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顺子携财远走,自己鸡飞蛋打,这个最坏的结果,余慕娴低眉。顺子负她并无什么大碍。她本就是用些银两试人。此时她不缺银两,她只缺能用之人。
“窦兄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还望告诉慕娴一二!”见窦方不答,余慕娴便有意换上质问的语气,“还是窦兄你监守自盗,刻意让慕娴在四皇女面前为难?”
她需要知晓顺子是如何做的。这世上,愿意听八岁主子的话,而不阳奉阴违的家奴可不多。
“这……”被余慕娴问的尴尬,窦方面色微白,他自是不能把他发现四殿下腰间少了块玉说与余慕娴这小子听。
窦方支支吾吾:“那块玉……那块……是……”
“是谁?”余慕娴稳住窦方微微颤动的手,故意道,“怎么,那块玉见不得人?”
“不,不,不……”窦方一面敷衍余慕娴,一面用余光扫过院中立着的几个丫头,嘀咕道,“是谁那般大胆,敢盗四殿下赐下来的东西?”
听清窦方嘀咕的话,余慕娴挑眉:“难道那块玉还有来历?”
“啊……余贤弟,你是不知那物件的来历才不在意它被人盗去……”见余慕娴一脸见怪不怪,窦方按捺下心中的烦闷,低声道,“四殿下赐予你的物件,据传是先帝在四殿下出世时赐予她的……”
“既是皇家物件,四殿下又如何会转赠于慕娴?窦兄定然是记错了……”余慕娴面不改色。那块玉又不是真丢了。
见余慕娴脸色未变,窦方握着扇子朝自己头轻敲了记下。这还真是正主不急,他这主事儿的急。
诶!正主?既是余慕娴是正主,那四殿下的那块玉,此刻不是该属于余慕娴么?
窦方一想透那块玉现在是余慕娴名下的,便豁然开朗。
收扇打拱,窦方正色到:“那贤弟是想如何处置此事?”
“嗯……”听窦方说了这般久,终于提到了正事,余慕娴转身在院中来回踱了几步,作了个思索的假象。
待到窦方跟到她身后转了,余慕娴才蹙眉道:“院中冷,还请窦兄与慕娴到屋内细谈……”
“好。”窦方应过一声,即与余慕娴并排踏到屋内,寻高凳坐好。
见窦方坐好了,余慕娴才低声与窦方道:“嗯……慕娴想起来了……近些日子,都是顺子在慕娴身侧侍奉。如今丢了东西……慕娴想,把他乱棍打出去为好……”
“嗯?”听出余慕娴话里话外都在说那叫顺子的家奴手脚不干净,窦方心稍安。顺子原就不是他窦府的家奴。若不是四殿下开言,他也不会把那叫顺子的小叫花子放在余慕娴身边……
窦方打开折扇,凑近余慕娴:“那依着贤弟看,只要把他逐出去就是了么?”
“对……”余慕娴低眉,“顺子出身卑贱,如此行事许是迫不得已,还请窦兄为他留一条活路……”
“好说!”寻盗事毕,窦方起身正要与余慕娴告别,却听到了一声“且慢”。
窦方与余慕娴闻声皆是朝着眼前一瞧。
只见珠帘一动,楚玉姝带着婢子突然出现到了窦方与余慕娴面前。
糟了!
窦方与余慕娴对视,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心绪。
两人皆是一愣。
见窦方在与余慕娴使眼色,楚玉姝沉脸一步步逼近余慕娴:“小哥哥就这样把姝儿的物件赠人么?”
“四殿下……”见楚玉姝一出现便断定玉佩是余慕娴监守自盗,窦方的脸瞬时全白了。他懂了方才为何余慕娴眼中会流露出震惊。
原来这小子是主谋!
窦方攥着扇柄的骨节发白:“余贤弟你——”
“四皇女……”低头与楚玉姝见礼,余慕娴没有看窦方的脸色。
盗玉本就是她用来试顺子的。她身居窦府,无长物。若是用私藏的银票,必引起窦方之流的怀疑。
故,楚玉姝那丫头给她的玉佩试人正适合。
楚玉姝见余慕娴只是低头见礼,瞬时也懂了余慕娴的态度。那小子是认了自己把玉佩赠人,也认了此番家奴盗玉是受了他的指示……
确认了主谋,楚玉姝冲窦方恼怒道:“赶那小厮出门,窦方你退下。本皇女有几句体己的话想与小哥哥说。”
两世为人,还从未出现过敢把她东西赠人的人!
“是。”窦方见楚玉姝是真动了肝火,随即张目瞪了余慕娴一眼,拂袖而去。
见窦方出了门,楚玉姝示意婢子把她从顺子身上搜出的玉佩盛给余慕娴。
余慕娴望了眼贡盘里的玉,佯装惊讶:“这玉怎会在四皇女处?”
楚玉姝没接余慕娴的话茬,只是远远地看着余慕娴,半晌未言。
她不知道该如何泄愤。虽然看这小子一脸无辜时,她的气已经消了一半。但她确想问,她是何处待这小子不佳,才致他想尽法子遣人出府……甚至不惜自掉身价,让家奴故意将她楚玉姝赠他的物件盗去。
枉她晨时,还记挂着带这小子去楚宫看雪。
见楚玉姝未答玉的来历,余慕娴随即会意,楚玉姝已经审过顺子了。
余慕娴冲楚玉姝行礼:“不知四皇女想如何处置慕娴?”
她没想过此事会惊动楚玉姝这丫头。余慕娴没想过她被楚玉姝这般看重。窦方好歹二十多岁的人了,不会平白无故拿失窃这种小事去麻烦头上的靠山。除非,他的靠山在之前交代过他,事无巨细,皆需报之……
楚玉姝受过余慕娴的礼,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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