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月与龙夜寒往殿内走去,杞月盘算着将课程全部推掉之后的清闲日子,不由得在唇角划起一抹明澈的笑。
踏入龙央殿,龙夜寒手臂一揽,将杞月搂到怀中,微眯着眼,直接吻上了杞月的唇。杞月亦不示弱,双臂一勾,便将龙夜寒的脖颈揽住,这样的吻对于两人来说都已是轻车熟路,唇舌相触,极尽缠绵。
许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杞月稍稍往后退了退,双臂搭在龙夜寒的肩上,微低着头,轻声喘息。
龙夜寒的气息也有些急促,他低笑着,抬手抚上杞月的脸庞。“杞儿技术见长啊……”
杞月抬起眼,白了龙夜寒一眼,伸手捉住在自己脸上抚弄的手,有些没好气的说道。“那是父皇教得好。”
说着话时是带着一些古怪之意的,那“父皇”二字也是刻意加重了音调,可是话虽如此,杞月却是将自己的手与龙夜寒的十指交握,转过身,拉着龙夜寒朝里边走去。
方才两人是站在大殿门口的位置,虽然平日龙央殿并无什么人往来,可是若被人看见了,终究是件麻烦事儿。
“寒,今日的考试如何?”
还是平时闲坐的那个小院,杞月一边控制着灵力将壶里的水烧开,一边侧着头,很有几分好奇的问道。
龙夜寒看着杞月熟稔的动作,不由在心中轻叹一声,若不是杞儿年岁尚小,灵力的积累还比较浅薄,仅是凭着这一手控制灵力的手段,杞儿便可在天下英雄中争得一席之地。
他微眯着眼,用那双深沉的紫眸望着杞月的脸,徉有不悦,道。“杞儿对我这么不信任么?”为皇子准备的题目无非是什么治国为帝、玩弄权术之类的东西,让一位帝王去答这样的题目,岂有不过之理?
杞月将茶杯烫好摆在龙夜寒的面前,抬起眼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若是到时候得了个不合格,我倒要看你如何说法,父皇?”
后边那“父皇”二字,刻意的拉长压低,语气虽然和缓,但听起来,倒像是一种莫名的讽刺似地。
当然,龙夜寒对此全然不在意。虽然这些年杞月确实叫父皇叫的少了,但是对于他而已,无论是“父皇”还是“寒”,都是一样的。
他悠然伸手将茶杯端起,轻抿一口,笑着说道。“那么,杞儿便拭目以待吧。”
次日,腾蛟阁中。
一大早,众位学子便都齐聚于腾蛟阁,开始早上的晨诵。一群半大的少年摇头晃脑的读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暖暖的阳,淡淡的熏香,成熟与稚嫩并存的脸庞。看起来,倒也有那么几分味道在其中。
而坐在前排的杞月却是执着书卷,口中跟着喃喃,心里却有些心不在焉。
也由不得他不心烦,平时应该坐在上首听众人诵读的林夫子,今日却是到他们快要读完了,都还没有来。
林夫子没有来不是重点,他的考试结果过没过,这才是重点。
虽然昨日晚上龙夜寒已经将考试的全过程,包括题目以及他的作答都通过血契告诉了他,可是对这些理论上的东西一窍不通的杞月,又怎么知道龙夜寒替他写的答案,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即使他知道按常理说来,龙夜寒所做的答案没有不过的道理,但是结果没出,他的心里却还是有一些忐忑。
毕竟,这可是关乎他的切身利益的事情。
诵读结束,早课还未开始,众学子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笑谈天,加上今日林夫子不在场,腾蛟阁里的气氛便更为热烈了,比起平日的肃静无声,可是要吵闹上无数倍了。
而杞月却是撑着脑袋望着窗外从这棵树的枝桠上跳到另一棵树上的鸟儿们,一点儿与他们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龙清黍远远的望见了神情有些木然的杞月,回头三言两语将围在身边的人打发了,放轻脚步,走到杞月的案几前。
“杞月?”
龙清黍的声音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杞月唤醒,他回过神,抬头看向龙清黍。从这个角度看去,龙清黍已然不是当年的小胖子了,胖乎乎的身材已经变得苗条了许多,虽然称不上瘦,但是被明黄色的衣袍裹着,看起来也只是壮实而已,丝毫没了当年那种臃肿的感觉。他的脸上倒是隐约还有当年的痕迹,下巴处还有些圆润的感觉,脸上虽然也瘦了些,轮廓也清晰了不少,但是从下往上看去,却还是能够看得出当年那种胖乎乎的感觉,虽然已经不明显了。
龙清黍笑了笑,坐了下来。他将身子微微向前倾,视线刚好与杞月平齐。
“杞月这是怎么了?是担心成绩么?”
如果是水平的看,龙清黍的脸,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当年的痕迹了。杞月直起身,笑着说道,“林夫子如此晚了还不来,杞月是有些担心。”
“杞月如此优秀,定然可以通过的。”
龙清黍笑着安慰道。
杞月点点头,冲他笑了笑。
不远处,其他学子的谈话声清晰的传至两人的耳中。零零碎碎的,大多听不确切,但是其中有一句却是特别的明显,“听闻京国发生政变,王爷夺了位……”
杞月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薛?那个看起来云淡风轻的男子?他怎么会夺位?
怎么他昨日只是偷懒了一日,今日便传出了这么重大的消息?
紧接着,杞月便想起昨日林夫子的问话——“殿下,您认为,京国薛与储君薛城,何者更适合接替王位?”
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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