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得多紧,才能消除月心得不安呢?太牙加大了抱他的力道,用嘴唇拭去了他留下的泪水。
“没事的。我在这里。”
月心好像力气全被抽空了似的,依偎在太牙怀里。
“嗯……太子。”
然后太牙抚着他的头发,亲吻着他的头发,直到他平静下来的时候,才开口问道:
“子明,是谁?”
月心的眉头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子明……?”
“你在梦中喊着的名字。”
“啊……”
月心叹出了一口气。就好像那个名字让他回想起了梦境中的情景似的。
“……在湘国的时候,唯一一个在父王面前维护我的人。在母亲去世之后,对我恶言相向的父王面前,将我抱住……袒护着我。”
听了月心的话,太牙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心想,也许以前确实是这个叫子明的人物保护了你,但是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才对。
“……如果你希望的话。”
太牙说道。他无法再保持沉默了。
“我可以一整天都抱着你。所以,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觉得感激不尽。你的愿望总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应该期望些更重大的东西的。”
“……太子。”
“你对我有什么希望吗?”
月心显得有些踌躇。“你对我有什么希望吗?”这个问题太牙已经问过很多次了。然而……
“没有,什么都没有。”
月心每次都是这样回答。太牙皱起眉头,将月心压倒。
“太……子……!”
嘴唇被堵上,太牙随心所欲地贪婪索取着。月心那失明的双眼已满是泪水。
既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诱惑。太牙再次抱住自己的恋人,不让他那带着责备和哀怨的眼神落入自己的视线。用双臂环抱住他纤细的身体,用嘴唇感受着他肌肤的光滑。凝视着他妩媚的表情,倾听着他甜美的声音,太牙尽可能地倾注着自己的情热和爱抚,尽情享受他的意乱情迷。
——问我冷吗?在你的怀抱里,哪里还有寒冷这回事?
含笑着的深沉声音。那是第五天的时候。
——你冷吗?月心。明明那么紧紧抱着你。
只要在太牙的怀抱里,就感受不到寒冷,不管是寒冷还是恐怖,没有东西可以让月心感到害怕了。
他慢慢地回想起这短暂的十天里发生的事。
在静清宫滞留的十天里,太牙像是要填补三个月无发触碰月心的饥渴,贪婪地索要着他的声音,言语,心,还有嘴唇,肌肤,身体。
月心毫不保留地奉献出一切。他感觉到无论珍贵的东西怎样从伤口中溢出来,太牙注入自己体内的暖流总是会补足那缺少的部分。一想到这里,月心就觉得无比的欣喜。
春天即将结束了,脸颊承受着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初夏的熏风,月心反复回味着那段记忆。
——以前也说过很多次了吧,我很讨厌你的父亲。
月心的嘴角不由得上扬了。确实是听到很多很多次了,意气用事的琰国太子同情我的境遇,毫不忌讳地说出对前湘王的厌恶。既然太子已经代替自己怨恨了,自己就没有再怨恨的必要了吧。
“……公子,您就寝了吗?”
熟悉的老人的声音将自己拉回现实。
从幻想中清醒过来。现在不是在外面了,而是已经回到原来的离宫。
回到淡宫已经五天了。但是,刚才还在自己耳边私语的鲜明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呢。
“公子?”
“啊,我没睡着。只是在发呆而已。”
柏翁看起来很担心。
“旅途受累了吧?”
“没有受累,我很高兴。在回来的车上,太子也很照顾我。”
月心回想起来,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怎么了?”
“唔——我好像完全失去他的信赖了。问我身体又没有不舒服的时候,我明明回答没有,但是他却怎么都不信。”
——真的没事吗?你没说慌吧。他总是要如此确认很多次。
和笑容满面地月心相反,柏翁不太高兴地说道:
“的确是,就连老奴我都不能信赖您了。公子是欺骗了我这个从您出生就一直侍奉着您的老人,作出了伤害自己身体的举动的啊。”
糟了,又旧事重提了。月心为自己挑起这个难堪的话题而后悔。自从自己可以起床之后,柏翁就每天都重复着这些抱怨。
月心再次做了反省,向柏翁道了歉:
“抱歉,爷爷。关于这件事,我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柏翁却哼地转过了头。
“不能相信。”
“真的不会了。我对太子发过誓了,也与爷爷定下约定。所以你就原谅我吧。”
月心真心诚意地请求原谅。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任意妄为让爷爷受了那么大的痛苦,他的胸中便苦闷不已。这可是自打自己出生以来,就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唯一的亲人。
老人叹了口气。
“……说起来,太子殿下自打回来之后,就没有来过了啊。”
今天看起来没有让老人流泪。月心安下了心。
“已经在一起十天了,太子也不可能老呆在我身边吧。……爷爷不是不高兴太子往这边跑的吗?”
“如果殿下对公子爱护有加的话,柏翁又怎么会不高兴太子来访呢。”
“爷爷很激动啊。”
“公子——”
月心的笑声响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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