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伊兴冲冲地坐到自己跟前，亚兹只好遂他的意凑上去仔细看了看。的确是浅黄色的眼睛，确切地说，是清淡的柠檬色。就这么静静凝视着那双清澈的眼，竟也会有一种清凉的感觉。
quot;像变了个人。quot;
亚兹看完缩回身体，淡淡地发表感想。
quot;哎，应该说是变回了原来的样子。quot;罗伊坏坏地笑，quot;不过我没弄回原来的样子好多年了，别说你，我自己也有些不习惯。现在就算我站在那个威利老头眼前，他肯定也认不出我来。quot;
亚兹无言地坐了一会儿，慢慢开口问道：quot;把头发和眼睛弄成褐色，是因为里维斯的关系？quot;
罗伊看看亚兹面无表情的脸，干脆地点点头：quot;啊，虽然没什么实际用处。但至少像那样照镜子的时候，会有种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感觉。不过现在......quot;
亚兹有些担心地看着罗伊，却换来他一脸的笑。
quot;如果真的能见到里维斯，我还是希望以我原来的样子去见他。quot;
罗伊笑着拍拍大腿站起来，突然大声叫起来：quot;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quot;
被罗伊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亚兹只是怔怔看着他，像是生怕他一个想不开。
quot;比起想那些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混进军部。quot;罗伊拍拍亚兹的脑袋，把帽子扣在他头上，换上正经的口气，quot;就算穿上军装，指纹和记录不同还是会被发现。......喂，你说要来找杰拉尔德·洛克菲，总该事先想好了什么对策吧？quot;
quot;那些事情，我还没考虑过。quot;亚兹毫不留情地掐灭罗伊心中最后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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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我只想着要出来找他，别的事情都还没好好想过。quot;
quot;没考虑你急着跑出来做什么！啊啊，我是傻瓜！你这个看起来一副聪明样其实根本不用脑的家伙，我怎么就被你给骗了？quot;罗伊哀怨地想到此刻也许正磨刀霍霍冲自己追杀过来的安德烈，脸色又差了许多，quot;完了，就算不被军部的人打死，早晚也会被安德烈的人砍死......quot;
quot;肯定会有办法的，我有这个感觉。quot;被罗伊的大嗓门震到，亚兹有些头痛地揉着太阳穴。
quot;说话要有根有据，感觉这种东西能当饭吃吗？quot;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罗伊体恤地降低了音量，quot;而且，你的毒瘾还没治好。你自己也知道，拖得越久对你的身体越没好处。昨天晚上你又发作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早上起来我看到你满头的汗，就知道你肯定整晚都......quot;
quot;我不想用镇静剂，会影响脑子和反应速度。quot;亚兹否定得很快，但无疑也承认了罗伊的推测。
quot;那种东西比命还重要？quot;罗伊重重叹了口气，qur和普通毒品不一样，光靠忍耐是戒不了的。要是杰拉尔德·洛克菲还念着你，也许会给你解药救你的命，不过那种杀人鬼......quot;
quot;罗伊，你在担心我？quot;亚兹撩开被罗伊弄乱的头发坐正，眼里闪着狡黠的笑意。
quot;笨蛋，不管你是阿尔艾尔还是那个杀人魔王的爱人，对我来说，你就是亚兹啊！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不会担心的人才有毛病吧！quot;
亚兹默默低下头。为什么呢？明明是用那么粗暴的口气说的话，听起来却暖洋洋的。还是，因为年纪渐长，心变得越来越脆弱了......
quot;所以......安德烈也会担心吧？你成年那次，才消失了那么一会儿，就把那个家伙急得鸡飞狗跳。这次你突然跑了，他也一定......quot;
亚兹无声地瞪大了眼。安德烈，杰拉尔德......明明都散发着相似的冰冷气息的两人，感觉，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如果自己是亚兹，如果自己只是亚兹，也许可以和安德烈一直一直在一起。
胸口酸酸的，一扭一扭的痛。
阿尔艾尔......那个呼唤自己另一个名字的人隐在苍茫的雪白中，正向自己展开拥抱。
quot;人已经都布置下去了，安德烈。要是有特征符合亚兹和罗伊的人在军部附近晃悠，马上就会被押到这里来。quot;
凯乏力地在旅馆的沙发上坐下，接过安德烈递上来的酒懒懒灌了一口。
quot;辛苦了。quot;安德烈含着烟笑道，quot;幸好有你在，不然事情不会这么顺利。quot;
凯放下酒杯望向站在落地窗前一个劲闷头抽烟的安德烈。虽然他嘴上说着感激的话，但眼神里却依旧是满满的落寞。扑面的烟熏得凯的眼睛一阵阵刺痛，低下头左右张望，地毯上洒满了烟灰，茶几上的烟灰缸四周烟蒂歪头斜脑地扔了一圈。
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都市。相比室内人工控制的怡人气温，户外的温度实在算不上舒适。虽然还没到降雪的程度，但空气是浸着湿气的冷，直刺入骨。阴冷冷的气息似乎总在窥视人们骨头间的每个缝隙，稍不留神就要钻进去一探究竟。
quot;凯，其实我有些担心。quot;
安德烈终于开口，凯舒了口气，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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