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望著二人进屋的背影,唐公子轻轻勾勒起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过了半晌,他收回了视线,为自己再斟上—杯酒,既而踏出亭外,对一轮莹润的玉盘,唇上的笑痕逐渐收敛。缓缓地,他低垂下了眼眸,轻声吐出两个宇:“敬你。”
将李德元抱进了客房,张赛虎只憋得一肚子的火。下手也不知轻重,就把李秀才往床上一丢,疼得他直抽冷气,半醉半醒之间,下意识去模撞疼了的后脑勺。见此情景,张赛虎冷冷—笑心道:好你一个蠢书生,见了一个生人,到亲得跟一个娘胎里出来得似的!一边聊还一边喝酒,该说的不该说的—起抖落出来,竟然到最后还聊到感情问题上了!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越想越觉得不公,张赛虎不由地火从心头起,恶由胆边生,老子待你不薄,却连吃块豆腐都要唠唠叨叨的!可那姓唐的倒好,轻轻松松就赚了一个吻!他妈的!老子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今儿个不把你吃干抹净老子就不叫“张赛虎”!
当张赛虎恶狠狠并且“饿”狠狠地在心中做出如此宣言、并且死瞪着眼瞅那张清秀睡颜之时,李秀才正在陈年美酒的作用下,兀自睡得香甜,然而,平静的睡梦很快就被打断,胸口一沉,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挣扎著双手想要推开压著自己的人,却被对方牢牢抓住双腕,动弹不得。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却只见得一个黑熊般的黑影子。
紧紧皱了眉头,李德元暗想,这莽熊又吃错什么药了想些乱七八糟的点子,实在是懒得理他。可李秀才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张赛虎可不仅仅是吃两块豆腐那么简单,而是要将便宜占到底的,立誓不吃干抹净了绝不罢休!
朦朦胧胧之中,那个压迫十足的庞大身躯直欺上来。张赛虎俯身吻住了李德元的嘴,一嘴的酒气。妈的,让你喝酒,让你喝酒;一想到这酒是那姓唐的请的,张赛虎就觉得满心的郁闷,伸了舌头想把那酒味全部舔干净才行。唇瓣上,口腔里,牙齿上,舌苔上一块地儿也不能放过!直舔得身下那人“呜呜”地想出声,却又被制住了舌头,愣是半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不够!远远不够!光是吻还无法解了他满腔的怒火,反倒是让另一把火越烧越旺了。汗珠顺著额头滑下。明明是秋夜,张赛虎却只觉得燥热难当,三下两下扒干净了自己一身装备,又将身下人儿的衫子—起给扯了。原本还想再吻,还想再舔了个遍儿才够本,想要把最“美味”的留到最后。可是,那蠢书生偏偏是个怕痒的,解个裤腰带偏就不老实,护痒般地躲了个半天。那小腰扭得,蹭得张赛虎直抽气儿,狠狠地吞了口水,“咕噜”一声,声音大得他自个儿听了都觉得口干舌燥。再也忍不住,也留不到最后了,张赛虎双手死死摁住李德元的肩膀,推倒!然后,他把腰杆子一挺,上演了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活塞运动——进进出出。
第六章
这天晚上,李德元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被一头大黑熊紧追不放,他想逃,可是又跑不快。眼看著那黑熊就快要追上了,他急中生智,一溜烟地爬上了路边一棵大树。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会爬树的,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死死抱住树干,惊惶地张望著在树下徘徊的黑熊,就在过时,那黑熊竟然痞痞地一笑,笑得好像另外一头熊。李秀才正觉得奇怪。就突然觉得身子直晃悠。低头一看,原来是那黑熊伸了大掌死命的摇那树干。李德元吓得面如土灰,心里直发怵,向那黑熊讨饶说:“不要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身骨头,不好吃的!”谁知那黑熊竟然说了人话,就两个字:“好吃!”说完,还意犹未尽地伸了舌头舔了舔嘴唇。这动作可把李德元看得吓呆了,一个手软没抱住树,直直地掉下来,—屁股坐在地上。这一跌,跌得屁股瓣子好像摔成了四片似的,可疼可疼了。
屁股好疼啊,好疼啊……
清晨,李德元就是在这个认知的作用下,睁开了眼的。这不睁不要紧,一睁眼,直吓得他半条命去:光裸裸的自个儿躺在同样光裸裸的张赛虎怀里!而他那只光溜溜的手臂。一只紧紧地箍在自己腰上,另一只竟然……竟然搭在自己同样光光溜溜的屁股上!
李德元顿成石化,只觉得脑海中一阵轰鸣,所谓“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面前这副景致所显示的事实,对于李秀才来说,其震撼力不亚于泰山崩塌黄河倒流。
他……他他……他竟然……和一个男……男人……做了如此有违伦常的事情啊啊啊啊!
一瞬间,天与地在李德元面前消亡。仿佛被火烧了屁股一般——事实上,某个部位也的确像火烧了一般地疼——李秀才一个鲤鱼打挺似的跳将起来,手忙脚乱跌跌爬爬地从张赛虎的怀里直起身,手脚并用的爬下床来,慌慌忙忙地套上自己的衫子,然后连看也不敢看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的张赛虎,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一般地推开门跑了出去。
一缕耀眼的阳光刺的李德元睁不开眼,一脚踏空,从楼梯上骨碌骨碌的滚了下来。李秀才疼得直咧嘴,捶著不知道是被刚才跌得杠到、还是昨晚运动量过大而导致酸疼的腰,抽著冷气就著—边的扶手直起了身。刚想继续逃窜,却听得一个清朗的笑声:“李兄早啊。”
唐公子悠闲地坐在凉亭之中,端着青瓷的茶杯,慢慢的享受着上好的绿茶。见到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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