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女啊!求求您救救我孙子吧!”长者见到楚玉姝,宛如见到了救星。慌乱地叩着头,长者说着自己求楚玉姝的缘由,“我孙子就是因为一直不承认自己是羊舌国人,才被拉到那垒石场做苦力的……”
“那老人家您此时是?”楚玉姝起身走到长者的面前,伸手要将老汉扶起,却听那老汉道:“老汉如今是羊舌籍,老汉丢尽了祖宗颜面啊!”
“您既是羊舌子民,那便是该与这位殿下求救……”楚玉姝收回伸出的手,抬眉望向羊舌不苦。她希望羊舌不苦没有忘记他应下的,厚遇邺城流民。
“四皇女——”见楚玉姝竟是把视线投向了羊舌不苦,长者的身形晃了晃,似乎遭到了巨大的打击。他求楚国的皇女是因为他儿子是楚国人,他以为楚国皇室不会不管流民。可这皇女怎么把他们的性命交到了羊舌国国主的手中呢?
对上长者绝望的眼神,楚玉姝重新去扶长者:“您别着急!您是您,您孙子是您孙子。若是您孙子现在还是大楚的子民,那本殿定会倾力救之。”
话罢,楚玉姝便唤了婢子来,命她们带自己的手书去寻休高运。
目送着婢子与长者一同离去,余慕娴心思,休高运早该到此了,为何还未到。
却见羊舌不苦正将自己的重剑翻来覆去的摆弄。
“不错。”羊舌不苦点了点手中的刀刃,冲楚玉姝笑道,“到此时,你还记得收买人心!”
“这自是不算收买人心。”目送着长者离去,楚玉姝低笑道,“这是为我那太子哥哥踏平羊舌铺路呀!”
“哈哈哈!”听楚玉姝提到了太子,羊舌不苦面露不屑,“凭他?”
“改日你重踏楚地时,记得把这件事说告诉你那太子哥哥听。”羊舌不苦握着重剑,举到眼前细看。
打量着羊舌不苦观剑的模样,余慕娴暗暗叹息。楚国的太子真是不济。不济到即便被人如此排挤,也无言辞能反驳。
想着太子那日在殿中的态度,余慕娴一阵头疼,暴戾寡恩,远非明君之选。
而羊舌不苦并没有打算在此刻放过楚太子。
羊舍不苦与楚玉姝,嘲弄道:“不,不对,你早不该称呼楚宏德‘太子哥哥了’,你忘了?上月他刚逃到安南,便急匆匆登基为帝了。你若是执着于‘哥哥’二字,便需改口唤她‘楚帝哥哥’……”
“如是还是罢了。”无视过羊舌不苦,楚玉姝低眉望了望站在一旁的余慕娴,低声道,“本殿想,他或是更喜欢本殿唤他‘陛下’。”
“是吗?”羊舌不苦正要再言,却听到馆外传来一声急报。
“四殿下!”一身官服的休高运给羊舍不苦,楚玉姝与余慕娴三人都留下了极佳的印象。
“不知是何急事?”羊舌不苦挑眉。
楚玉姝跟着羊舌不苦,端详着眼前这位年近半百的楚国老臣。
“回四殿下。二殿下反了!”
第25章
乾平元年的休高运不会想到,他会以忠臣的姿态载入羊舌国史册。
同年,余慕娴也没想到,那看上去甚是暴戾的四殿下竟是个震烁古今的孝子。
目送过羊舌不苦急匆匆携剑离去,馆舍内便只留下了楚玉姝。
抬眉与楚玉姝打个照面,余慕娴正要与楚玉姝借一步说话,便听到休高运与楚玉姝见礼。
“四皇女。”休高运的声音极高,高到整个馆舍的人都能听到。
“你便是休高运?”楚玉姝斜目瞥过休高运一眼,便将手中的筷子落到碟上,“可是用过膳了?”
不咸不淡的口吻让休高运额上滚下几个豆大的汗珠。
“谢四殿下。臣用过了。”休高运小心地望了望楚玉姝,见其面色如常,才继续道,“若是皇女未用过,那臣候着便是。”
“休大人倒是知礼……”赞赏过休高运,楚玉姝转眸望向余慕娴,“小叫花子,你呢?”
“我……”余慕娴对上楚玉姝的视线,纠结了片刻,还是开口道,“臣……不……小叫花子还未曾用过……”
“小叫花子?”楚玉姝兴致勃勃地盯着余慕娴的眼睛。
此刻楚玉姝甚是闲适的,她半分都不忧心羊舌不苦。
若是羊舌不苦连其兄长都对付不了,那他便不配做自己的敌手。
知晓楚玉姝在有意挤兑她,余慕娴低眉错过楚玉姝的视线,含笑望了望方才落到地上的馒头。
“是殿下……”
见楼下那小叫花子竟是在打量地上的馒头,馆中人皆是意会。
那小叫花子当真还饿着呀!
发觉馆中人皆是在看余慕娴,楚玉姝似笑非笑:“今日本皇女高兴,便赐你小叫花子与本皇女共案而食吧!”
“谢四殿下。”余慕娴答复后,便起身坐到了楚玉姝左手边的条凳上。
见余慕娴以坐到了自己身侧,楚玉姝满意地收回视线,轻笑着让婢子往案上添了一双碗筷。待碗筷添好,楚玉姝又无端得厌恶起,这桌膳食原是羊舌不苦备下的。
“撤下。依着旧时口味做。”楚玉姝低声吩咐着立在一旁的俊仆。
视线从柔柔弱弱的少年脸上扫过,余慕娴心笑,女帝还是一如当年,喜欢那些柔柔弱弱的少年侍奉。
察觉到身侧的小叫花子在偷看自己的仆从,楚玉姝一本正经道:“小叫花子可是在艳羡本皇女的仆侍生得俊俏?”
楚玉姝眼底那抹熟捻的宠溺,让余慕娴半晌未从回忆里挣脱出来。
前世的花玉奴,这般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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