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进嘴的是辣子鸡,不是他身上的肉,一口都还没吃到呢。”
袁潮安慰他:“甭急啊,这都喂上饭了,下一步人家就到你床上‘喂’你了。”
裴琰说:“滚蛋,是我喂他好么。”
庄啸能让他“喂”么?
咳……这种事也就是想想。
他觉着自己真够怂蛋的,真怂啊。
裴琰把空调被虚掩着蒙在身上,黑暗中轻轻吁出一口气,一手往下伸到睡裤中。呼吸声充斥安静的卧室,公寓外面是使馆街附近通宵达旦的热闹,灯影长河映过他的心……
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那本杂志,手指湿滑,忙乱地翻到他最喜欢的那页。
庄啸正面露胸露腰,宽松的裤腰扯得摇摇欲坠,低调的狂野,深沉又有型,性感的腹肌纹路让人血脉偾张。不知道的,一定以为那腹肌是用阴影粉画出来的,但裴琰知道那是真的,本人身材比照片还勾人呢……
他的脸枕在杂志上,嘴唇贴上那漂亮的腹肌,然后悄悄地往下嘬,亲到裤裆位置,用力亲了几下,口水都能给这一页贴层膜了,唇间含着热辣的气息,快速释放出去……
做完了又很空虚,大床空荡荡的,也没个人陪,因为极度渴望而有些难过……
第二天全天都在机场之间赶路,团队陪同,赶赴雁门关影视基地。
裴琰戴着墨镜,挂着耳机,穿嘻哈套头衫,用紧身仔裤秀着他的大长腿,在机场堂而皇之亮相。他还真不走旁门左道,就走普通旅客的通道,光头造型。
他朝送机的粉丝挥了一下手,难得心情这么好,没拒绝任何合影签名要求,排队领登机牌和安检一路上都在不停地签名。对袭胸搂腰拉拉扯扯的私生饭都没发怒发火,全都给签了。
身后拉行李箱的助理说他今天笑得像个二傻子,镜头里笑出您的两排槽牙了,上面还有您小时候补牙的痕迹呢都被拍到了,爷你也注意点儿形象!
裴琰说,老子现在乐得能肩扛两个158cm行李箱走路!
在场有他官方影迷会的几个铁杆粉,熟脸见过的,跟他有说有笑一直送到安检口:“我们琰琰今天好开心,好帅啊,阿啸哥哥怎么没有跟你同航班呀?”
“啊?”裴琰一脸无辜,“不知道啊,谁知道庄啸那家伙跑哪去了,早就先我一步飞过去了,根本就没有联系我啊!”
……
巍巍雁门关,城墙的轮廓与青山的山脊连绵成一片,夕阳西照。
傍晚,影视基地,照例举行传统的开机仪式。
古装片武侠片剧组很重视这一套,尤其组里还有从香港来的监制和技术组、特效组,都特讲迷信,各有忌讳。这一片大空场上旌旗招展,人声喧嚷,当中一块黑色描金条案之上,很正式地摆着各色鲜果祭品、羊头羊脊骨,最正中供奉关帝像。
大伙站成一大溜儿,焚香拜神祭天,预祝全组人马在未来两个月里一切顺利。
关帝是武神,最受武行膜拜,在这一行里就代表着男人的江湖义气。从主演到配角,到一众武行替身小弟,一个个走到香案前举香朝拜关帝,往大香炉里插香。现场烟火缭绕,众人神情肃穆。
摄像机先用一块红布罩着,插香祭神完毕,最后由主创人员把摄像机红布掀开,取个好兆头。在以前的胶片时代,剧组最怕摄像机“划片”,一定要用红布镇邪,驱除妖魔,如今就成为行内不成文的仪式。
裴少侠带妆敬过香,下半身穿着做工精致的藏青色裙裾。
他从香案前绕了一圈回来,眯着眼睛,被烟熏得眼睛疼,一片模糊,但人影还是瞅得见的,在人群中捕捉到庄啸隐在烟雾后的身影,溜达过去。
俩人默契地在人堆里凑到一起,就见缝插针地聊天么。
裴琰问:“酒店里安顿好了?你住哪个房间?”
庄啸说:“咱们应当都是一层楼。我也没记住哪个房间,制片主任安排的。”
裴琰笑说:“你没要顶层那个山景套房啊?能住进六个人的。”
庄啸反问他:“我住六人间干什么?我掰成六瓣住?”
裴琰:“六张床,换着睡,从周一到周六,能轮一个星期呢。”
庄啸:“周日呢?”
裴琰:“周日?去我屋,通宵打牌啊。”
简直没话找话,自己都唾弃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这么贱?
他笑得露齿:“我之前特意跟制片打招呼了,我说级别不一样,不能同等待遇,你们给庄先生弄个总统套,不然没法合作,在洛杉矶拍戏人家都住海景别墅的。”
“胡扯,”庄啸皱眉,就知道裴琰是跟他瞎扯淡的,没一句正经的,“你给我省省料,别没事儿黑我。”
大牌明星进组经常会提要求,带四个保镖八个助理,再要几间景观套房,由片方掏钱支付。庄啸没这要求。这人又拎个包自己来的。保镖的没见着,片场第一高手不带保镖。
哈哈哈——裴琰被烟呛着还能乐出声。
他然后又皱眉眨眼乱揉:“我操,我眼都快瞎了。”
庄啸:“进烟了?”
裴琰:“没有,我戴着隐形呢,被火烤着,眼镜都快融化了!”
庄啸:“挺危险的,离火远点,容易扒在眼球上弄不下来……你近视眼么?”
裴琰把一双细长眼瞪得贼大,瞪着庄啸,恨不得让庄啸都能看到他黑瞳仁周围那一圈淡蓝色的眼镜边缘:“你才知道啊?!”
庄啸一脸无辜:“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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