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凝眸沉思,眉宇渐深,神情愈发肃穆凝重,隐有不安和忐忑。阿垚搂紧小如,心疼不已,不满出声:
“喂,不要再逼他了!”
突如其来的大喝,惊了小如,也惊了慕容澈和青魂,目光扫过,树精阿垚竟然一脸的不满和愤怒。
“阿垚哥哥……”小如喃喃低语,表情怔忡而惊讶。
慕容澈看阿垚好一会儿,叹一口气,情之一字,果然是一张网,网尽天下万物。
夜深,露重。月影,彷徨。
慕容澈站在窗边,看沉沉黑夜,无边无际,脑海里闪现着刚才看到的片段,企图从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中找到些许线索。却发现,那些片段中除了小如之外,都太模糊,看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小如变化的心绪,或甜蜜,或幸福,或悲伤,或恐惧,或绝望。
“小澈,有头绪了吗?”
青魂从背后轻轻的抱住慕容澈,头靠在爱人颈脖之间,低声问道。
慕容澈摇摇头,疑惑的皱着眉:“小如的记忆太混乱,看不大清楚。最后的画面,是漫天的火光,难道说,小如是被烧死的?”
青魂不禁一震:“烧死?怎么会这么残忍?”
慕容澈转过身,和青魂面对面:“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可以肯定,小如死之前,很痛苦,这种痛苦让他想要放弃最后的执念,魂飞魄散。”
青魂思索片刻,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慕容澈转转眼眸,叹一口气:“我始终感觉,小如和这个村子渊源颇深,我相信,这个地方一定暗藏转机。”
话虽如此说,但慕容澈心里其实很没底。初以为很简单的一件委托,如今却发现莫名的进入胶着状态,似乎进了一个死胡同,毫无头绪。
“哦,对了,我还发现,小如记忆里的那些人穿着都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
慕容澈挠挠头,尝试着解释那种看上去熟悉又陌生的穿着:“额,就是那种,某个伟人很爱穿的那种衣服。”
“某个伟人?”青魂眨眨眼,愈发糊涂了:“是谁?”
“额,我记得是姓毛,叫毛……毛什么?”汗,慕容澈真是后悔当初没有认真听老师讲课啊!!书到用时方恨少,真没说错。
青魂看着慕容澈小脸拧的跟抹布似地,不由笑出声来,捏捏他的脸,轻声道:“好了,别想了,先休息,以后再想。”
“哦,好。”慕容澈不甘不愿颓丧无比的跟着青魂,洗漱之后,上床相拥而眠。
月悬当空,皎皎银辉,照亮寂静的黑夜。偶尔虫鸣声声,衬出夜晚愈发的安静。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床褥上,是相拥的情人,亲密无间。隔壁的房间里,徐洛安大咧咧的敞着被子,露出细胳膊细腿儿,酣睡淋漓。树精阿垚和花妖小如靠在一起,笼在一层淡淡的结界里,安然入眠。
楼下,牛翠菊和年幼的儿子兀自安睡,泛蓝得月光照进堂屋,折射出幽静的光。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至少在发生那件事之前,一直都是安静的。
一丝极淡的烟味窜入鼻腔的时候,慕容澈和青魂霍然睁开了眼,对视两秒,两人从床上坐起来,慕容澈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目光沉沉如水,寒意点点,回头看向青魂。青魂了然的点点头,翻身一跃而出,顷刻,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澈的手指不自觉地敲了敲木质的窗楞,嘴角溢出一抹冷森的笑,看来,这个村子比自己想象的有意思的多。
约莫三分钟之后,楼下终于传来牛翠菊声嘶力竭的喊叫声:“起火了——!起火了——!”
接着,能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的凌乱脚步。
“师父,师父,不好了,起火了!”徐洛安惊慌的声音,奋力的拍着大门,慕容澈额角抽了抽,同时,青魂从窗户外爬了进来。慕容澈眼神闪过精光,低声问道:
“怎么样?”
青魂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从容淡定。慕容澈抱着手臂,沉思片刻,这才开了门。门口,是徐洛安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表情,一见到慕容澈开门,便拽着他往外跑:
“快走,快走!”
慕容澈黑线压顶,伸手在自家徒弟脑袋上敲了个爆栗:“慌什么?!你一个术师,还怕火!”
徐洛安委屈的捂着头,暗自嘀咕,我是术师,就不能怕火了?什么歪理!
慕容澈站在楼道里,四面八方而来的烟火开始慢慢弥漫,能感受到火热而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青魂从后面拉住慕容澈的手:“先出去再说,澈。”
“嗯。”轻轻点头,然后随着青魂出了楼。
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牛翠菊披头散发的搂着二宝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干嚎:
“我的房子,我的房子啊!”
赶来帮忙的左邻右舍没有理会牛翠菊的嚎啕大哭,顾不上啊,都提着水桶急吼吼的跑去灭火了。
慕容澈和青魂他们安静的站在一旁,面色不见慌张,淡定的和现下如此混乱的局面格格不入。
但是这局面没有持续多久,约莫半个小时,一个提着空桶满脸烟灰的汉子过来,冲着牛翠菊喊道:“行了,牛大妹子,别哭了,只烧了你们家一点柴火,房子没事!”
一听这话,牛翠菊止住了声,抹抹眼泪,抬头看那汉子:“陈三哥,你说得是真的?”
陈三见牛翠菊怀疑,面上竟有些气恼:“要不信,你自己去看看!你真是好运气,那么大的火,只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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