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怨你,也没有不想见你,我只是……有些害怕见到你,因为我不知道,见了你,我该说些什麽,你对我好,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麽要对我好,但是我还是想谢谢你,谢谢你这些日子来对我的关心,对我的照顾。”
“舒……恒……”
“刚才,我一个在房间中,什麽都想明白了,或许,在这个飘香苑生存下去的唯一法则,就是自私吧!所以,秋水,以後,我们还是做形如陌路的人吧,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从今往後,我们就是……对手了。”
舒恒突然一甩手,挣出了秋水的束缚,转身,径直朝前大步离去。
* * * * *
回到了柴房,舒恒就将自己蜷缩在墙角,还没来及好好的松口气,肚子就揪的疼了起来,他抓了一把干硬的稻草在手中,脸刷的一下子变色苍白,有那麽一瞬间,他痛的连气都吐不出来,连著在冰冷的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阵熬人的痛才渐渐缓解。
之後,他懒懒的躺在了石床上,脸上已满是细密的汗珠。
侧过头,透过小小的窗子,一边望著那满天的星辰,一边幽幽的笑了,他很慢很慢的抬手,然後张开五指,对准了一颗最亮的星子,缓缓的,缓缓地,将手指收拢,当冰冷的指甲扣进掌心时,他忽然呵呵的笑了。
笑的很惆怅,也很落寞。
那一夜,他想了好多好多,想了他的母後,想了他的皇兄,也想了秋水,他开始有些迷茫,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该怎麽生活下去。他原本以为,飘香苑的日子会比地牢中的酷刑轻松许多,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翌日,日照三竿,他才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睛。
他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睡著的,只是醒来的时候,石床上已是湿湿的一片。
在石床上坐了好一阵,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舒恒没有立即下地,而是静静的坐著,而那阵敲门声也没再响起。
直到半盏差的时辰过後,舒恒才似回过了神,匆匆下了地,打开门。
外面,空无一人,他的眼中,露出了淡淡的失望,可就在低头准备关门时,目光却扫见了脚下的饭菜。
香喷喷的白饭上,堆满了肉块,还有一些绿色的菜叶,看上去就让人很有食欲。
舒恒好像有些不死心,他几步就跑了出去,然後东张西望了好一阵,都没有见任何人。
其实,他心里明白,在这里,根本就不会将他的事挂在心上,没有关心他是不是饿了,也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渴了。
只有他,只有秋水,他──关心自己。
他慢慢的,拖著沈重的脚步回到了柴房,端起饭菜的时候,饭菜已经凉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舍不得吃,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一筷子,只是瞪著两只眼睛,看著那些小肉块一会嘿嘿的傻笑,一会又哀哀的皱起了眉头。
今晚的夜,注定又是不平静的。
当舒恒再次踏进那个让他只能感觉到压抑和沈重的房间时,他已经什麽都不再想了,很释然,很坦荡。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浑身很轻松,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让自己轻松,是件这麽容易的事情。
可是他却不知道,那种被逼出来的轻松,是建立在更深的痛苦之上,一旦被捅破,等待他的,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
作家的话:
第23章 反抗
舒恒静静的坐在墙角,木然的盯著自己袒露在外的双脚发呆,他没有听到第二轮比赛开始的摇铃声,直到有人用力的推了推他肩膀,他才反应过来,点头倒了谢就匆匆朝隔壁的房间走去。
坐在台下的评审依旧是上次那几个,房间的陈设大致也没变,只是台子上多了一张床,床上,多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浑身赤裸,满脸白须,皱皱巴巴的脸上到处都是黑痣,一口黄牙更是恶心的要命,尤其是那个胖的流油的大肚子,光是看著就想吐。
原本,这老头还是一脸的怒意,想来肯定是前一个小倌伺候的不周得罪了他,可舒恒刚一推门而入的瞬间,他就马上咧嘴露出了淫笑,豆大的眼珠色色的盯著舒恒半敞在外的胸口,低低的笑出了声。
舒恒愣了愣,虽然料到了伺候人这种事绝对逃不了,但却没想到对象居然是个老头子。
“知道该怎麽做吧!”寒霄开口,冷漠的嗓音依旧透著寒气。
“……”舒恒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没有回答。
“还愣著做什麽,赶紧上去伺候著,张大人可是飘香苑的贵客,平日里他只会点这里的头牌伺候,其余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今夜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只要有谁能把张大人伺候的点头称号了,那著飘香苑头牌的称号就归他莫属了。”开口说话的是冷秦风。
舒恒的手明显哆嗦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被秋水看在眼里,不由的握紧了手。
“……”又是一阵沈默。
秋水用余光看了看寒霄,动了动唇,刚要说什麽,却见寒霄突然起身走到了舒恒身前,眼神犀利的盯著他苍白的脸,压低声音道:“怎麽了,是不是觉得见到熟人後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没必要顾虑这些,我刚才和张大人聊过了,他绝对会堂堂三皇子被当今皇帝送进了飘香苑这事儿守口如瓶的,所以,你就只管放开去做,只要伺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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