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播放着悠扬舒缓的钢琴曲,莫菲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手指不自觉地随着节拍在桌上轻叩。
陈以柔环视了圈周围用餐的顾客,不至于个个身着正装,但穿了卡通t恤的还真只有自己一人。
那些人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聊天也不会发出太响的动静。
既然如此,陈以柔叫莫菲的时候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菲姐。”跟做贼似的语气。
“嗯?”莫菲正出神,听陈以柔贼兮兮地叫自己,愣了一下。
“什么是?”陈以柔记得方才莫菲是这么发音的,配上她优雅的表情,陈以柔那时忍不住多看了莫菲一会儿。
“也叫长相思,是一种酿制葡萄酒的白葡萄品种的酒体柔和,能衬托海鲜的鲜美,还能去腥。”莫菲端起服务员送来的柠檬水,喝了口又放下,对着陈以柔浅笑。
陈以柔不懂酒,听莫菲说起来头头是道,难免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这家餐厅我和客户来过几次,专做海鲜的,你应该会喜欢。”莫菲说着,拿起桌上的餐巾平铺在腿上。
陈以柔学她,刚把餐巾铺好,服务员端着酒和一大盘螃蟹过来了。
之前还以为莫菲把螃蟹比作和盘子一样大纯属夸大其词,现在看着桌子中央那几只尺寸惊人的螃蟹,陈以柔一时无从下手。
“吃吧。”莫菲看出馒头妹妹又在发呆,主动把最大的那只螃蟹放进她的餐盘里。
“好……”陈以柔没吃过这么大的螃蟹,也不认得这是哪国品种,壳都硬得咬不开。
“你小心划到手啊。”莫菲递来一把钳子,“对付它,得用这个。”
陈以柔接过,往蟹腿上一夹,轻轻松松壳就碎了。
“菲姐,剥起来很容易啊。”把碎壳剥离,露出厚实白嫩的蟹肉。
“我小时候挺喜欢吃螃蟹的,但有一次被蟹壳上的刺划伤了手,就有了心理阴影,很少再去剥螃蟹吃了。”莫菲托起酒杯,晃了两下闻闻,浅酌了口,把另一只酒杯推到陈以柔面前。
陈以柔咬了口蟹肉,从未吃到过这般紧致鲜嫩的口感,一尝跟着了魔似的完全停不下来。
莫菲光喝酒,并不动手,陈以柔剥了半只螃蟹后终是意识到了什么,把手里剥好的蟹腿伸出去。
“菲姐,给你吃。”
莫菲心中暗喜,馒头妹妹真懂事。
控制着笑容的弧度,不好意思地推辞:“那怎么好意思。”
不好意思么?可陈以柔怎么看都觉得莫菲很想吃自己手上剥好的蟹肉。
“你不是有心理阴影嘛,那我剥给你吃啊。”再说了,一开始就说好要自己剥给她吃的,陈以柔看不出莫菲还矜持个什么劲。
“这么好?”莫菲勾着眼角看她,声音要多妩媚有多妩媚。
“哈?”陈以柔嗓子发干,诚惶诚恐地收回手,“不吃算啦。”
“不,”莫菲连忙握住陈以柔的手腕,嘴角一翘,“我吃。”
陈以柔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不过吃个螃蟹,可看莫菲这眼神和语气,怎么像是要吃人?
那双好看的眼睛幽幽地和自己对视,陈以柔的手腕被一股轻轻柔柔的力量束缚着,脑子如同中了邪,一片空白。
莫菲爱极了陈以柔这对琥珀色的眼睛,萌动有神的标准杏眼,只一眼就叫人无法忘记。
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已然被那双眸子里的波光深深吸引,莫菲忘了分寸,稍稍前倾咬住了陈以柔手中的蟹肉,顺便咬住了她的食指指尖。
在莫菲的注视下,陈以柔的面部皮肤瞬间充血,好像随时会炸开。
手腕还被莫菲握在手心,陈以柔明明可以抽回手,可竟然没有。
她很诧异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对着莫菲的嘴唇出神。
娇艳的红唇间,隐约可见洁白整齐的贝齿,陈以柔看着自己的指尖被轻夹其中,慢慢瞪大了眼。
瞧陈以柔目瞪口呆的模样,莫菲假装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变本加厉地把人家的指尖含住,并吸允了下。
动作发生的时间极短,但足够将指尖感受到的湿润温热清晰地传达到陈以柔的感官神经。
陌生却不讨厌的感觉……身体深处似乎溢出了某种古怪的炙热液体,陈以柔慌忙缩回手。
莫菲的嘴同时发出了一声“啵”,类似开啤酒瓶的声音,她衔着蟹腿,看着陈以柔的眼里几分无辜。
“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以柔觉得自己的嗓子更干了,胸口有团火呼呼往上窜。
直接拿过桌上的酒杯,刻不容缓地大口喝下。
完了,不喝还好,一喝真要炸了,整条食道顷刻间火辣辣的,陈以柔张着嘴吸气,只想喷火。
“真是的,慢点喝啊。”莫菲一边嗔怪,一边倒了杯柠檬水给她,“这种酒的度数偏高,你喝的这么快小心喝醉。”
陈以柔又是喝水又是喘气,缓了老半天,事后看莫菲表现出的神态,感觉她方才的动作该是无意之举,于是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怎样?这里的螃蟹如何?”莫菲接着给陈以柔倒酒,看看夜景,再回过来看看陈以柔。
嗯,夜景哪有自己的馒头妹妹好看。
“很好吃。”陈以柔埋头剥螃蟹,这次学乖了,把剥好的蟹肉放在空盘里,剥多一些再拿给莫菲吃。
“别光顾着给我剥啊,自己多吃点。”莫菲吃着陈以柔亲手剥的蟹肉,回想起之前那张通红的小脸,竟尝到了蜜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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