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郎,干嘛啊?”
良介一副没事地样子。他那悠闲地表情惹得哲郎怒火狂烧。
“什么叫干嘛!你不是已经有绫了吗?为什么还要勾搭别的女人,你这混蛋!”
良介的个性是不管对方是谁,只有惹到自己就会还以颜色;所以,良介的气也冒了上来。
“我犯到你了啊?反正我是高中就被退学的笨蛋,这个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良介怒斥的声音响彻店内。客人都在注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根本就不懂!”
昨夜良介的话,化作一股不知名的激动撩拨着哲郎的怒气。
“如果你是女人就好了。”
明明知道那时良介喝醉酒开玩笑的话,但哲郎却为眼前的景象感到妒火中烧。
“吵死了,少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吗?那因为女朋友跑掉而哭泣的人是谁啊 !”
能够包容任性,随便又爱撒娇的良介,且多次吵架后仍能维持好友关系的,只有哲郎而已。然而,现在的他却为这样的事向自己挑衅。明明知道他是意气用事,怒气却停不了。
“回家当你的乖宝宝好好念书去,和我讲话可是会被传染成笨蛋的喔!”
良介的话让哲郎失去反驳的力气。良介需要的人不是自己,他等的人是绫。
虽然年纪比他大,又爱摆脸色给他看,但良介需要的还是绫。追别的女人也是因为想要掩饰失去绫的那份寂寞。哲郎感到自己沸腾的血液逐渐冷却。
“……随便你。”
哲郎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下来了。
哲郎一回到家,便看到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弘之有着一头黑白混杂的密发,戴着眼镜的圆脸不禁让人联想到财神爷的模样。
“我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啊!”
“等一下要陪你妈妈去m饭店参加宴会。”
弘之缩了一下肩膀,尴尬地笑着。烟灰缸中已有好几根烟蒂。看来已经等的很烦躁了。身为入赘女婿的弘之无法违抗妻子的意思。不管业务多么繁忙,还是得找出时间来陪妻子。
“这样啊……”
哲郎冷淡地回答。
“书念的怎么样了?”
弘之观察哲郎地神色后说道。
“嗯,还好。”
哲郎应付地笑了笑后,便离开了客厅。父亲温和勤勉,是个认真的男人。但这个一面对妻子就变得优柔寡断的男人,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成功的实业家呢?哲郎实在不明白。
就在哲郎么爬上楼梯时,深处的房间传出了声音。
“啊,哲郎,呢现在才回来啊?”
哲郎停下了脚步,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声音从作为茶道教室的和室中传出。母亲华子正让吉子为她绑上和服的带子。珍珠梅点缀在珊瑚色的布料上,极为华奢的质感。华丽的装扮让人看不出她已超过四十岁了。
“嗯。听说呢要和爸爸出去。”
哲郎用着事务性的口吻说着。
“是啊!”
华子兴致勃勃地回答。母亲极度喜爱社交和华丽的事物。比起身为考生的儿子,身上穿的衣服要配什么带子更让她烦心。美其名是相信儿子,其实根本是置之不理。
“……慢走。”
哲郎带着些微讽刺的意味说完后,便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对了,哲郎。”
绑着带子的华子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
“什么事?”
“你还跟那个叫日比野的年轻人在一起是吗?”
哲郎转过头望着华子。眼神深处闪着一抹严峻的神色。
“嗯”
哲郎点头。
“你也真是的!完全不会看人!”
华子吃惊地说。
“跟那种品行不良地人交往,是不会有好结果地。”
对以旧家族成就为荣地母亲来说,良介和哲郎这是多年来地友情只是“家耻”而已。
“——我会认真念书地。”
哲郎只留下这句话,便转身踩着粗暴地步伐望自己房间走去。
“哲郎,你那是什么态度啊……!”
华子地话从身后传来,但哲郎却无视谒的存在,将房门关上?
“该检讨地人是你自己吧……”
哲郎在门前抱怨着。他和母亲的关系十分疏远,虽是血脉相连的母亲,但根本无法信赖。
因为,华子在他十岁时曾抛弃家庭,和弘之年轻的秘书私奔。就因为那个秘书是东京大学出身,个子长得又高,华子就做出这种事。哲郎到现在还清楚记得当时的情景。
微暗的客厅中,祖母珠子和姨妈千贺子两人并肩坐着。哲郎在隔壁的饭厅吃着帮佣太太准备的食物。
哲郎还鲜明地记着当时千贺子身上穿的衣服。翡翠色地质料上描绘着桔子花,金色的滚边闪耀这光芒。是一件十分漂亮的和服。
“真是的,真被华子吓死了。”
珠子焦躁地说道。
“姐姐从以前就叫人吃惊。而且,吉冈又是姐姐喜欢地典型。”
与其说千贺子在责备华子,到不如说她羡慕华子还来得恰当。
“弘之他真不像个男人耶!可是,他既会赚钱又成熟,就算华子到外面偷腥,还是不介意。难怪华子最后会跟男人跑了……”
珠子神经质地抓了抓发尾。丈夫在战争中亡故后,虽然跟比自己小地男人再婚,但第二任丈夫也在哲郎出生前死亡。所以“我们是母系家族”便成了珠子地口头禅了。
“姐姐大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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