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她问
还有,他女朋友说:爱,太久了,便是一种习惯了。但爱情里的习惯很可怕,一旦完成一个习惯,便不自觉地寻找下一个习惯的目标,以保持这份新鲜度。
还有,最后连许扬也放弃了;
还有,爱情似乎是个骗人的把戏;
还有,我在担心,担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心。
这些我都没有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女朋友让他等十年,让十年的光阴来证明彼此的心意,随后就有了这个咖啡厅:拾年。许扬希望十年以后能重新拾回一些东西。
思绪被床上的某些异动打断,自然是buk来了,这小东西来得很是时候呢,我抱着它,摸着它的头,“buk,你真应该看看她坐在那个嘈杂的漫画书吧里的脸色,绝对比你吃牛。肉。棒还过瘾。但我有什么办法呢,提议去咖啡厅的是她吧,而且我一开始就用了“曾经”对吧,而且那家书吧也叫拾年啊。所以说,姐姐是无辜的,对吧?”buk似乎听懂了似的,嗯嗯地往我怀里钻。
和狗对话,对于我来说是常有的,白天因为学校或打工的事,我通常不在家,只有buk一个人,它很孤单,所以只有晚上陪它说话弥补一下。buk很听话,不管多晚,都会躺在蹭鞋垫上等我回家,等我抚。摸它的头和它说话。偶尔也会偷袭已经睡着的我,然后第二天就会发现它毫无形象地睡在我的被子里,狗爪还搭在我的手臂上。
我三岁时养了一只狗,七岁那年出去遛弯时,被车撞死了。当时我抱着狗,就在车轮旁哭了两个多小时,一同出来遛狗的爸爸也没有阻拦我,他只是站在一旁,勒令车主等待,待到我哭完,才处理接下来的事务。
后来,在爸爸走之后,我没有再哭,因为我知道再也不能任性了。他过安检的那一刻,我意识到唯一站在一旁可以为我收拾残局的人已经不在了。
因为小时候的那只狗,心里一直有阴影,所以那以后没有再养狗。遇到buk是爸爸走后没多久,是草长莺飞的春末,一个人去风筝场。第一眼看到buk时,它还很小,在发抖,连带着一片齐膝的杂草。眼神哀哀的,陪我在草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然后就这么一路跟我回了家。好笑得很,因为当时很想独立,很想赚钱,所以就起了buk这个名字。
而关于我,接下来的一周,由于学生会的诸多事务过得很充实。又由于某些人而过得分外充实。
在去“拾年”的路上我要到了林月的课时表。时不时地堵她一起去食堂吃饭。
在寒意渐浓的冬日,干冷、龟裂的伤口,似乎由于某人的闯入而滋润着。
梦的十七章 正文 梦的第三章 密
章节字数:125
一个星期其实可以做很多事,前提是,你必须;又或者,你愿意。
可以为拉赞助而烦恼。从收集合适的资料、选择对象、计划、谈判、成功,一直到最后长舒一口气。一个星期你可以完成这些内容,因为你必须。
也可以和某人谈论很多正常人觉得无聊的话题。因为你愿意。
周二,上午忙完学生会的事,等到11点她下课,在5号楼的北区出口截住了她,拖着她去吃午饭。说是吃饭,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饭,而在于泛谈。我们可以天马行空,前一秒还在谈论时装,下一秒就说不定会扯到制度什么的。常常在和她吃完饭后回到教室或者回家,细细回忆我们的谈话,才发现真正是五花八门、变幻万千。
我们都是思维比较敏捷,又很喜欢捕捉细小的东西,所以谈话总是很奇怪,说着别人不在意的细节,却确信对方知道、理解自己在说什么,这种谈话通常都很畅快。时间长了,有时竟会怀疑她是另一个我,而我在和自己对话。
微妙的词句、甚至有时谈话间歇时的她的动作,开口时犹豫的口型,只要一眼,我就了然。说实话,这种感觉,从另一个角度,很恐怖。她似乎了解你的所有,掩藏、掩饰、粉饰都来不及,而且显得异常愚蠢。
“林月,你说如果中国历史上没有朱熹这个人,之后,会不会截然不同?”我结束了上面一个话题,将前一秒神游的产物脱口而出。
“嗯,也许会吧,但按你这么说,在过去的时间里,只要有一秒不一样,那也许今天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她说着,我等着解释。
“比如说:如果那一秒毛。泽。东的父亲,毛顺生先生选择体外射。精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这么一个人,那么中国当代的人文思想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稀薄。再扩大一点,如果猿在进化的过程中少了任何一个环节,那么也不会存在我们这些双脚行走、有一定智慧、能使用工具、有自我意识的人了。”她举例解释。
“厄,虽说你的比喻很直观,但,能不能不这么恶心?”对于前一个例子,厄,两个在吃饭的人。。。
“事实就是这样。爱是性。欲的衍生品,这些其实人人都知道,但是人们为什么总是频繁地提到爱情,而又忌讳提及性?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它有着鲜亮的外衣,以便于人们随时提及、赞扬。”她说着,带着点少有的激动。
“我不是否认性的存在,只是你举的例子想象起来很恶心。”我发现我有些辞穷了,其实本质上我并不是那种喜欢刻意遮掩的人,都是欲。望么,就像人的好胜心一样,可以很自然。但林月这样坦然地提出,其实本身就有种不坦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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