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对上他,眼中讥讽展露无遗。当初他为了不拂对方面子收了点样品,但却连累了几个人,一直心存芥蒂,而做这类生意的本就不合法,更别提什么质量、信誉可言,利润才是铤而走险的终极目标。所以他是不信任司徒家的任何一切研发品,但他会这么介意,其他人却不会。
其中一人见气氛有些不对,忙出来道:“无所谓无所谓,效果好不就是最重要的吗?反正那些个机关也不敢拿我们下手。”
他说了大部分人的心里话,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表态愿意与司徒锋合作。司徒锋手一挥,让自己手下跟这些虾米签协议书,把目光重新定于秦越身上。
秦家拥有的会所数量远在这群人之上,是条不折不扣的大鱼。他几次想诱秦越上钩,秦越却始终不咬钩,甚至于屡次在众人前拂他的面子,若非钱财无界他未必想与他合作。
为了争取合作的机会,他没少从秦越身上下手,调查得知他是个gay后他就暗地里找人做了些有趣的项目,其中有一项本以为要历经数年,不想却一朝研发成功了——祁子州在十分钟前来的那条短信,实在是一剂有力的强心针,让他有了跟秦越谈判的底气。
“秦先生,我们这边谈。”司徒锋做了个请的姿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秦越眉一挑,想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把戏没使出来,依言跟去。
“说来说去,秦先生还是对我们一起赚钱不太感兴趣?要知道这条生意路子可是一本万利,你家族又有这样的背景,不参与实在可惜。”
秦越笑了笑,却毫无暖意:“恕我直言,司徒氏研究所的东西全是伤人害己,即便我是在国外也不会主动涉及,何况在le还是违法行为。”
司徒锋哈哈狂笑,突然语风一转:“好个伤人害己!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更为有趣、而且也不‘伤天害理’的项目,我肯定您一定会有兴趣。”
“哦?”秦越眉挑得更高。
“这个项目,简称雄性繁殖计划,前期已经研究数年,今年我开始加快它的进程,现在已经成功了。”司徒边道边轻轻划拉自己的手机,看到祁子州那条短信,脸上又得意又阴狠,“我这边可是让一个男人成功怀孕了呢,秦先生是不爱女人的,该明白这件事具有多么大的意义。”
秦越果然愣住了,半晌之后沉着地问:“是有意思,不过我怎么知道你的话是否为真?”
“想要证据还不简单,这个男人还是你认识的,”司徒故意停顿,看到秦越的好奇已然隐藏不住,才说,“就是凌家大公子。”
秦越脱口而出:“凌策?!”
“不错,”司徒锋的话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虽然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但他的确是有了约莫两个月的身孕,祁子州已经掌握他的相关信息,如果秦先生有兴趣不妨等半个小时他就会送过来让您过目。”
秦越沉吟,也不知他想什么最终决定等待。期间司徒锋一直在暗地观察他的表现,他却一脸的云淡风轻。
半个小时后祁子州果然来了,虽然拿过来的资料全是复印信息,但也足以让人看清上面的名字以及诊断结果。
“如果秦先生想看原件也可以,不过需要再给我一两日时间。”祁子州道。
“……不必了。”秦越这边看似冷静,其实已经阵脚大乱,如果司徒锋的话属实,那么这个孩子的父亲一定是……
他再也呆不下去了,随便敷衍几句落下“日后再谈”便匆匆离去。司徒锋眯起眼睛,靠在后背上阴沉地想着什么,手指一下下敲着桌子。
秦越一改自己慢悠悠开车的作风,差点酿出车祸。险些与前方车辆追尾后他才逐渐冷静下来,让一个男人为自己怀孕这件事他闻所未闻,更不敢置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怎么处理这件事?凌策又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秦越只道自己急着去见人,却还没想好见面了该说什么。他对凌策是什么想法,早就有了定论——他三番五次去骚扰对方不就是个铁证吗?迟迟定不下来就因为凌策不是个好相与的,他也才和他认识没多久,但发生了这种事就逼得他必须、立即表态。
秦越想起那家伙一副你别来惹老子的模样,连连叹气,生平头一次顿生出难以下手的无力。
他在这头纠结着,另一头的凌策却一扫被孕事压顶的愁闷,春风得意起来。
其一便是倪经理带来的好消息,称最新半月的盈利达到这三年的峰值,更为重要的是,自上一次的庆功宴开始,引起一些中层人士光顾酒店的兴致,这表明他们的确可以慢慢发展中层客户、吸引上层人士。凌策早就做过这一步猜想,因而听到报道也只是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二,令他意外地则是许久不曾露面的凌震华却出现在办公室中。
“你这小子,昨天一直不曾回家,连电话都打不通,你老妈都快担心死了!”
自然是一番劈头盖脸的责骂。凌策如同以往先是乖乖挨训,然后才把准备好的一套说辞道了出来,将自己夜不归宿的原因归结到“和客户吃饭”。
凌父脸色稍缓,坐在椅子上让倪经理汇报情况。倪经理很给凌策面子,把他夸得天花乱坠、赛比□□。凌父难得脸上终于浮现出父亲特有的慈爱,连连摸了摸凌策的脑瓜子,最后才郑重其事道:“如此一来,我便可安心把酒店完全交到你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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