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没取下,手感极差,柳逐阳没有随着自己的喜好拨他开的手。口气很冲道:“受了重伤就该老实呆在医院接受治疗,你给我乖乖地住院,事情就这样,我不接受你的上诉!”
齐宁叹了一口气:“逐阳,对方要杀了我。”
“啊!我看不见得,楼老大只是吓唬一下你。”柳逐阳撇嘴。
“想我死的人很多,不止他,还有林天杰。”
什么也不知道的柳逐阳听到林天杰这三个字的时候感到意外,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惹到他了?他不是在逃亡么?怎么还敢惹事。”
“他在逃亡我在追捕,他当然想除掉我。想我死的人哪里只有他啊。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并不讨人喜欢,恨我入骨的人睁眼等机会把我除掉。直接杀掉我还怕有后患,现在不少人知道我跟楼歌有过结,我一死,不管是谁下的手,罪名直接推到他身上。我留在医院只能是明晃晃的人肉靶子。下溪应该没跟你说吧,他跟清荷昨晚住在酒店里有枪手闯进房间杀他们,合该他们命大,逃过了一劫,后面又遇上楼歌要劫持他们威胁我。幸好,我有派人保护他们,结果我这边的人与楼歌对上了。”
柳逐阳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连下溪也要杀?”
“嗯,你也在他们的名单上。有楼歌保着,你的命可能会保住,只不过会被楼歌带回美国。我让老黎带你来香港就是怕他们在北京动手掳了你,要挟我跟下溪。你还记得楼歌曾经用柏青要挟你大哥么?楼歌虽然不会要你的命,林天杰这个人就说不好了。昨晚他们在火烧渔村连累了不少渔民。心狠手毒,没有道德廉耻,更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我怕呆在医院,对方派人来暗杀的时候连累医院无辜的人。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我不能让你有事,我要保护你。”
柳逐阳腾身立起,一字一句道:“我,早,想,跟,你,说,我,不,需,要,保,护。”
不要人保护?才怪!
齐宁腹诽他:以他的臭脾气,没人护着,腿早就被人打断了。
看着齐宁不停地叹气,柳逐阳非常不爽!臭小子,居然这样小瞧他!别忘记他混过太子党曾经在北京城里是一号横着走的人物。多少人求到他门前来,只为了他的一二句搭挢的话。
他柳逐阳这些年结交的人物不少哩。
林天杰!哼,又算什么鸟。当年在北京听到他的大名,他柳逐阳连眼角也懒得抬。
就算是现在,他柳逐阳在北京也是一个上得台面的人物。各帮各派受过他恩惠的人不少。
他!大方,肯撒钱,欠他的人情债的人多的是。如果是处在梁山泊的年代,宋江的“及时雨”的名号非得让给他不可。
就算在香港,他认识的财经界大佬也有好几位哩。这些大佬们想在内陆发展,想在北京混上地头来,哪个不想与官僚搭上线?他一中间人,为他们牵过线出过力,也收过对方的好处。这种台面下的交易谁不心领神会的?现在他找上门去,谁敢不给他面子?
齐宁看着他眼珠不停地转溜着,心里头有不妙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林天杰在哪里?”柳逐阳抱着臂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突然问道。
“我要是知道,直接抓了他万事大吉了。”齐宁翻白眼。
“楼老大呢?”柳逐阳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他可不想困在香港不死不活的,他也是堂堂热血汉子啊。
“给他逃了。老黎打过电话来,说是他在他眼皮底下跑了。楼歌肯定知道林天杰的下落。”齐宁抓着他的衣袖:“不准你乱来,我现在无法跟在你身边。”
柳逐阳横了他一眼:“难不成你就等着别人来杀你。没出息!”
齐宁语塞,好半天才道:“你有什么妙计?”
“没有。我可以请人出面在香港搜寻林天杰。你给我几张他的照片。”
“啊?”还有大张旗鼓这一招啊。
“啊什么啊。”柳逐阳一屁股坐下,咪着眼睛直视他,嘴噘了起来:“你们就没半点影?”
“我跟下溪合计了一下,认为林天杰应该整了容换了脸。下溪认为林天杰易容之后改不了本性是一个站在明处享受、躲在暗处策划的男人。”
“整了容换了脸的话事情难办了……”也是,一个逃犯换了一张脸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也没有人能认得出来,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柳逐阳对林天杰不熟悉,摸不清这个人:“你们就束手无策只有挨打挨杀的份了?”憋气啊。
办法总是会有的,齐宁现在最想做的是整合手上的资料,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柳大哥,我们怎么办?”邹清荷背着手在医院的前庭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柳下溪看他那样子象是一位小老头,弯了弯嘴角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心急解决不了目前的问题。”
“这一点我知道。可心里就是着急就是很紧张。”这种心情是害怕身边的亲人朋友受到无法预知的伤害引起的精神高度紧张感,由不得他掌握自己的理智啊。“柳大哥,我们得改变局面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找不到对手在哪里,怎么好出击啊。
“在做饭的时候,柳三哥问过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没跟他讲。后来他说在香港认识人,黑白道都有,有什么事可以找人帮忙。”
“三哥在香港黑白道上有人?”柳下溪很意外,三哥的人面有这么广么?
“嗯,他说他曾经帮助过的朋友来香港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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