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他登时觉得语塞,沈已墨是他从一处楚馆带回来的,沈已墨初见他便勾引于他,更是直言自己生性淫/荡,沉溺于情/欲,他曾多次告诫沈已墨修仙之人应当摒弃情/欲,但沈已墨可曾听过半点?
沈已墨恍若未闻,并不理会季琢,兀自伏在周锦书怀中。
那周锦书却是笑了:“沈公子已答应与我在一处了,季公子你且回去罢,莫要打搅我们快活,我定会待沈公子如珠似宝,更会令他欲/仙/欲/死,日日纠缠于我。”
季琢已瞧出周锦书被魔物附身,听得周锦书这般淫言秽语,他面无表情地低斥了一声:“魔物。”
沈已墨抬首,冲着季琢勾唇笑道:“只要他能令我快活,是魔物又如何?季公子,你为何还不离开,莫不是要瞧瞧我与他是如何欢爱的罢?”
季琢眉间尽蹙,无奈至极地叹息一声:“沈已墨······”
他本想说这魔物不是可托付之人,这魔物短短几日,便杀了云翘姑娘、刘阿伯以及岳先生三人,但话到嘴边,却被沈已墨嘴角的笑意生生地压下了,他直觉得自己的嗓子眼仿若被一团棉花堵得死死的,疼得厉害。
他这声叹息还未落地,那周锦书竟一手去抚沈已墨的臀缝,一手钻入了沈已墨的衣襟,像是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演一出活春宫。
季琢偏过头去,欲要抬步离去,双腿却沉得如同灌了铅水似的。
之后,他听得衣衫悉悉索索的声响,又听得ròu_tǐ坠地之声,再接着,却有俩片柔软的唇瓣贴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地道:“季公子,你是呷醋了么?”
季琢猛然回首,却见沈已墨立在他面前,而周锦书则横躺在地,面目狰狞,动弹不得,眉心覆着一点嫣红。
见季琢并未露出厌恶之色,沈已墨得寸进尺地合身贴了上去。
沈已墨的体温透过层层软缎子传了过来,一点一点拂在他心口的皮肉上,暖和得紧,直抵心脏,紧接着,那体温似乎生出了无数的小钩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弄着他柔软的脏器,他一时受不住诱惑,不由地伸手揽住了沈已墨的腰身。
沈已墨乖顺地任由季琢揽了片刻,才推开他,沉声道:“那魔物至多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会从周锦书的肉身出来,他杀了三人,云翎姑娘的心脏、刘阿伯的舌头以及岳先生的双目应当皆入了他的口,他既嗜了血,又从周锦书的肉身中得了精气,想来不好对付,你且小心些。”
他之所以与周锦书虚与委蛇,便是为了能近周锦书的身,以便逼出附在他体内的魔物来。
方才他趁周锦书不备,咬破指尖,以自己的一点妖血做引子,施了个术法,覆在了周锦书的眉心。
这魔物倘若从这具肉身出来,便再也附不得人身,因而必定会垂死挣扎,以求留在肉身之中,不过术法已成,若是这魔物不出来,便会持续受到炼狱般的痛苦,至多能撑一盏茶的功夫。
季琢瞧见有细小的血珠子自沈已墨右手食指的破口窜出,心下莫名发疼,不禁执了那根手指,含入口中,以舌细细地舔舐着破口。
沈已墨这一世从未被季琢这样对待过,直觉得指尖又舒服,又痛痒难耐。他登时面颊滚烫,双目含情,同时身子亦软了几分。
他下意识地想将手指抽回来,那手指却被季琢的齿列轻轻扣住了。
季琢不过是将他揽在怀中,不过是舔/弄了几下他的指尖,沈已墨却觉得自己仿佛与季琢云雨了一番似的,羞怯至极,身子酥软。
那白皙圆润的指尖也不知被季琢作弄了多久,直逼得沈已墨逸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季琢才作罢。
这呻/吟打得季琢神志清明,他怔怔地盯着怀中的沈已墨,不知自己为何方才要与沈已墨亲近,他手指一动,欲要将怀中之人推开了去,双手却仿若生了意识一般,反是将其抱得更紧了些。
“疼······季琢,你松一些。”沈已墨的腰身被季琢箍得生疼,无奈地仰首抱怨,但仅仅抱怨了一句,他便不舍地又埋首在了季琢怀中。
季琢身上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烫得沈已墨面颊愈发嫣红,心脏在胸腔内乱窜,像是下一刻便能破开皮肉,扑腾出来。
片刻后,沈已墨定了定神,凑到季琢耳畔耳语了几句。
突地,魔物自周锦书的七窍钻出,魔气陡然间呈铺天盖地之势,将天边尚存的少许余光遮蔽得不剩半点。
沈已墨从季琢怀中直起身来,唤出洞箫,执在手中,对着魔物笑道:“你不若乖乖地让我除了,也省得我多费气力。”
季琢侧首去瞧沈已墨,沈已墨面上嫣红未褪,甚至一路蔓延到白瓷般的脖颈、小巧的喉结与精致的锁骨,这一刻的沈已墨展露出来的风情万分惑人,躺在地面上还昏迷着的云翘姑娘亦是美人,却敌不过沈已墨半点。
那魔物自是不会束手待毙,他指使魔气朝着沈已墨倾覆了过去,他适才已得了周锦书的肉身,若不是着了沈已墨的道,他如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这沈已墨着实可恨得很。
沈已墨勉强以洞箫抵御住魔气,这魔物散出的魔气远比义庄中的魔气要厉害上许多,直逼得他连连后退,嘴角亦溢出些嫣红来。
季琢唤出“倦云”,刹那间剑光大作,将魔气硬生生地劈作两半,奈何不过眨眼的功夫,魔气居然复又恢复了原状,甚至比之前更为浓烈上几分。
沈已墨被逼得几乎要退出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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