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啸推开对方,受不了一股酒精和大麻混合的呛人味道。
他也更青睐国货,对着洋马实在没有性趣。
这不是他享受的生活,纯属偶尔出来社交解闷,不然也容易发霉。
杰森乐道:“刚才干吗去了?跟那妞儿在洗手间里鬼混,以为我不知道?”
庄啸回敬道:“那是你吧。”
杰森说:“说真的啊,老伙计,我确实有这样想法。我前任保镖队长犯事坐牢滚蛋了,现在身边没个可信赖的人,雇不到合适的……我想雇你。”
庄啸冷眼道:“你忒么开玩笑么?”
“老子没开玩笑。”杰森虽带醉意,眼睛黑白分明,十分坦率,“我也不能让你白跟我这里解闷,薪水绝对丰厚,帮你把暂时没戏拍的这段时间轻松过去,还能在一处混日子,咱哥们儿谁跟谁啊?”
庄啸别过脸,就是婉拒这种提议。
其实也没什么,这些大明星身边的保镖,还有前任世界拳王、欧洲散打冠军呢。这就是一碗饭,一条路,挣得总之也不少,就看你拉不拉得下这张脸……
“操,伙计,你单身,无聊,我他妈也单身,也很无聊,还他妈有仨小王八蛋要养着!”杰森拍着他肩膀说,“身手不够厉害的,我不雇,留着没用;身手太厉害的,又怕他娘的靠不住,老子还得整天堤防着丫的,怕哪天又跟上回那狗娘养的,把我一窝崽子绑架了再把我给弄死……就你,阿啸,我信得过你。”
“你怎么不再找个老婆?”两人同坐一个长沙发,庄啸问。
“老婆还是原来的好啊……好歹是小兔崽子们的妈啊……”杰森带着迷离的眼神发出一声笑,“换了别的谁,都不如意。”
“那就把孩子妈找回来。”庄啸说。
“是,应该给弄回来。老子已经求复合求过两次,再求就他妈求三次了……”杰森抱怨。
“我下周就回国。”庄啸对对方说。
“你真要回去?”杰森瞪着微红的眼瞅他。
“嗯,回去拍个片子,朋友介绍的戏。”庄啸说。
杰森瞅了他一会儿,有点不舍:“阿啸,你要是在你们那边混得不开心、不如意,你就还回来,跟着我混,哥们儿这保镖队长位置就给你留着。”
“滚吧,省省吧……你不如多雇几个保姆!”庄啸哼了一声,“我决定了,就回去拍这一部戏。”
……
数日之后,赶在《龙战天关》剧组开机前夕,片方提前造势,机场轰动,影迷涌入接机大厅。
日程不知被谁提前曝光的。其实也不必刻意曝光,离开机仪式就这么两天了,大炮筒子天天就在机场候着。粉丝队伍装备齐整,组织严密。有人瞭望,有人联络,把住各处拐角和路口,有人负责直播现场盛况。灯牌和鲜花玩偶充斥在国际航班出关口的两旁,都挤满了,顺便把当天一上午的旅客都迎了一遍。
庄家粉占据主力军位置,庄裴/裴庄cp粉与原著党在左右翼井井有序,看起来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欢。
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刚悄悄打出“云仲x朱翊铉”的灯牌,直接被旁边人挤出镜头,快要挤下楼梯了……
这部ip原来是个耽美大红文,写明代朝廷江湖恩怨的。当然,改编成电影剧本,原著的感情戏份就被阉割了,剧本里只留下淡淡的清水暧昧的体香。直播场面里那几位被挤出镜头的,哭唧唧地喊:“没天理了,原著官配明明是云大侠和朱翊铉!我铉才是正牌受!公公党强行拆官配你家要脸么?!”
“娘炮粉请自觉离开,武侠片不需要娘炮受!”
“阉党不要脸!没有丁丁的小三!”
“娘炮也就只剩下脸了!你家丁丁长了也是白长!!!”
“……”
这些都是戏外扯淡的东西。对于演员而言,其实不会过多关注场外那些乱七八糟说法,不会牵扯不必要的精力。
庄啸尤其不关注这些,匆匆扫过山呼海啸般的阵势和那些耀眼的带着星光颜色的灯牌。
他也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些东西。在洛杉矶机场不会有什么人这样热情,还有这份闲工夫,旷课旷工地为他站台、举灯牌,真心实意地欢迎他来到这个地方……
“latte,高杯。”
“好的您稍等。”
星爸爸的点餐小妹蚊子声,酷脸,“啪啪啪”利落地敲键收银。点拿铁高杯的客人拿出几张人民币,还犹豫了一下,分明就是对高杯的国内售价和纸币面值不太熟,还没算过来,又没有主动用手机支付软件。
“您给我这张和这张,行了够了……这个找给您。”小妹从客人手里抽钱,下意识看那手的骨节硬朗,小臂微露青筋。
“您请那边等。”
再抬头,侧影熟悉而俊朗,喉结微动,黑色恤衫的领口很严,多一点锁骨都不露,但胸膛轮廓就是这个人。
再往上找脸,眼睛,发型,帅炸的发辫……
点餐小妹“哗啦”一下子把柜上一摞找零的硬币弄撒了,声音很响:“啊——”
机场明星常见,继“毯星”之后现在有个专有名词,叫“场星”。别的本事没有,每日就专门在机场往来走秀,戛纳红毯入场券的钱都省了。
星爸爸的服务生们每天站柜台百无聊赖,练着从各品牌墨镜和各款口罩下面辨别明星的五官轮廓,视线只认那些大白天戴着墨镜、口罩出来溜粉儿的,一认一个准,司空见惯习以为常,没想到竟有不戴防护面罩就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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