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次!!」
我丢了书,立即飞奔出去,车窗飘着滚滚的烟雾,却看不到对方的长相。可是,当「那个人」弯下身在拉健次的手时,我却清楚看到垂列车下长长的发丝。
(原来是个女人!?)
我相当确信自己所见!
「等等!」
我大声一叫,那女人便惊慌的将健次推出车外,并且关上车门。而健次的怀中,依然抱着那只小狗;他对所发生的事浑然不觉有异,还高兴地用脸去摩裟着小狗。
「可恶!有种就不要跑哇!」
我毫不迟疑去追赶车子,但在我眼前的却只是车子发动后扬长而去所留下的污染废气而已。
「狗……屎!」
我喘着气,回到健次身边。
(她应该和上次放学后,骑摩托车制击的家伙是不同一个人吧……)
这是我的直觉。因为现在车上的女人,很难与那时骑摩托车的家伙联想为同一个人!留着这么长的头发,就算戴着安全帽也隐藏不了。
(这两个人会是同伙?抑或是不同的两个人……!?)
我带着还很高兴与小狗玩着的健次回家,一边在搜索枯肠。
但不管怎么想,他们各自单独犯案的可能性极低。因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遭到不同的人袭击!尽管是健次,也不至于如此树敌。
(……这不就表示,刚才那女的和前次的家伙是同一伙的吗?……)
我的背脊窜起一股寒气。因为我一直认为袭击健次的,是和他打架输的人来寻仇,也就是同龄的人所干的!但刚才要绑架健次的家伙,是坐着车!即便与我们年纪相仿,但让同伙开车出来,也未免太危险了!
(那么健次是被绑架啰……!?)
我忽然惊恐地抓紧健次的手。健次看着我,对我微微一笑,无形中化减了不少紧迫感。但健次却什么都不知情……。
我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在抓着他的手时,才发现他还抱着那只小白狗。
「喂!你要怎么处理那只狗啊?」
健次又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疑惑表情。因为这只用白色丝带绑着的是类似马尔济斯的小型狗,并非是野狗,这就表示它当然有饲主。
「你放开它!健次!」
健次摇着头。
「你不可以把它带回家呀!」
又是一阵猛摇头。
显然健次非常喜欢那只狗。他像个小孩子般紧紧抱住它不放。
「喂叫我叫你放开它呀!」
我拉拉狗的后脚,健次也不服输地拉了回去。在这种状况下,好象先放开手的人是慈母。
「汪汪!」
看来我才是狗的母亲。不忍见其哀痛而叫就放了手。健次脸上显然是挂着「是我赢了」的微笑,摩裟着狗儿的背。
「我拿你没辄……」
我们在原地等待它的饲主来接它,但苦苦守候几十分钟,都不见任何人来。
「它是迷路了吗?」
它看来是有身价的狗,绝不可能会是流浪狗……。
我只好无奈地带着很高兴的健次,让他把狗儿带回家。
「你们回来了!啊!?这狗是哪儿来的?」
「对不起!它好象是迷了路……」
健次才回到家,他妈妈便在玄关很开心地从健次手上接过狗儿。
「这是贵宾狗哦!」
「贵宾?」
「是很多人喜欢养的狗。好可爱!」
「咦?」
我对狗的品种一窍不通,就含混以对。然后趁妈妈和狗儿玩乐(不是「跟狗儿玩」,应该说是『对着狗儿玩』更贴切─他们形同亲子一般),就径自去借用电话。这几天因身兼健次的护卫及看护之故,我对他家了如指掌。
我打了斋藤的手机。
「啊!斋藤吗?我有事要你去调查,你可以来健次家吗?」
斋藤立刻回答我马上过来。我放心的放下话筒,却不敢对健次的妈妈据实以告;如果告诉她健次被人盯上,她一定会很操心。
到了二楼健次的房间,健次便抱着狗一骨碌地睡到床上。
变痴呆的这小子,也变成爱睡虫了!
「我是在为你而苦耶!」
我絮叨着轻轻拉了健次的头发。不料,他却反而抓住我拉靠向他。
「哇!?」
他用力过猛,以至于我跌坐在他身上,而狗趁机跑掉了。
「喂!不行!斋藤要来啊……」
健次用两手夹住我欲挣脱的脸,并将他的唇与我的重叠着。
「嗯……晤!」
我在无计可施下任其得逞,但却有些不安。
(……健次是不是记得我呢……)
对,像这样突袭的吻,与过去都没有改变;但对第一次的初吻,及初次发现真正喜欢对方的事……彼此心照不宣的事……他应该是记得,所以才吻我的吧……?
「健次……」
我离开他的唇,轻轻叫着他。健次依然笑而不语。
「……你就说点话嘛!」
我们就重叠在一起,彼此相互凝视着。但就在那时……
「……你们在搞什么飞机……!?」
干干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斋藤不知何时铁青着脸伫立在那里……。
「我没做什么呀!」
我慌张地推开健次,似忍者般飞快地起身。斋藤才微微张着瞳孔看着我说─
「……春树……」
「什……什么事?」
「你……对受了伤变痴呆的家伙,怎么还对他xìng_sāo_rǎo呢……?」
「我没对他xìng_sāo_r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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