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锐淡笑一下,直言不讳地说:“我没有像你那样狠心,但我的确是觉得这段关系应该冷一冷。而且……我当时被你吓到了。我以为,你有很多连我都不知道的……奇怪癖好。”祁景锐想出了这么一个措辞。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你,但其实没有。”
听到对方这么说,段凌倒忍不住先笑了,“我的确是有挺多‘奇怪癖好’的,其实吧,你已经很了解我了,真的……”
“但我发现你身上还有很多未知的疑点。”祁景锐难得话唠了起来,他侧过身和段凌面对面躺着,大有长谈的架势。
段凌饶有兴趣地问:“你说说看都有什么未知疑点,难道我还是外星人不成?”
段凌问得调侃,但祁景锐回答得很认真很正经。
“我偶尔会觉得你不太正常,但有时候你又表现得比谁都精明。”
“我觉得你只是一个爱闹腾、渴望得到更多关心的小孩,但是,很多事情你又一个人憋在心里。怎么都撬不开你的嘴。”
“你认定的事情就非要办到不可,而且,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逼你,包括我。”
“还有……”祁景锐蓦地想到了段凌之前说的“醉话”,话里透出死亡重生之类信息,这个似乎太玄乎太不可信了,上辈子都过去没有追究的意义。而且就算是真的,那么前世的死亡记忆绝对是一种痛苦,他不想让段凌回忆这些。于是,祁景锐说到这里就停了,他选择把段凌那些“胡话”烂在自己心底。
段凌笑道:“你还说不了解我,这不是挺了解的么!”
祁景锐不作声了。
段凌见对方不再说话,他也跟着安静下来。一番思想斗争后,段凌缓缓开口了。
“真的很抱歉,即使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很多事情我也无法说出口。”
段凌静静地凝视着对方在黑暗里隐现的轮廓,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
“有些话跟你说了,也只会成为你的负担而已。我怕自己一开口,就会不由自主地骗你,所以我选择不提。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祁景锐沉默了片刻,然后握住段凌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沉稳而柔和地答道:“好。”
段凌把头靠过去,轻轻吻了吻对方的肩头。
窗外是一片醉夜星辰,像是飞燕草一样的蓝蓝深海。
那天晚上段凌又睡得很沉很安稳,安眠药已经好一阵子没用了。而且段凌不知道的是,他屋里那些安眠药早就被清掉了。
—
第二天上午,冬日和煦的阳光照进来,祁景锐才慢慢睁开眼睛。他先是动了动身体,发现胳膊很有些酸痛,稍一低头便看到段凌趴在他怀里睡得正沉。段凌的睡相不好,头压在祁景锐胳膊上,伸出去的手压在对方肚子上,脚还要挤到人家双腿中间。
祁景锐只好轻轻地把段凌的身体挪了挪,将他翻了个身。失去了人型抱枕的某小孩倒没有立刻醒来,大概是因为睡得太香了,段凌无意识地卷着被子把自己缩起来,只露出半颗睡得毛茸茸的脑袋。
祁景锐今天没什么公事,他起来后就出去买食材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段凌也已经起床了,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段凌在洗澡。
祁景锐把袋子拎到厨房里,再把食材一一拿出来。这时,段凌就围着一条浴巾出来了,也跑来厨房凑热闹。
“啊,你要下厨吗?”段凌的语气非常雀跃,还趿着拖鞋跑过来瞅瞅都买了什么东西。祁景锐看到他头发还在滴水,就责令他赶紧把头发吹干并且把衣服乖乖穿好。段凌点头,连连回答我这就去。
“怎么一起来就洗澡?”祁景锐整理食材的时候随口问了句。
段凌轻咳一声。
祁景锐立刻抬起头盯着他,“你昨晚没洗就睡了?”
段凌目光飘移,一副心虚的样子。
“那个,我昨晚一高兴就给忘了……”
祁景锐:“……”
算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横竖他都已经被脏兮兮的段凌搂着当大抱枕,睡了一整晚。
祁景锐无奈地摇头,把段凌推出厨房,命令道:“头发吹干,穿上衣服!”
段凌笑呵呵地滚去了卧室。
祁景锐把买回来的生牛排扔进平底锅里,就察觉到身后有一双手悄无声息地缠在他腰上。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段凌热热的呼吸,正打在他颈侧。
“段凌,现在别黏着我,去别的地方玩。”
段凌不知道祁景锐是不是故意用这种哄孩子的口吻跟他讲话,但也不甘示弱地调侃回去:“难道你是老妈子吗?做饭的时候就让孩子‘去别的地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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