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在发现被害人倒在溪边之前有没有注意到某个人身上有羊膻气味?”
“这个?这就不好说了……我们这里的人吃羊肉的不少,在厨房工作的人身上有……我记得我也有吃过……说不定身上也有膻气味……”他的证词只是重复蔡详记录的口供而已。
向姓服务生是第四位进来的,柳下溪特别打量了一下他。身高在一米七五上下,体重大约为65kg……头发天然微卷,圆眼睛……很机伶地旋转着。不似其他几位面对警察的局促……精神状态特别亢奋……嗅了嗅,这味道怎么还是如此浓?宰羊也是很久前了啊……其他人身上虽然有但比他的淡多了……“工作有两年了?蛮长的嘛。”柳下溪翻着蔡详的口供记录。“向明远,你在高兴些什么?”
柳下溪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我高兴些什么?”向明远莫名其妙地重复着。“我没高兴啊。”他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身上的血迹最多……身上的羊膻气味儿特别的浓烈……对呀,宰过羊羔的他有这味道也是正常的。“……对了,我是有点高兴,我是第一位发现客人的人,公司说会奖励我的。”
“你是第一个目击者?”
“呵呵。”向明远故作轻松地摆手:“当然不是,起码凶手才是第一目击者。”
柳下溪重重地下手拍了一下桌面!真重,原木的桌子居然应声倒榻了……幸好,大家的茶杯没有放在上面,“老实点。”
向明远脸一僵:“干嘛,我又不是嫌疑犯,凭什么对我恶狠狠的……”话还没有落音,柳下溪丢了一只胶袋在他面前,那胶袋里面装了另一只胶袋……那胶袋里还有几滴血液。“不够专业的你,上面还留有你的指纹。”柳下溪冷笑道:“以为把它丢在溪水里就能消灭证据了?”
“不是我……”向明远的声音变弱了。
“把真相说出来吧!”柳下溪冷咧地双目紧紧地盯着他:“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全说出来。”
“……”向明远不出声。
“剥开他的外衣!”柳下溪吩咐立在一旁的警察,对方先有点迟疑,还是听令于他了。向明远挣扎不开,上外套被剥开……在内衣处有奇怪的浓烈的羊膻味……还有印痕……有根红绳子还挂在脖子上……上面有一怀表……“你把新鲜羊血用胶袋封好,挂在贴进胸脏的身上,由着人体的温度,密封的血液没有凝结,你身上有浓烈的气味,别人知道你宰了头羊也就不觉得,没有人会想到,历经数小时仍然有浓味的你当然有问题。当你发现被害人倒在溪边的时候就把羊血洒在被害人身上了,是这样吗?”
“我……”向明远缩了缩脖子。突然猛地把头一抬:“人不是我害的!”
柳下溪走到他面前,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几年前失踪的莫雨衣是你什么人?”相片上的女子与向明远有几份相似,圆脸杏目……头发微卷……
“你怎么知道雨衣的?……她是我妹妹……”向明远崩溃了,从椅子上滑落在地,抱着头“她是四年前失踪的。这么大一个人说消失就消失了,警方什么也查不到,就当成失踪人口后再也没有人来处理这件事了。”
“四年前?”齐一峰接口道:“不是在三前年吗?那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邹清荷第一次看到柳下溪办案这么凶……是什么惹火了他?这个服务员很面熟,应该见过不少次面了,今天的柳大哥也很奇怪,他不是情绪容易失控的人啊!
“你这样做,只会使案子更加复杂!便宜了真正的罪犯!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说出来我们也不知道如何侦办。”蔡详有些不高兴,显然自己的拍挡还隐藏了许多其他的信息,不能相互信任是做不成拍挡的。
“我来这里,是雨衣有两年没有寄信寄钱回家了,最后收到她的信的通信地址是在这里。可是,我找到这儿以后,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曾经在这里工作将近一年。根本没有人说她存在的……但我相信她!她信里头提到的景色还有映月泉的事都是真的。而且五年前别墅区刚刚完工,她是第一批进来工作的服务员,时间也对。在这山里消失个把人很简单……这幢酒楼是后面加建的吧!我有时在想,妹妹的尸骨会不会就在这酒楼的地基下?……”
话听到这里,众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
“她信里提到的映月泉怎么了?”邹清荷好奇地问了一句,真的有红色的月亮么?
“映月泉不就是映月泉么?”向明远回了一句,他其实姓莫,叫莫明远。“雨衣在信里说到映月泉很漂亮之类的话。”
“你在这里工作,以你与莫雨衣有些相似的容貌没有人……”柳下溪也有些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
“我就在等凶手主动上门啊,可是我的存在根本就没有引起特殊的人注意,也许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与跟雨衣从前一起工作过的人全都被换掉了,或者是集体消失了也说不定。”
“这两年你在这儿工作,有没有发现奇怪之处?”
“也不算吧……我想一想。哦,说到服务行业本来节假日是应该很忙碌的,可是我们这儿,每逢过大节的时候全都被放假了,比如说,中秋节放五天呢,这五天还不让我们呆在山庄里,这算不算奇怪?”
“中秋节不让你们呆在山庄里?”这一点……非常奇怪。
“春节也不让。也就是说,一个月总有一个星期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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