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一个非常装盒又包了一层,放在床底下,上面又压了一双鞋子。
我最终也没用,一来是没机会,二来怕她吃出个好歹来。
道德还是战胜了yù_wàng,由此也可得知我就那么一个懦弱的银,有贼心没贼胆。
没多久我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它,不会因为我的遗忘而就不存在了。
☆、三十八
和吴小曼躺床上吃葡萄干,吴小曼专挑大的,我专挑小的(我觉得小的甜),吴小曼发现这一情况后特高兴,说,我就喜欢跟互补的人,你看你吃小的,我吃大的,多好啊!
我说,恩是不错,互补了不容易吵架嘛,现在都是和谐社会。
她立马说道,我不喜欢做饭。
我…………
她得意地看着我。
我抓耳挠腮地想怎么接她这话,愣是想不出来,气死我了。
这时,咚地响了一声,吓了我一大跳,我和吴小曼面面相觑。
吴小曼说,好像是隔壁杜心雨那房间传来的,咱俩去看看吧,别是什么意外啊。
我俩腾地就跳下床去,跑到杜心雨卧室门前。
我敲了敲门,没动静。
吴小曼又敲,也没动静。
吴小曼说,心雨,你没事吧?
没有应答,情况不妙啊,我和吴小曼特默契地对望了一眼,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对进杜心雨的房间比较打怵,所以吴小曼走在前,我跟她后面。
安琪居然在,头上还流着血,刚才不会就是安琪摔倒了吧?
我赶紧上前扶住安琪。杜心雨一直低着个头不说话,我最受不了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安琪忍着痛说,没事,不要紧。
吴小曼盯着安琪的头看了一眼,说道,伤口不浅啊,得赶紧去包扎下,不然容易留下伤疤。
安琪不说话了,她到底是怎么弄伤的?肯定不是摔倒的。
吴小曼柔声说道,很疼是吧?乖乖地跟我去医院。边说着边拉住安琪的手要走。
我从来没听小曼说过那么温柔的话,那么温柔地说过话。
那架势就像一个大孩子抱着一直受伤的小羊(貌似这么比喻不恰当,那个场面那个情景一直深深地印在脑海,越清晰越不知道怎么描述)
我一直觉得安琪就是从那时真正喜欢上了吴小曼,可是她不承认。可能那时她也没有意识到这些,而我的感觉,有时候非常准确,准确地我都想跳楼。
我本来想问问安琪头怎么破了,可是吴小曼一直在旁,怕安琪难堪,也不好多问。
把安琪送回家,吴小曼又好一个叮嘱安琪。
那些注意事项,医生说的时候安琪都听见了,她居然又啰嗦了一遍。
安琪很认真地听吴小曼说,很认真地看着她,笑着。
我和吴小曼回家了,家里异常安静,脚踩在地板上,声音格外响亮。
吴小曼说,不会是安琪和杜心雨俩人打架了吧?哎呀,杜心雨可别想不开啊,来个自残之类的。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害怕。
因为我老感觉杜心雨是那种喜欢用极端方式来证明爱情的人。
想到这,我立即冲到她房间,连敲门都省了。
我原以为她会对我怒目圆睁,两眼放凶光。
谁知道她依旧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发特凌乱地披散着,像极了梅超风。
我看见小桌上有一把刀子,貌似很锋利,一步并三步地过去拿在手里。
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如果真的想死,完全可以不用刀,你不知道吗?死的方式太多了。
她说这话时,没有丁点表情,声音平静地可怕。
她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我说,活着多好啊,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美食还没尝遍呢,那么多好玩的地方还没玩,大好河山得游个遍啊,干嘛老想死啊死地。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鄙视。好像我的这些理想,根本不能登大雅之堂似的。
她其实非常清高。
我一直跟安琪说她是假清高,装得。
安琪说,其实是敏感吧。
她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为了爱我可以去死,我已经死过两次了,每一次分手我都跟死过去似的,活着没劲时干嘛还活着。死了就让她内疚一辈子,一辈子都有阴影。
我听了一阵毛骨悚然,感觉冷风嗖嗖地从耳边吹过,她证明爱的方式也太吓人了。
但愿她只是气话而已。
要是别人把我给甩了,我会很难过很伤心,痛不欲生,声泪俱下,一脸难民样,但从没想过死啊自残什么。
她说,麻烦你把我这些话转达给安琪。
我忙摇头,这是你俩的事,别扯我进来。
她恨恨地说道,安琪居然不接我电话,我打了五六个了。
我说,安琪头不是破了嘛,肯定早睡了,没听见罢了,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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