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铜塘街。
这个时候正是铜塘街最热闹的时候,到处都是小商小贩,再加上两边酒楼饭馆,当铺银号,杂苑曲楼鳞栉次比,一片熙熙攘攘,太平盛世。
江盛说话向来就是蜜里调油,今日更是变本加厉,简直要从嘴巴里说出几朵花来,“瑞声你瞧这京城,百姓人人安居乐业,这里边有多少是你的功劳!”
禾后寒立刻摇头道:“这我可不敢居功,我不过是为皇上办事,若说功劳,自然都是皇上的,我等臣民不过是帝王手中小小的棋子罢了。”
江盛啧道:“瑞声真是谦谦君子,不仗势欺人,亦不妄自菲薄,这般虚怀若谷,叫在下钦佩不已。”
禾后寒听江盛出口成章,不禁笑道:“你的文采又精进不少。”
江盛情意绵绵地看着他道:“在下这实为肺腑之言。”
禾后寒侧头看着他,哦了一声,眼尾一勾,就弯出一个笑来。
江盛浑身一震,眼中霎时就只剩下静静立在闹市中温文浅笑的年轻男子,当时恨不能立刻化成一汪春水儿软倒在他脚下。
禾后寒没料到江盛反应这么大,他那笑意倒的确是有意之举,算是暗示也好,算是试探也罢,总之是藏了猫腻,他却不知自个儿对江盛这垂涎了他三年的家伙有多要命。
这会儿他看了江盛神色,心中有了感触,便道:“我还从未去你住处看过,今日我正有闲时,不知门主可否带我一观?”
江盛连连点头,“自然是好的。”
禾后寒三年里任凭江盛日日到相府死缠烂打,从不主动回应示好,时不时还出言讽刺,这样艰难的情况下江盛能坚守三年,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迹。
如今江盛一朝守得云开见日明,情难自已,眼神跟黏在了禾后寒身上似的。
禾后寒从未去过江盛住处,因而没料到那般张扬fēng_liú的人竟会选择住在静言街这种宁穆的地方,不过他没将讶异表现出来,反而以一种惊喜地口气道:“这京城我住了许多年,就属来这静言街最多。”
江盛附和道:“在下猜也是,瑞声如此温文尔雅,想必受了书卷熏陶最多。”
禾后寒想起十五岁那年回来准备科举,满屋子的经卷古籍,陈旧发霉的纸张味,还有浓郁的墨香,静悄悄的小院子里,春夏秋冬一载又一载,不知不觉他就长大了,做了官……现在想一想,那倒是难得清静,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日子。
江盛带着禾后寒拐进一条巷子,入目皆是白墙黑瓦朱门,安静极了又典雅极了。
江盛站定,伸手推开一扇厚木门,侧身道:“瑞声快进来。”
禾后寒瞅了他一眼,神色在这一片单调而冗长的街巷里显出一种若有若无的颓然来,但那不会有人发觉……他迈了进去。
江盛这处宅邸十分雅致,倒是大大出乎禾后寒意料,从得知江盛在静言街居住之时他便对其有些刮目相看,这时便赞道:“我倒不知你还有这样的雅兴。”
江盛这时已然恢复往常脸皮厚极的模样,凑到禾后寒跟前道:“那自然是为了同瑞声你相配。”
禾后寒若是以往听了这明目张胆的挑逗,就该甩袖而去了,这时却只是略略侧过脸笑了一下,并不说话,温和纵容的神态却一下把江盛的火勾了起来。
江盛习惯掩藏自己的yù_wàng,这次却没有。
两人眼神一对,都是心领神会,立刻就知意,压根儿不用多说。
江盛捧过禾后寒脸颊,亲了下去。
禾后寒把眼睛闭上,手指在江盛背后蜷曲着握紧,片刻后又一点一点松开,轻轻地搭在了江盛脊梁上。
江盛向来自制力极佳,乐于花费时间调情,这时却有些把持不住,禾后寒的一切早已让他思欲成狂,而这时他正顺从地靠在自己怀中,那是他想了三年的人……禾后寒眉眼清俊,皮肤在这个季节已经呈现出一种冰凉的白皙来,每一个细微的神态,都刻在他脑子里,让他混混沌沌地简直不能思考,他渴望到了极点,兴奋到了极点,唇齿之间就急躁起来,压迫着禾后寒不断后仰,可他停不下来,只想抵死缠绵,再不松开。
禾后寒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不禁嗯唔了一声。
江盛到底刹住了闸,舔了舔禾后寒被他咬得通红的嘴唇,低沉着嗓子轻柔地道:“去屋子里?”
禾后寒喘了几口气,又咳嗽一声才点了点头。江盛刚要动作,就觉得背后衣服一紧,他反应很快,立刻凑到禾后寒耳边道:“你别紧张……”说着他在禾后寒耳廓轻轻吻着,细腻地摩挲着他的耳垂,手掌从禾后寒被扯松的衣襟里探进去,抚摸着他的腰和后背。
江盛的手法娴熟,技巧,挑逗,又充满爱意,他手掌灼热的温度让禾后寒抖了一下,就这么一个软弱,立刻被江盛发觉。他的手掌不断在禾后寒背上,胸前游移,渐渐往下探去,在禾后寒腰椎穴上施了点力气,禾后寒登时觉得腰身一麻,放松下来。
他的外衫斜斜地耷拉在地上……他握紧了手中的玉牌,率先向屋里挪了挪。
江盛眼睛里一直压抑的yù_wàng猛地爆发出来,那样具有掠夺性和侵略性的眼神让禾后寒后背一冷,不过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丞相有何悔(全)
江盛混迹风月场所多年,他能叫二八的少女化身dàng_fù……亦能让并非断袖的男子身陷□。
在此之前,禾后寒甚至从未想过自己能在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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