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果还没下来。我随便填了个志愿就走了,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的有几斤几辆。反正是考不上的,随便填了志愿就到都匀我二姐那边去了。
第二十章 想念
我本来是想一个人就能去的,可是父亲说我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是送我到贵阳上车,从家到贵阳要坐五个小时的汽车,而且汽车在半路一般都不会停下来。而我过了关岭就感觉小便憋得慌,车上又没有厕所。只能一直憋着,到清镇的时候车才在加油站停了下来。我跟着那些人下车去厕所,感觉小肚子都快爆炸了。
到了贵阳城内,我在车上看着满大街的都是人,楼房紧紧的挨着,各种各样的人在大街上走来走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多密集的人和房子。我真不知道大街上那些大人,小孩有几个是幸福的。在我内心深处都希望他们都是幸福的。
我和我爸在火车站下了车,就有人一个中年人,胸前挂着工作牌子,说是要给我们引路。父亲看了他的工作牌上面写着某某公司。也就信了,然后就领着我们走了十几分种的路,到了一个小汽车站。那人就指着买票的地方叫父亲过去买票。等到父亲买票回来,那人就伸出手过来说:“一人十块钱”。
“为什么?”
“我给你们引路,一人十块钱,两人二十”。我和父亲当时就傻眼了。心想要不给钱人家确实带路了,要给钱,这才几步,二十块钱。父亲说:“我不去,就我儿子一个人去”。
“那你去哪里啊?”
“我就在贵阳啊!”
“那好,就十块吧”父亲给了那人十块钱他才就转身离开了。虽然心里很是过不去,但人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倒霉。
从贵阳到都匀的路就好走多了,我上了车父亲就回家了。到了都匀是二姐到车站来接我,二姐没有在家住院时候那么胖了。相反人看上去最起码瘦了二三十斤。
到了都匀,我玩了两三天,就想进厂了,毕竟我本来就不是想来玩的。二姐他们公司也要临时工。带我的人是我一个远房的表嫂。看到是熟人我心里有些踏实多了。
进了车间,我只感觉到人们在机台钱跑来跑去的,他们大部分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部分还有二十来岁的姑娘。我那些表嫂调侃叫我在里面挑一个。
第一天下来。我的腿感觉好重,到了下班的时候,感觉腿已经疼得受不了。心里感觉到还是在学校的时候是天堂啊。可以看书,中午还可以睡觉。可是当时就是不知道珍惜。一心以为外面的世界多好。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突然流鼻血了。我捂着鼻子跑到厂外面去找看有没有药店。在厂区的不远处还真有一个药店。
我回去的时候那个班长指着我说:“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流鼻血了,出去买药了”
“你以为这是在你家里面啊,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啊”我火一下子上来,但是还是忍住了。心想还是干几天,实在忍不了大不了干的这几天的钱我不要了。
“以后出去先跟我说一声”我忍着气哦了一声走了过去。表嫂走了过来,说,在这里面上班,可不一样,流鼻血了,在水龙头下洗洗就行了,没必要跑外面去。他们不知道我一流鼻血就只能吃药才能控制得住。心想没有什么比止住流血更重要了。
到了晚上我从路边折了好些柏枝树叶回家熬水喝,之后的几天就再没流过鼻血。没过多久,我表嫂出事了,她的手被机台刮掉了一大块皮。那个女科长破口就大骂:“本来要赶货,碰上他妈的这些人才你真是没办法”。
表嫂走了之后就让我去和一年轻的姑娘一起,那个姑娘伸手敏捷,需要我要跑更快的速度才能赶上她的速度。一天下来,就更累了。还总被她催促说叫我快点。我我开始没完没了的忙活了。
车间内嗡嗡的声音让我听不到任何人能说话,两个人说话还要挨近在耳边才能听清。我的脑海突然想起家乡的草地,蓝天,蓝天下的羊。而我,站在高山上往山外看。我突然好想回到家里。
天明叔,他走了,我从家走的那天,我把我写的日记都埋在后院了,并且在埋葬的地方种上了一颗橘子树,那样就不会被人发现。我想看看蓝天,抬头看不到,我想听听天明叔的声音,周围都是机台的声音,更是听不到。他走了,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过去看到他结婚还会心痛,如今,就连见他一面恐怕都难了。恐怕将来他在心里的印象会越来越模糊了。
想起这些突然感觉好伤心,想着想着突然车间停电了,所有人有高兴的有不高兴的。天明,天明,哪里有天哪里明,难道有蓝天的地方就有你的存在吗?我突然想起天明叔身上穿的那件淡蓝色的衬衣。
车间停电了,只能放假,我站在路的中间,看着蓝蓝的上空,天气很热,太阳很烈,看着蓝天,我感受到天明叔的存在。可能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在寻找心灵的慰藉。把一切都和他联想起来。我太想念他了。
既然放假了,我不会一个人在家里坐着,我一个人往都匀那些荒山上走,我一边走一边想着,要是有天明叔在就好了,不管到哪里我都会联想到他和他在一起看风景。想想当初机会很多,珍惜得太少了。
都匀的山上果树比家乡的多,树木比家乡的密,而且水也比家乡的绿。可毕竟不是故乡啊。就算再美,也不是自己的,就像人,再好的人,也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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