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宗则正式决定跟方丈只会一声,然后正式暂别少林寺。在昙宗再三强调自己不会随便还俗,一定以先弄明白失忆缘由再考虑其他后,方丈终于笑眯眯允许昙宗离开了。
方丈表示很看好昙宗,少林寺的发扬光大果然还是要靠下一代了啊!
当然如果方丈知道昙宗最后会干出些什么事,他此刻一定无论怎样都要组织昙宗离寺。
由于明嵩和觉远还要处理战乱后的治疗救助等事,柏谷寺的相关事宜就由忽然积极起来的道广暂时负责。
惠玚则除静修外,继续自己的指导任务,带着武僧们习武,顺带时不时偷偷犯戒一下。嗯,因为大仇已报,寺院里不再允许惠玚喝酒了,这唯一的破例被取消了,真是喜闻乐见。
还喜欢缠着师父的小和尚僧满执意想要跟昙宗一起离开,却被胖和尚僧丰以各种理由劝下。僧满只能泪眼汪汪躲在屋子里闹别扭。
最后提着个小包裹,背着自己的燃木,昙宗就这么一个人跟随李世民的军队走了。
这一次跟随李世民等人一起回去的,除了昙宗之外,还有不少敌对势力的谋士武士。昙宗混在其中倒也不明显。
但是任瑰很容易就认出了昙宗,他对昙宗的兴趣不亚于对李家兄弟的兴趣。顺了顺自己特意留起来的胡子,他兴致颇高跑到昙宗住所,凑到了昙宗旁。
昙宗面对任瑰满是深意的笑容,有些警惕:“任施主有事么?”
任瑰自然不会说自己其实是没事找事,拿出了自己常年带在身上的那本本子,轻声诱惑道:“大师想要看看我最新写的东西么?太子最近的回信我也夹在了里面,大师想要看么?”
很想看的昙宗默默盯着任瑰看了一会儿,愣是把任瑰看得浑身发毛:“大师,如果你想看的话,我们来商量一个事如何?”
昙宗忽然对任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手一伸就把任瑰手中的本子给抽走了:“贫僧要看直接拿走不就可以了,任施主你在想什么呢?”
任瑰:“……”
战斗力负五的任瑰抢不回自己的本子,此刻脑子飞速旋转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写什么不该写的东西。虽然有了前车之鉴,任瑰一般不会将太过重要的东西记载下来,但谁知道有没有……
“大师你要干什么!!”任瑰忽然爆发出惊人的弹跳力,一把夺回了自己心爱的小本子,“=皿=!大师,你刚才竟然想要撕掉它!”
一时疏忽的昙宗本来只是淡定想要围观一下任瑰又记了些什么关乎李建成的东西,想要更了解一下李建成,却万万没有想到……
他强忍住快要扭曲的脸部表情:“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写了什么东西给李建成……还有为什么李建成的回信你要粘在本子上,还要写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批注?!”
任瑰把自己的宝贝东西收好,此刻气得胡子都快吹起来了,他怒瞪昙宗:“我好心给你看,你还差点把我的东西给撕了!问什么问,什么都不告诉你!”
早就知道昙宗有跟着的李元吉,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刚跑到昙宗这边,就发现任瑰和昙宗两人互相瞪视,快要撸袖子打起来了:“你们怎么了?”
两人重重哼了一声,扭头不想看对方。
李元吉有些疑惑:“怎么你们两个还能闹起来?”
见没人回他话,李元吉倒也不介意,耸了耸肩问道:“这次王世充和窦建德战败,他们手下有不少能人异士,二哥看上了不少,管国公不去看着点么?”
李元吉所称的管国公便是任瑰。理论上李世民挑人,李元吉说这种话,根本不应该让昙宗听到,但任瑰和李元吉竟像是一点也不在意。好在对政事并不敏锐的昙宗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听过便是。
任瑰自然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但也赶忙去看看别的能人异士了。若到时候那些人都被秦王笼络了,那自己这一方压力可不小。
支开了任瑰,李元吉向昙宗抱怨:“大师,你根本不知道二哥他有多讨人嫌。不就是打仗比我厉害点么,整天指使我干这干那的。”
李元吉因为长得眉眼深邃,颇为像混血,所以自小并没有得到自家娘亲的宠爱。被奶娘和大哥带大的他,最擅长的便是跟人扯关系。
善于交际的李元吉唯一不善于应对的就是自家二哥了。也不知道两人是哪里出了问题。反正李元吉是各种看李世民不舒畅。
昙宗的思维还在刚才看到的批注上,随口就回道:“那是对你深沉的爱。”
李元吉:“=口=!啥?”
昙宗也不管李元吉是不是又脑洞大开,想到什么歪七扭八的地方去了,反而内心有些纠结问李元吉:“我说,你大哥给任瑰寄信的事情,你知道么?”
李元吉努力甩开脑中刚才浮出的诡异想法,点头:“当然知道,他们是多年至交。是当初阿爹把大哥托付给任瑰。说来任瑰和大哥也算是亦师亦友吧。”
李元吉知道就好,昙宗继续问:“你知道任瑰把你大哥的信粘在本子上,还写上批注了么?”
“他是要从字里行间揣测我大哥的意图。”李元吉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回事了,“虽然做得有些太过,但也可以理解。”
见李元吉根本反应不过来,昙宗终于决定直接挑明:“……上回任瑰应该把我们的事情都跟你大哥讲了,而且很可能还添油加醋了。你大哥回信后,让他更加以为自己知道了点什么。”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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