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卑鄙的事!”邹清荷揽住了柳下溪的胳膊,他还是没有听明白整个事件。他纯粹只是信任名叫“柳下溪”的男人。
“是卑鄙的事,我跟那个人有点私仇。这是在人身后插上一刀的做法,不是男子汉正面对决的风范。”
“你硬要把这事当成卑鄙的事让自己好过些,随便你!”邹清荷没有他那样严格的自我评定,有点儿负气他的偏执。是非黑白本来会因人而异的嘛,对付怪物用非常手段有什么不对?与君子打交道得用君子之礼,跟小人打交道凭什么以君子之仪相对?
柳下溪见他撇嘴,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呀,是无条件站在我一边的,不会觉得我有做错。错就是错了,不自省是不行的。”
“愚蠢的事呢?”邹清荷觉得他这是自寻烦恼,难不成期望自己来批评他?
“想不到,我所做的卑鄙的事居然成功了,那条血蛭与徐的父亲反目下走进了监狱。这意外的收获让我得意忘形了。膨胀的自信让我失去了细致与踏实的作风,以为光凭空口演算事态的变化就能如我所愿了……”
邹清荷没有再理会他,认真地做着自己的菜,红烧鱼……补脑的,柳大哥是用脑过度了。他耳边的声音终于停止下来。看柳大哥的神色想必又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了。
“盛饭!”堵住了门,邹清荷不客气地用脚轻踹了他的腿,突然之间觉得柳大哥高大的形象在他心目中崩塌了,没有了往日的尊重。
他把菜端着放在饭桌上,果然柳大哥乖乖端饭过来。“柳大哥,你认为自己是天才吗?”邹清荷难得在他面前如此严肃。柳下溪摇头,他从来没有自我膨胀到如此地步。
“那不就得了。是人就难免会出错出丑。有什么大不了的?错了就是错了,出丑了就让脸丢会儿,努力改正就好了。不这样过日子也可以那样过日子,不吃冬瓜的还可以吃青菜嘛。谁没有做错事过?老实说,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到底做错了什么?真说起来也没有出什么错……只不过案子胶着了,心里着急。回想起来一开始就是判断失误对自己失望得很。王干事还在自己手上的时候没有多了解情况,现在要见他一面不容易。接到这案子的时候自己过于轻忽,没有一开始找上曾奋勇了解情况白白地浪费了时间与精力……陈医生与吕文将那边不知道如何下手,队长催着要交报告不知道如何下笔来陈述事情的经过。
“把案子重新梳理一次,不合理的有疑问的挑起来一一解决,这不是你告诉我的方法么?”
揉了揉他的头:“说得对。”柳下溪来到黑板前(这黑板没有警局里的大,功能是一样的。呵呵,偶尔的时候也会想买点奇怪的东西回家。)“事情起源于一次山难事故。王干事的女儿帅温华与自己的男友吕文将以及大学同社团的好友徐、李、曾五人在自助旅游时遇山难死去。山难的真相没有调查……据证人曾奋勇的证词是山石崩塌。他们逃亡途中帅温华被树藤绊倒,曾呼唤过男友救助,四名男子都只顾自己逃亡。帅温华死后与她相依为命的父亲一直怀疑自己女儿的死因,不能接受女儿死亡的事实,把恨意堆积在女儿的男友身上,窥视跟踪吕文将。吕文将是因为女友的死亡出于内疚而引起的心理疾病还是被她父亲跟踪造成的心理压力这不得而知。吕文将成心理医生陈旰的病人。陈旰曾发表过几篇有关催眠术的文章,在这方面有着自己独特见解的心理医生。吕文将与林天杰混在一起被当时的帅轩也就是王干事发现(林天杰是谁?就是我所说的那条血蛭)。帅轩不但跟踪吕文将想必也调查过当时四位在场的男子,他没有去找李成生也没有找徐念余而是选定了曾奋勇下手。曾奋勇是四个人中最没有背景的人,当时的他家境困难,父亲过世弟妹与母亲都等着用钱。帅轩这个人……我真不知该怎么来形容他,是一个相当懂得攻击人心的人吧。曾奋勇曾经求助过李、吕两人被他们拒绝,心里对这两个人也是有恨意的。帅轩在这个时候找上了他,曾奋勇扯了谎,声称是吕文将杀了人,李、徐两人是从犯。我不认为帅轩相信他的说词,帅轩一定调查过自己女儿的死因,山难的事想必徐母也调查过。帅轩恨这四个人,认为他们都是让女儿死去的原凶。他当时想了些什么?只怕是要对这四个人一一击破吧,他动不了徐念余,先从曾奋勇这边出手,曾奋勇中了他的圈套扯谎接受他的金钱成了同犯。
“他最恨的是吕文将吧,没有这个人就不会有女儿的死亡。帅轩要的不仅仅是他们的死,是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他针对吕文将采取的措施是用曾奋勇来恐吓他,而他自己对付吕文将的情人林天杰,敲诈并爆出他的绯闻。林天杰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让自己的恋情曝光,于是他结婚了。吕文将在失恋的打击下以及被人恐吓心情十分郁闷。这样子的他跳进了帅轩布下的第二个圈套里。帅轩能躲在映月山庄必定跟林天杰达成了一定的协议,映月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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