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渊儿和君儿睡了,他才走到走廊上,看着门口的方向。
说实话,他好累!
他一直在怀疑,而睿渊一直在逃避,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到从前他们分开的时候,那时候,他们至少在互相思念。
他这样想,对睿渊有些过分了,可是,一想到他在故意用疏远来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的心里就有一口气憋不上来。
“大哥,少爷他应当不会回来了。”
熙君转过头,见是怀秋,点点头,说:“不回了吧。”熙君知道怀秋肯定也想念林谦,睿渊不见踪影,林谦也消失不见,他们两个还真是同命相怜的难兄难弟。
怀秋抱着双腿蹲在熙君旁边,眼里满是思念。
“不过一天没见,怎么就想念他想念成这样。”
“我没有……”怀秋嘀嘀咕咕地说,他这个性跟熙君差不多,果然在一起久了,连性格也会传染的,“大哥,你说,感情会变么?”
“会吧,沧海都能变成桑田,还有什么不会变的呢。”
“那我们……”
“嘘……”他堵住怀秋的嘴,小声说,“不要说这种话。”
“嗯!”怀秋点点头,熙君也不再谈论分离的事,他相信林谦对怀秋的感情是真的,可他却不相信睿渊对他是真的,是因为,旁观者清么?那么,在怀秋的眼里,睿渊是爱他的么。
他看了一眼怀秋,想问出心里的困惑,可一看到怀秋懊恼的神情,他就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怀秋连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他怎能再用自己的事情去烦他。
他们在走廊上坐到大半夜才回房间,自从熙君上次受过伤害,房间里就多了一张大床,没有伴的夜晚,一个人睡有点寂寞,熙君转过头,看见怀秋露出和一样的神情,便也不多说,留他睡下了。
第二天,熙君依然去珠宝商铺,跟里面的人学习鉴别宝石和金银的方法,睿渊却始终没有回来,他心里的烦闷无处解,慢慢的,就成了一种心病。
有时候他会毫无感觉地往前走,走了半天,才知道自己手上还拿着锅铲,再看一眼所站的地方,已经是热闹的大街上。
当他第三次在众人的嘲笑声中走回家,他终于决定要亲自去打破僵局,是留是走,全看睿渊一句话。
不爱就是不爱,请给他一个痛快。
想到这句话,他不禁黯然,如果睿渊真的跟他说出不爱两个字,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安然地存活在这世上吗?他恐怕,会选择死亡这条路吧!
坐马车到了沈家的工坊,还没走近门口,已经听到金属打磨的声音。
听伙计说,睿渊这几天一直在工坊里,连吃住都一应在此,加上慕容雪跟睿渊在一起,让他对他们的未来,更加充满了绝望。
走到门口,他便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拦他的人,是林谦。
“熙君,睿渊有重要的事要做,他过几天会回去。”
“我想看看他。”
“别为难我,你也知道,我只是听从少爷的吩咐。”
“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他的声音在颤抖,他直觉认为睿渊已经变心了。不过才几天而已,他们的爱情,便不复存在么,不对,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么,是他自己能想象得到的答案。
“他……”林谦欲言又止。
“怎么,说不出来?”
“少爷有事,等事情办完了,会去见你。”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什么事?”熙君冲上去,却再次被林谦动作迅速地拦下。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又怎么敌得过林谦,再这样耗下去,也只是让自己多些难受的时间而已。
“熙君,别这样,我发誓,少爷没做什么坏心的事。”
“那为什么不来见我?”他怔怔地说,已然转回身,往来的方向走去,既然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不肯见他,如果是商铺里的事情,他也想帮忙啊,如果是他帮不上忙的事情,那么,告诉他一声,又有何难呢?难道睿渊对自己,连这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
林谦望着眼前煞白了脸色的人,怜惜地叹了一口气,他走到熙君跟前,叫了一辆马车,硬逼着他坐上去,送他回家。
少爷说了,一切都还不能告诉熙君,否则二月十四情人节,一切都没了意义。
看到少爷对熙君的那份心思,他也想起了怀秋。
不知那小家伙,是不是跟熙君一样,也在患得患失。
不如,回去跟少爷商量一下,把实情告诉他们得了。
可是,一想起少爷那到处都是伤口的双手,他就无法开口提这个要求,这么多天来,少爷一直在制作世界上最特别的戒指,少爷他特地去黑魂谷内采集了黑曜石,黑曜石是很多伤心人灵力聚集的宝石,拥有吸收负面情绪的魔力,要采上一颗,非常困难。
林谦走进工坊,看见少爷聚精会神地琢磨着手中的华丽戒指,戒指好漂亮,如果放到商铺里去,肯定能卖出一个天价,可少爷还不满意,因为少爷想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送给熙君。
他自认为对怀秋也有这份心,可他没有这份精力和实力,少爷不管在武学经商或者经营珠宝上面都有着惊人的天赋,所以,他相信,少爷一定能在二月十四之前,做出一个令熙君满意的戒指。
“啊!”
一声惨叫惊醒了林谦,他走上前,狐疑地看着少爷又哭又笑,他的手上脱了一层皮,黑曜石上面清晰地留下了一道指纹印,林谦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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