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倾瑶本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但事实是她的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刚才洗澡时的情景,就连当时未曾注意的感觉也一一闪现出来。现在回想起来,江远去扶她的时候手好像从她身前划过,还碰到了……胸。直到此时那触感才猛的清晰起来,害她辗转反侧,心神不宁。
折腾半晌仍是睡意全无,倾瑶轻声问:“阿远,你睡着了吗?”
“还没呢,”江远转过来看着她,反问,“怎么啦?”
她的声音很温柔,倾瑶一直都知道,但她从不知道,那么温柔的声音也可以像现在这样,低低的,沙沙的,像是风轻拂过树叶,又像是退去的海浪摩挲着沙滩,听得人心里微微发痒。
鼻尖是她清新的香气,眼前是她凝望自己的眼眸,倾瑶如酒饮微醺,又似被什么蛊惑,陶然不知身在何处,只凭着直觉想要靠近,再靠近一些。
双唇快要贴到的时候,江远微微偏过头去,这个亲吻便落在了她脸上。
倾瑶一下子清醒过来,心慌得厉害,低下头不敢看她眼睛。心里却想,她的脸可真软啊。
江远搭着她的肩,低声道:“睡吧。”
纷扰的念头须臾离她而去,倾瑶点点头,将脸埋进她肩窝里,终于安心睡去。
再醒来时雨还在下,只是已接近尾声,淅淅沥沥的声响似乎没有打搅到仍在安眠的江远。
倾瑶细细看着她眉眼,发现她的眉原来长得十分英气,细长挺拔,眉尾上扬。看着看着倾瑶想起昨晚的事,手抚上自己发烫的脸颊。
她还在睡呢,倾瑶忍不住想,这个时候偷偷地,轻轻地亲一下,她会发现吗?
江远不知道梦着什么,正笑得欣然,小酒窝又露了出来。长大后江远便很少这样笑了,倾瑶伸出手去,戳了戳她的酒窝。江远睫毛轻颤,似是本能地挥手驱赶,倒吓了她一跳。
许久,见江远再无反应,倾瑶小心翼翼地探过身去,继续昨晚未竟的事业。怕睡美人会从梦中醒来,她屏住呼吸,甫一碰到对方的唇便飞快地退开,悄悄砸吧砸吧嘴,想着原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那嘴唇比脸蛋还要软,只一下就差点让她陷于其中。
天色尚早,倾瑶搂着江远的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再度合上眼,很快她的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
江远睁开眼,无奈地看着熟睡的人,怔怔出神。
下了整晚的雨终于停了,阳光透过厚厚的布艺窗帘,将房间微微照亮。
作者有话要说:
年上今日腹黑份额:两套睡衣搁在衣架上√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成功了。
(小姐姐:是对喜欢的人的试探,才不是腹黑呢哼)
唔,今天会有小可爱给我意见吗?
第10章 荷尔蒙
睡梦中倾瑶朦朦胧胧感觉她搂在江远腰上的手被握着慢慢放到身侧,随即江远“咦”的一声,将手贴在她额角,跟着便起身离去。倾瑶想睁开眼看她,眼皮却紧紧黏连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江远回到她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放柔了声音唤道:“阿瑶,先起来,我给你量个体温。”
量体温?倾瑶听出她语带焦急,又勉力挣了挣,终于半张开眼,含糊应道:“阿远……”一开口声音低沉喑哑,吓了她一大跳。
江远不让她再多说,将温度计探入她口中,解释道:“你好像发烧了。”她很是懊悔,若她能带把大一些的伞出门,又或者不绕那第二圈……不,若是根本没带她坐什么环城公交就好了。
倾瑶不想叫她担心,连忙说着“没有关系”,话一出口变成了“唔唔唔唔”。
江远朝她笑笑:“这么说话不费劲吗?你嗓子都哑了,还是歇着吧。”
倾瑶听话地安静下来。江远从她口中取出温度计,仰头在阳光下查看温度,一边喃喃道:“是低烧,是药三分毒,退烧药还是先不吃了……”她表情一松,跟着又蹙起了好看的眉,“不过还不能完全放心,我去拿酒精给你擦身。”
捧着江远给她的杯子喝了大半杯水,倾瑶有些窘迫地跑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微微红了脸。
江远疑惑地看她:“怎么了?”
青春期的少女对生理变化格外敏感,连着想了几个生理期比较隐晦的说法,倾瑶还是害羞,只摇了摇头。
“那你坐好,”江远晃晃手中的酒精瓶,“这样烧退得快些。”
想象了一下江远在她身上挨挨擦擦的场景,倾瑶抿了抿唇道:“要不就算了吧,我大姨妈来了,用被子捂一捂估计也就好了。”
江远没再坚持,抱来一床厚被子,严严实实将她裹好,手贴在她小腹轻轻揉着问道:“疼吗?”
“啊?噢,不疼,没事的。”隔着被子传来的碰触那么温柔,令她恍惚不已。
“咕噜——”这一打岔,两人才想起还未吃早餐。
“你就这么坐着吧,”江远一本正经,“别掀被子了,多麻烦,我喂你吃。”听似有理,实则全是歪理,毕竟刷牙的时候她可没法把倾瑶裹成个圆球。
倾瑶有点不好意思,却没有拒绝,就着江远的手小口咬着早餐。能这么照顾她的人除了家里人就只有江远了,但这两者又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也许是心里那一丝丝的甜。
倾瑶这一低烧,行程便搁浅了几天,直到江远确信她完全复原才宣布出发。两人将创意展上的特色小吃品鉴了一番,又动身去了邻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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