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最多以后……以后再也不让李侍卫碰那些玺印……以后玺印都交给小人保管——无论是不是小人当值侍候都好。甚至……陛下再不放心的话,批复奏章、草拟敕旨之事,一概都不许李侍卫再能染指,这既是惩罚他这次恃仗着陛下宠信他、给他如此大权,他却胆大妄为地利用来擅自释放重囚之举;也是从此杜绝了他再做这种……傻事的机会。这样……该行了吧?”
听到魏忠把李世民此举如此“定性”为“傻事”,杨广终是不由得长叹一声,一直绷得紧紧的脸皮略略地松驰了下来,道:“你……真是个傻孩子!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世民慢慢地抬起头来,仰视着皇帝:“陛下,如果臣要劝您像上次对待那行刺臣的窦琮那样,将这瓦岗三人也无罪开释了,您会答应吗?”
杨广眉头一皱,道:“你又在说什么孩子气的傻话?这三名贼人所犯之事,如何能与窦琮相提并论?窦琮的居心并不是要行刺我这皇帝,你作为受害者当然有权决定怎么处置他。这三人却确确实实就是处心积虑谋刺于我,虽然你为着保护我是间接受了他们的伤害,但怎么轮得到你来说应该怎么处置?更不要说竟然要把他们无罪开释了!”
“陛下,臣不是说臣有这个权,臣只是说陛下可否听臣这一劝?”
“当然不行!行刺皇帝竟然也可无罪释放,这岂不是为天下贼人都竖了一个很不好的榜样,鼓励那些刁民一个不高兴就来刺杀我了?”
李世民也是长叹一声,神情落寞,淡淡的道:“臣……早就知道陛下会是这样的回答,所以……臣只好做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了。”
“你……”杨广见他这副神色,一股怒火“呼”的一下又蹿上了心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哦,你明知自己理亏,不可能劝得动我,反倒就索性擅自而为了,是不是?”
“臣不是明知理亏……”李世民仍是那么一副淡然得好像天下万物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样子,“……臣是明知陛下并不是一个可以单凭说理就能说服的人,因此与其徒费唇舌以理服人,不如直截了当地去做真正对陛下有利之事……”
“混帐!”皇帝怒不可竭地喝骂了出来,双眼之内明显地跃动起两团火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认为对的就一定是对的吗?我不听从你的话,就一定是我错了吗?你凭什么?你又以为自己是谁了?现在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陛下是皇帝,所以臣……才回来受死!”说到最后一个“死”字,李世民那一直淡然的神色也禁不住蓦地一变,这一个字像是从齿缝之间挤出来一般,充满着悲愤之情。
“你……你……”杨广的胸膛急速地起伏着,双拳在不知不觉之间一收一张,“你口里说的是我是皇帝,可是你这语气……你心里想的,其实是认为我没这个资格当皇帝,对不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的是什么!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横加指责我处国理政的做法不对,这次甚至更是变本加厉了,索性就直接绕开了我,自己提笔写手谕,自己跑去找陈福那笨蛋讨要玺印,自己把皇帝才能做的事情全都一古脑瞒着我偷偷的做了!你……你这是觉得你比我还更有资格当皇帝,对不对?你就真的……那么想当皇帝么?!”
“陛……陛下息怒,陛下千万息怒!李侍卫……他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的……”一旁听着的魏忠越听越觉得事情不妙,虽然一颗心正吓得砰砰乱跳,还是强抑着慌乱惊惶之意,赶紧插-进一句劝架的话。
可是,李世民一听皇帝那最后一句话,却是霍然抬头,两道目光犹似冷电般直射向杨广,只看得他竟是禁不住暗暗地在心里打了个冷颤。但这个冷颤所带来的寒意都还没来得及传遍全身,便听得低沉却清晰的声音从李世民那蓦地一张的双唇之间迸出:“陛下问臣是不是真的那么想当皇帝,那臣也要陛下一句:您……就真的那么想当遗臭万年的千古暴君么?”
杨广和魏忠都只感到自己脑中“轰”的一声像是爆炸开来一样。只是魏忠是觉得自己身子一晃,直接就软倒在地;杨广却是想都没作多想,提起一脚,也是直接地……却是用力地踢向眼前这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的少年的腰肢之上……
后记:
1、虐身啦,又虐身啦~~不能总是虐心,虐心虐到一定程度就要虐身滴~~(众:你用得着这样像是敲锣打鼓的宣告天下么?)
☆、杨广x李世民-230 折腾
230 折腾
跪在地上的李世民被皇帝一脚踢在腰上,身子随即一歪倒地。杨广这一脚是挟着骤然勃发的怒火踢出,自属无情之力,只踢得李世民倒地后身子仍止不住骨碌碌的滚了几下,直到重重地撞上了床榻的边缘这才停住。然而这一撞却正好就撞在他那三天前才受了伤的肩背之上,痛得他“啊——!”的大叫一声,下意识便想伸手去捂住那伤口,挣了一下才想起双手仍被镣铐牢牢地锁着,动弹不得。
那伤处仍挨靠在床榻的边缘,身子的重量压在上面,痛不可抑。他双手被锁,无法伸手撑地协助身子挪开,只能施以腰力想把身子翻成后背朝上。但腰间刚才受了皇帝一踢,也正痛得厉害,虽是已经竭力扭了扭腰,使得身子略略向外翻了一下,但立时又牵扯到后背那伤处越发的疼痛难忍。强烈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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