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名字,宋修然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还没转过弯来抗议,浩气盟翼卫便将万花朝里一推,一行人接连入内,不空关厚实的门缓缓合上、将中立的宋修然和一卷翠山绿水尽数隔在外头。
按理说不空关的建筑规模远不如激流坞,但因扼着咽喉要道,曹煜大部分时间亲自把守。
江语寒望一眼里面列队排开的阵仗,熟门熟路地左右各伸一根食指、迅速堵住了耳朵。
果不其然,一声尖啸阵风似地迎头而来:
“江语寒!你倒是有脸在这里悠哉!!你今天要么招,要么这参军我也不当了!”
沐辰风迎着那阵风悄然递出剑柄,不偏不倚架住了往万花头上招呼的对剑。
对方急忙收势,一个翻身重新落地,水蓝的飘袖一甩,带动衣缘袖口的水滴金片来回晃,转身双兵一收,露出的白皙的脖根和一张媚而不妖的脸面。
“你不当参军,是要回秀坊挨一下小剪刀么?”江语寒面不改色地揶揄,望着眼前媚眼圆睁、怒不可遏的七秀男子,依然堵着耳朵。
“你再说一遍,我先割了你的舌头喂狗!!”秀爷点着他的鼻子骂,将一身轻巧的媚骨硬是拗出了江海的气势。
“我不说了,我怂。”江语寒双目一闭,认输认得溜。
“你——”七秀气结得就想上去两剑,碍于沐辰风的剑柄未收,只得转而向边上没有半点表情的纯阳道:“沐道长,兹事体大,你快让开!我就不信今天撬不开他的嘴!”
沐辰风不答,甚至看都没有正眼看他,剑柄转了一圈仍是挡着七秀。
“云瑾,有话你让曹统领问,我看看我能记得哪个,就答哪个。”江语寒将眼皮撑开一条缝,确保两步开外这个叫做“云瑾”的水蓝雷没有炸,而后嘴贱道,“不空关都快要给你叫塌了。”
“让他们过来。”曹煜洪亮而有磁力适时响起、截断了云瑾快要暴出的怒气。
七秀脸色很不好,沐辰风缓缓撤了剑。
江语寒长舒一口气,当即绕过七秀,路过一辆辆摧城车,在云瑾杀人的眼神里走到主事厅前。
有天策身负铠甲、拄枪抱盔迎门而立,眉弓如峰、面容坚毅,有着结实的高个身躯,正是瞿塘峡的统领——曹煜。
曹煜见他上前,霎时锁眉暗怒,沉声道:“江语寒,你去了哪里?”
曹煜不是什么开玩笑的对象,江语寒神色一凛,抱拳正色道:“我是得了曹统领的允许前去白龙口的,不料出行的船坏了,恰巧遇上正道堂便顺路救了一把火,后同沐道长一块儿回程。怎么,叶城主没说?”
曹煜偏头,见着后面的沐辰风忙上下打量,见他霁月风光攥着剑的淡然模样应是完好无损,当即松了口气,神色也缓和不少。
“鬼信?!”云瑾抢着他话音刚落就质问出声,见他面不改色,又将嗓音提高,“谁的船不坏,偏偏你的坏?”
“哦,云参军分给我的船,我怎么知道会坏?莫不是有人不希望我去?”江语寒终于有些不悦,话语略酸不说,还特意看着云瑾。
“要不是你死缠烂打,统领才不会允!”秀爷气不打一处来,剑尖一横便指着他的咽喉,厉声道:“曹统领,我们的补给都给人劫了,偏偏这个落后的捡便宜,充什么英雄?”
“哦,是不是我图谋,问统领咯?”江语寒拢着袖子朝曹煜处抬下巴,面上无辜得很。
沐辰风的伤势需有人照看,曹煜放江语寒前去也有此方考量,这等理由不可明面说。被七秀又酸又扇风,曹煜的面子便有点挂不住,他略一沉吟,朝江语寒点头:“进来说话。”
江语寒轻松一笑,大大方方地踏进议事厅,在一干浩气的瞩目里欣然站定。
云瑾大感意外,仍不依不饶地追着他问:“那你回程时候怎么回事?卧龙坡都打完第三天了你们才回,去哪儿了?”
他声音又高又亮,穿耳过来十分不适,江语寒忍住再堵耳朵的冲动,哀叹着道:“云瑾姑爷爷,迷津渡迷个路而已,我们后来改道山路,是从望江崖后头翻过来的。顺道遇着宋修然,就在他那里落个脚、歇了一晚,顺便谈谈风月呀。”
江语寒眨了眨眼,议事厅一片抽气声,见万花的死皮赖脸完全不分场合,曹煜当即咳了一嗓、尴尬地坐下。
云瑾还未吊着眉再问,沐辰风却适时地上前,朝落座的曹煜行礼:“统领,辰风迟归,还请责罚。”
“何错之有?”曹煜忙止住他,又叹气又摇头地让他也坐下,“辰风,幸亏你避开三江口。我昨日才得到情报,说是魔尊牧尸,从望江崖下到三江口,那一片的工事已遭尽数破坏,援军抵达的之时到处是尸首、无论兵士平民无一活口,魔尊已不知去向。我恐你遭遇不测,这才将激流坞守城的精锐也派出……万幸你无碍。”
事实骇人听闻,沐辰风听罢曹煜描述的惨烈,便也有些心底发怵,而后不解道:“那明教,果真是统领派来的?”
“什么派不派,那是武王城下来的密探,不紧急不出现,还乖张不可捉摸。我平时都见不着。”曹煜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鬓角,“怎么,也去知会你了?”
“许是路过、随口警告。”沐辰风如实回答,沉吟片刻,不无遗憾道,“可惜船工皆亡,我们的船随波飘,这才遇上魔尊。”
“什么?你们遇上了?!”曹煜“嚯”地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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