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太多。
蔡详朝柳下溪走过来。“口供我已经先录了,要不要听听?”
柳下溪点头,他不认识姜远华,没必要跟清荷一起挤进去。
“我无意中听到有两个人在说‘终于让我发现了映月泉的秘密。’我好奇啊,就跟在他们后面。”声音有点感冒后的嘶哑。
“看清对方的长相么?”这是蔡详的声音。
“外面的光线很暗,有点距离看不清。”
“后来呢?”
“后来,脑袋突然一痛,眼一黑,我就不知道了。嘿嘿……”
“这就完了?”柳下溪哭笑不得。“据我所知这位姜远华是能挤进北大的优秀才子,怎么听起来很白丁?”
蔡详也有些意外,他并不知道姜远华的事情。“不过,从他这儿得到了一个关链词‘映月泉的秘密’。虽然,反驳不了向明远的证词却也证实不了他的证词。”
看来蔡叔也对映月泉的事起了兴趣……“向明远的人呢?”
向明远的证词有疑问,他被看管起来了。
门口居然有两位警察站岗……蔡叔为人未免过于方正了些……
室内,向明远伏在桌上在睡觉。“他还真是……不一般,理直气壮啊。”柳下溪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向明远微瞌着眼,有些迷糊地抬起头来:“哦,又有什么事?”
“据你的证词,你亲眼认出了任氏兄弟绑架伤害姜远华这点没错吧?”
“嗯,是的。”完全没有犹疑的回答……是演戏还是事实如此?
“你说过你与四年前失踪的莫雨衣是兄妹,事实上莫雨衣是四年前失踪的,你准确地说了年份来表示你的确知道莫雨衣的存在。而且,你的容貌也与莫雨衣有几分相似,在这之前,你认识龚强么?”
向明远摇头,“我不认识他!”
“这就奇怪了。”柳下溪站了起来,从他没有打开过的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我手上有关莫雨衣的调查,在她老家河南拴马桩得到的资料显示她只有一个小她五岁的弟弟叫莫春来。家里贫穷,莫春来从小就不学好,十岁离家出走,十三岁伤了县城里的某某的腿使对方致残。莫雨衣为了替弟弟还债,去外地打工挣钱,来到了北京。离开老家的时候特意去了照相馆与弟弟莫春照了张合照。”把相片放在向明远面前:“就是这张相片。”
向明远脸有些发白,目光闪开了。“我……”
“把昨晚发生的事说出来吧!”柳下溪直视他,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龚强不见了。”向明远抱着自己的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柳下溪还真料不到,连蔡详也讶异。
“我是河南人,一无业游民。三年前的春天,我跟龚强在合肥遇到了。他跟踪我,后来我遇到麻烦他出手救了我。他告诉我说,我长得跟他姐姐很像,他说这世上他只欠他姐姐的。我们一起去了广州,混了一年多,混不下去了。他说想到北京找姐姐。他姐姐已经很久没有跟家里联络了。他这个人鬼办法多得很,在北京也有熟人。居然进了真正的黑社会。他把我安排在这里来工作,说他姐姐可能在这里被人害死了。我……想……摆脱吧。在这里工作,我成了真正的社会一员,靠拿薪水过日子的正常人。不是以前餐风露宿四处流浪、人人喊打的混混。我不想改变啊,真的不想回头走老路。可是,龚强又再度出现了,他告诉我说,他知道是哪些人害死他姐姐的,他要报仇!他现在有钱有势力了、有能力报仇了。他要我帮他,说事后会给一笔钱给我。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离开这儿也是有酒店工作经验的人,不怕找不到工作。我知道他被通缉,罪名很大,不想跟他有牵连,也不敢杀人……他给了我麻醉药、致人死的毒品……我真的很害怕。就在前天,他以前弄进来的另一个东正帮的手下锅仔也跟我说不想跟着龚强混了。昨天中午,他匆忙过来告诉我,有见过他的人说他要过来,叫我注意点。他要在山里躲几天,叫我准备好他与亲信两人的食物。傍晚的时候,我依约去送饭,却见不到他们的人。为了确认去过几次,一直没有见到他们,可是那矿洞的确有他们去过的痕迹。我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这是一个摆脱他的好机会!我成了证人,警察一定会保护我。他的罪也不差绑架伤人这一条,他若是被抓住一定会坐上很长时间的牢……我跟锅仔一合计,就把那位姓姜的客人引出来,打昏了他,后来他醒来挣扎……我叫锅仔给他打了龚强给我的药,把他放在龚强用来藏身的山洞,龚强他们一直没有出现,我们没法子把警察引到他那里去了……只好吩咐锅仔把姓姜的客人背到溪边……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然来如此,我一直奇怪脚印……带我去那山洞瞧瞧。”
“这应该是被废弃的矿洞……”
洞口隐蔽,洞内干燥通风,的确可以住人……还有简易的地铺……日常用品……零星的包装食物与瓶装水,有东西发光……一张镀金的vip卡,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认卡不认人的贵宾专用金卡?
“这里有血迹!已经干涸了。”蔡详蹲在洞口看着暗色的印痕道。
“有过打斗的痕迹……后来又被人重新整理过似的……”柳下溪左手托着自己的半边脸略一深思,然后,目光转向了向明远。
对方慌忙摇头摆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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