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颓然倒地。
好疼……这就是腿被打断的感觉?掌领大人说了要截断他两条腿,而现在还只是被打断了一条,那岂不是另一条腿也要受同样的罪?花自有点儿害怕了,同时也有点儿委屈。掌领大人倒地为什么要生气呢?他只是想留在队长身边而已,就得受到这样的惩罚吗?
痛苦让他他本能地把身子蜷缩起来,颤抖着大口喘息。而魔术师只是在他身边慢慢蹲下,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这般难受的模样。
“怎么样,现在还要继续对我撒谎吗?”魔术师慢条斯理地问,“刚才这一下只是最后的警告,还不算动真格。我是瞄准你大腿打的,没伤到骨头。而且你运气还不错,这么近距离的射击,子弹居然没有留在你的身体里,而是直接穿过去了,这样疗伤和养伤的时候会少很多麻烦。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受这么点儿小伤,过几个星期又能活蹦乱跳了。”
说着,他再次抬起手枪,用它顶住花自受伤那条腿的膝盖:“可要是打中这里,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呢?子弹会把你的骨头打碎,而且你那硬邦邦的骨头会给它足够的阻力,让它留在你的身体里。对了,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话,可能还不会让你马上接受治疗。子弹和碎骨头一起摩擦伤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你伤成那样,我还照着你的伤口猛踢几脚,那又会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光听着就觉得好痛啊!
“你想试试看吗?嗯?继续用那些装傻的话来糊弄我啊!”魔术师说着,在手枪上用了用力,顶着花自的膝盖摇动他受伤的那条腿,故意牵动他的伤口。
花自根本不明白掌领大人到底在生什么气,只觉得又害怕又委屈。他咬牙忍受着魔术师的虐待,实在忍不住了就哼哼两声,却不敢再说话了。
“喂,说话!”魔术师不耐烦了,粗暴地推搡着花自,催促道,“你是想乖乖到第一军去,还是想让我崩掉你两个膝盖,以后就在三十六军当个残废厨子?我让你选,选哪个我都成全你。”
话是这么说,可他根本就没想过花自会给他第二个答案。谁会真的那么傻,放着好好的前途无限的道路不走,偏偏去找罪受呢?
这傻孩子,以为自己拿了军演比赛的冠军就有多了不起,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了吗?不知道三十六军是怎么收买他的,这家伙居然还看不上杜舍开的条件。堂堂掌领亲自来找他谈话,他居然还以为自己可以有恃无恐,待价而沽。这种人,就该直接把他引以为傲的资本打掉,看他还有什么可傲的?
看吧,用废掉他两条腿来威胁他,这小子果然就老老实实的了。
花自还是没有回答。
他很怕,被手枪抵着膝盖的感觉很不好。可是要摆脱这种境况的办法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答应去第一军,从此离开他的队长。要做这个选择吗……他只要一想到队长听说自己要走,可能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就觉得心里难受得很。
做不到啊,那种话他说不出来!他不想,真的不想离开队长啊!
可是亲口要求掌领大人开枪打自己,也同样不容易开口……他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就在花自进退两难的时候,魔术师再次催促了:“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作你是默认了要当残废了啊?”
魔术师非常笃定,花自一定会选择接受调动。这小子现在不说话,只是想最后再拖拖时间,看看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哼,他还真以为自己不会动手吗?不过是一个军演比赛的冠军而已,杜舍可能还会对这小子有惜才之心,可在魔术师眼里,这种程度的家伙却连个屁都不是。要是把魔术师惹火了,别说崩掉他两个膝盖,就是要了他的命又怎样?
再给他施加点压力,让他早点死了这条心,放弃这种恃才傲物的态度吧。
花自并不知道魔术师的真实想法。
只要他不说话,就当作他是选择变成残废留在三十六军吗?这不正是他心里所想的选择?真好,看来不用他开口请掌领大人开枪了,这样至少没那么窘迫呢。
他听不懂魔术师的言外之意,还以为掌领大人看出自己开不了口,故意体贴地为他省了这个步骤——队长就经常做这种事情,因为他老是笨笨的不会表达自己心里所想。而队长总能根据他几乎如同面瘫的表情,和很难被正常人理解的语言,神奇地猜中他的心事。所以就算他笨到这种地步,队长跟他的交流却总来没出现过问题。掌领大人不愧是掌领大人,居然也和队长一样聪明,也能猜到他想什么。难怪他们都可以当大人物。
这样想着,花自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他安静地闭上眼睛,默默等待着注定的剧痛来袭。
云阳一直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本来他并不想掺和这件事。他向来对老师尊崇有加,简直把老师当成了自己的信仰。忤逆老师的事是他不愿意做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在老师面前太过软弱小,在老师心里的地位也非常低微,反抗和反对都不会有什么效果。
可是,这个孩子那么单纯,跟他那么相似……花自对他的队长,就像云阳对他的老师,他们都不过是想为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做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而已。
唯一不同的是,花自比他更幸运。
这孩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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