一种爱情的表现。”
“谁才对你一见钟情……!”
敬太暴跳如雷地吼道: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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