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得异常投缘,直聊到张起灵险险就要坐着睡了过去,吴邪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胡大哥,你这军营中可有大夫?胖子和小哥都受伤不轻,急需医治。”
胡团练一拍大腿:“何不早说?我这就叫军医过来。”
不多时便有卫兵领着军医走入帐中,那军医是个老头子,须发皆白,但看上去还算硬朗,就不知医术究竟如何。他先是解开胖子的衣服,看过伤口之后给他上了一些金创药,并叮嘱他近日之内不能剧烈活动,否则伤口还会开裂。后又要为张起灵把脉,可那人冷着一张脸硬是不愿配合,吴邪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方才懒懒地伸出一只左手。
那军医号了一阵脉,笑道:“这位道长身上并无外伤,至于内伤么,只要稍做调养便可痊愈,公子不必担心。”
听他这样说,吴邪顿时放了心。眼看天色已晚,胡团练便安排他们在这军营中歇息,折腾了一天,吴邪和胖子都累了,张起灵更是随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于是三人各自去睡下不提。
之后他们在这军营中停留了两日,除了第一天吴邪起了个大早观看操练之外,剩下的时间都与那胡团练和胖子混在一起。胡团练收集了好些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外族器械,只看得吴邪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恨不能一个个都拆解开来仔细研究。胡团练为人慷慨,不仅任他随意摆弄,还在旁边不时加以解说演示,说到兴头处更与胖子一起回顾起过去在西北戍边的时光。吴邪一面研究机关,一面听他们讲些军中轶事,时而热血沸腾,时而惊险万分,时而啼笑皆非,只高兴得乐不思蜀,心想人生乐事也不过如此。因此上两日过去了,那盒暴雨梨花钉他连摸都没有摸上几回,好在张起灵也并未提起此事,每日里不是打坐就是发呆,他也乐得自己逍遥。
到了第二日晚间,胡团练请他们三人喝酒,这次连张起灵都十分配合,酒盏推到面前就一饮而尽,加上胖子时不时地插科打诨,四人都喝得十分尽兴。待得酒过三巡,吴邪已隐隐觉得有些过量之时,忽然走进一个亲兵,趴在胡团练耳边说了几句,便看到他瞬间变了脸色,和众人告了个罪就走出门外。等到再回来时,那胡团练脸色难看得都能刮下一层霜,即便还在向众人劝酒,脸上的笑容也十分勉强。
胖子“啧”了一声,大着舌头问道:“老胡你这是怎么了?在这里的都是自家兄弟,还有什么不能对我们说的。”
胡团练沉吟片刻,说道:“让你们见笑了,这话说来实在令人不快。最近这婺州城里正在闹淫贼,知府手下的捕快们不中用,正在向京兆尹申请捕贼高手,也向我借了几名好手以备差遣。我自是好心把身边用惯的几个好手调借给他,这几天听他调遣奔波,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那措大却欺我是落魄的,一点不如意便将我的人棍棒伺候,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他这般折我颜面,着实可恶!这不,今天又有个小娘被淫贼捉了去,他便又打我的人,我有心想要召回,他却捏拿着不肯放人。说不得明天便到知府衙门走一趟,把我那几个弟兄捞出来,不能再受这份折辱。”
胖子早拍着桌子骂了起来:“日他姥姥的,我就说这官场上没一个好人。当初让你和我一起走你就是不肯,若是当日便一起逃了,今日做个自由自在的游侠,哪里还用受这种鸟气?”
胡团练又豪饮了一杯下肚,蹙眉道:“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我是有妻室的人,岂能如你一般?”
吴邪怕他们争吵起来,忙问道:“胡大哥,那淫贼究竟是何来历,竟这般厉害?”
胡团练苦笑道:“若能知道他的来历我也不必犯愁了。只听说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手段十分高明,夜里闯入闺房将姑娘掳走,隔几日便送回来,谁也没见过他生得什么模样。那些被掳走的姑娘都失了贞洁,一个个哭天抢地的,不上吊抹脖子就不错了,哪里还问得出个子丑寅卯来。”
胖子啐了一口说道:“要依我说,你们这州府里的捕快都是些酒囊饭袋,对付这种人就要引蛇出洞,设个套儿给他钻,准能一举擒获,哪里还需要费这许多功夫。”
“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可那淫贼作案全凭兴之所至,毫无规律可循,却是要怎么给他设套?”
“这个简单,想那淫贼也不会对个无盐女下手,你们只要找个美貌小娘在城里走一圈,最好闹得满城皆知,必能引得他上钩。”
胡团练连连摇头:“你这纯属胡说,哪家清清白白的姑娘愿意做这种事?况且稍有不慎,真叫那淫贼将人掳了去,岂不是害了人家?”
胖子嘿嘿一笑,酒气上涌,却是越说越不像话:“谁叫你真找姑娘了,这军营里人这么多,就不能随便找个人扮成姑娘么?”
胡团练瞪着他,伸手向外一比:“我这军营里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你自己去外面看看,哪个能扮得美貌姑娘,我便将人送给你,随你折腾。”
胖子依旧挂着一脸贼笑,将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转来转去,若有所思。
吴邪被他看得心中一寒,连忙摆手道:“莫看我,小爷堂堂七尺男儿,这种事情是决计不干的,再说我长得也不像姑娘。”
胖子别开目光,又去看他身边的张起灵。那人正坐在那儿闭目养神,适才他酒没少喝,此时白皙的脸上透出一点红晕,在灯光的映衬下,搭配着那张眉目清秀的脸儿一瞧,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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