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人都被惊动了,围了过来。
“他弄断了我的手腕。”男人扶着自己的手腕,面容扭曲的指控着。“啊,天,操!啊!”
司渥的面容上仍是那样平静,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无辜。面对着责难的眼光,仿佛一个倔强的受了委屈的孩子,他只是重复着:“我说了,放开我。”
“我对他说了,放开我,可是他不听。”司渥再一次的强调,在被兄长从警局领回后。但是戴维并不说话。
自始自终,戴维都没有责备他。但是司渥感觉他的兄长在生他的气,他的漠视和无言甚至表示了他不愿意听从任何辩解,虽然司渥也并不是很清楚自己打算怎样辩解。难道要说自己被人轻薄了吗?司渥感到有些委屈。他只是强调着他唯一认为自己做对了的那句话。既然他都标明要求对方放开他了,那么对方不放开他,他就只有让他放开。
“好了,司渥,去洗个澡。我把你的衣服拿去洗。你一身都是烟味。”戴维终于对他说了出事以后的第一句话。司渥的心稍微安了安,至少戴维是愿意同他说话的。
他立刻听话地将身上的衣服全都除去,一丝不挂地将衣服捧到兄长跟前。
从表面看起来略微有些消瘦的身体其实如同鞭子一样紧韧,看得出曾经受过很好的训练。他的臀很紧翘,也很圆润,在灯光下,发出一种柔和的光。
发现男人注视他的神情有点古怪,司渥小心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快去洗吧。小心注意不要感染到伤口。”逃避一样,戴维接过司渥的衣服,匆匆离开。
“好奇怪。”司渥咕哝着,无辜的脸上,再次露出迷惑的神情。
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司渥从床上坐起来。前一天晚上洗完澡,本来想和戴维说清楚的,没想到就直接睡着了。他有点懊恼的来到厅里,他的哥哥正穿着宽松的法兰绒的睡衣看着早报,身旁的茶几上摆着一杯咖啡。屋子里弥漫着咖啡的香味。
晨光透过窗子打在戴维浅黄色的头发上。发出金色的光彩。他无疑是个好看的男人,他的眼窝深深地陷进去,让他的眼睛看上去很深邃。眼角几道皱纹,添就了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即使坐在沙发上,男人的姿式也是笔挺的,他的背或许贴在沙发的背上,但是腰板却是崩直的。看到站在卧房门口仍旧有点儿昏昏未醒不知所向的弟弟,男人合上了报纸,亲切地地打招呼:“早,要点咖啡吗?”
“好的,我自己来。”
倒出半杯咖啡,司渥往里加了大半杯牛奶,尝也不尝的就往里加了三大瓢糖。然后一脸陶醉的举起杯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戴维带着惊异的表情笑道:“没有想到失去记忆,对你来说,能够有这么大的改变,你以前好像只喝黑咖啡,不加糖。”
司渥尝了一口,然后苦着脸说:“不,它的确太甜了。不过加牛奶还是对的。”
戴维大笑。然后他换上严肃的笑容,示意弟弟坐到自己跟前。这种郑重的态度让司渥有些不安。
“司渥,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佛莱明家地孩子一直都是恐怖主义下手地目标,因此你曾经受过一些军事训练,作为保护。你并不意识到,但是你的杀伤力仍在。失忆只让你更加危险,因为现在你对这种能力毫无控制。你必须注意,不对一个平民造成伤害。象昨晚上那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
“这样啊。”司渥小声地重复道。“我知道了。”
这就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可以如此熟悉得使用枪支,为什么如此轻易地拿到对方地关节而破坏他。
“我杀过人吗?”司渥有些不安,希望可以从哥哥那里得到否定的回答。
“你介意吗?”戴维不置可否地回答。
“是的。如果可以选择,我想我是不想杀人的。”
戴维站起身来,他捧起弟弟的脸,深深地看着他:“是的,有的时候,你别无选择。”
然后他在司渥地额头轻轻地一吻,低低的说:“我喜欢你的眼睛,清澈的让人心疼。”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戴维接起电话,脸色一变。
“我需要出去一会儿。”撂下这句话的戴维匆匆地回到房里换了衣服离开。
司渥摸着额前被亲吻的地方,对着关上的门发起了呆。
门铃响了起来,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是拉下了什么。兴奋地打开门,出现在门口是一张陌生的脸。
“请问您是司渥,佛莱明吗?”来者有一张娃娃一般的圆脸,个子很高,年纪轻轻,但是已经有了一个不小的啤酒肚,加上浅褐色的头发,看起来象一个行走的熊娃娃。
“您是。”
“我可以进来吗?我是肯。法克拿,h大政治学系的毕业生,正在写我的毕业论文。因为全民监控是佛莱明一家一手创办,所以我想对作为佛来明家庭一员的您做个采访。”
“可是。。。”司渥正在为难之间,肯已经很大方的走进了屋里。
司渥只好倒了一杯咖啡,表示一下待客之道。
肯似乎很兴奋,近乎感激地说:“您不知道要找到您有多困难。您一家都是忙人,象我这样的小人物,想要采访到您的家人,简直比登天还难。每次我打到佛莱明家,您家的管家最后总是挂掉我的电话。我发现您和您的家人似乎不住在一块儿,所以才冒昧登门。”
“是吗?我不知道这些。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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