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慕容澈摇头,略沉吟片刻,还是将那个神秘女人的事说给了安倍斐柏。
安倍斐柏双手合十撑住自己的下巴,深褐色的眼眸在晨曦的雾气中隐匿了神采,看不清真意。
天色,渐渐亮了,丝丝缕缕的雾气渐渐散开,轻纱一般淡淡的笼在远处的流岚之间,如梦似幻。润湿的山林间,早起的鸟儿喳喳鸣叫,昭示着热闹的一天即将拉开序幕。
如果没有那场血腥的屠杀,这样的清晨实在是完美无缺。
“水丽,”安倍斐柏沉声唤道,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全力追查慕容说得那个神秘女人。”
水丽微怔,眉宇间似有不满:“可是,‘蛇珠’……”
“井空大师死了!”安倍斐柏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难道你还想着一颗破珠子!”如果,没有那颗珠子,井空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
水丽从未见过安倍斐柏有这样失态而愤怒的样子,稍微的不安和失落之后,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然冷静,单手护胸,微微躬身,波澜不惊的开口:“是,少爷。”
语毕,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晨曦的薄雾中。
慕容澈一直抱着手臂靠着青魂安静的看安倍斐柏作出决定,直到那个叫“水丽”的女子离开后,才静静的开口:“安倍,其实,只要追查到那个女人,‘蛇珠’的下落也许就能知道。”
安倍斐柏挑了挑眉,抬眼直视慕容澈:“那女人和‘蛇珠’有关?”
慕容澈轻轻摇头,目光落在远处的地平线,一抹淡金突现,朝阳跳跃而出:“我想,那个女人因为某个原因,恰巧也在追查凶手。”
安倍斐柏凝神思考片刻,猜测道:“你是说,只要找到那个女人,就能找到凶手和‘蛇珠’?”
“也许吧。”慕容澈微微叹口气,不知为何,心底里竟有了一丝疲倦,对这种无休无止的黑暗和杀戮生活感到疲倦。
从禅房那边隐隐的传来了哭声,时隐时现,如同一条细线,慢慢的缠在心上,然后一点点勒紧,最后无法呼吸。
安倍斐柏双眼微红,手掌紧握,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伤,喃喃低语:“我想去看看井空大师。”
警察勘验了现场,便准备将井空的遗体带回警局,可是寺里的和尚们太过悲痛,团团将井空的遗体围住,伤心哀悼的哭泣此起彼伏,造成了小范围的交通拥挤,也在某种程度上妨碍了警察办公。所以,当郭姓的小警员带领同事将和尚们一一劝回去的时候,大大的松了口气,正打算收工的时候,一张严肃阴郁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警察先生,能否让我看看井空大师的遗体?”
“呃,”郭警员很想说不,但是一看那人阴沉的可怕的脸,还是不甘不愿的点头了:“行,不过,请快一点,我们得赶着回去。”
安倍斐柏没有说话,只是缓步走到井空面前站定,然后慢慢的拉开那层白布,身体陡然一颤,继而眼神渐渐冰冷,寒意四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安倍斐柏想象不到,这个世上竟然还会有如此残忍之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会下此毒手!
慕容澈和青魂相视一眼,继而叹口气,上前拍拍安倍斐柏的肩,慢声道:“死者已矣,我们还有我们该做的事。”
颓然的松开手,帘布落下,生命就此落幕。
慕容澈看着安倍斐柏颓然远去的背影,不自觉地叹口气,回头看青魂,轻声道:“走吧,先回去休息一下,折腾了一晚上了。”
青魂握住慕容澈的手,紧了紧,低声应道:“好。”
轻纱薄雾渐渐散去,远处的青山渐渐露出了本来的模样,朝阳明亮如火,映衬着满目苍翠,深深悠远。
慕容澈看着晨曦中的山峦,忍不住想,如果真的能散开云雾后,看见真相,那也算是功德了。
安倍斐柏因赶着回去安排人手处理后续的事情,匆匆下山了,剩下慕容澈和青魂一路无言回到客房。
“师父!”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让慕容澈和青魂都是一愣,抬眼一眼,忍不住反问:
“洛安,你怎么来了?”
徐洛安一脸焦急的冲到慕容澈跟前,睁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眉眼间尽是焦急和担忧:“师父,你没事吧?”
慕容澈有些莫名其妙,看一眼同样问好冒头的青魂,又转回目光:“我没事啊,怎么了?”
徐洛安眨巴眨巴眼,挠挠后脑勺,打量慕容澈和青魂好半天,终于长舒一口气:“昨天晚上,我突然觉得一阵心悸,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自觉又摆乌龙的徐洛安说到后面忐忑紧张的缩着脖子眯着眼往后蹭了两步,垂手默然而立,然而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师父的“狮吼功”,徐洛安甚是不安,翻了翻眼皮偷窥慕容澈,发现自家师父竟然是一脸的严肃和探究,至于目光中的对象……是自己?!
“师父?”徐洛安小声唤道。
慕容澈似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收回落在徐洛安身上的目光,微微一笑,伸手摸摸他的头顶:“我很高兴。”
“咦?”徐洛安有些回不过神来,师父,不怪我吗?而且,还说他很高兴?是指我让他高兴吗?
晨光乍现,朦胧光晕中,是慕容澈温和笑意的脸,徐洛安被那个温和的笑意煞到了,可是为什么会从那笑意里看到深沉的隐忧?
喧嚣热闹的都市,嘈杂的人声鼎沸,各种声音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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