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我的小宝贝,你哭得我心碎了。”林顿夫人急忙跑进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小宝贝,唱起来轻柔的摇篮曲。
伊莎虽然很娇,却是很好哄的孩子。只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关注,她很快就乖乖的进入了梦乡。林顿夫人轻轻的将伊莎贝拉放进摇篮,拿起蜡烛走了出去。
“妈妈。”埃德加张开口,正想要解释什么。
“埃德加,我告诉你很多次了,你是哥哥,不要欺负自己的小妹妹。”林顿夫人一改对待伊莎贝拉的温柔,言辞激烈的教育道。
“我知道的,妈妈。我发誓我不是有意吼她的。”埃德加叹口气,知道自己现在最明智的办法就是尽快认错,免得引起妈妈更大的怒火。
“我很累了,希望你记住这次的教训。”林顿夫人在仆人面前,像往日一样迅速的恢复了冷艳高傲。警告了埃德加之后,她就离开了。
看不见妈妈的身影后,埃德加迅速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爸爸。
林顿先生放弃了自己假装看报纸的举动,尴尬的冲着埃德加笑笑。
“过分,绅士守则是什么?”埃德加气鼓鼓的走向父亲,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抱着两个小胳膊挑衅的看着他。
“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林顿先生熟练地背诵起来。
“够了够了,你还记得就好。”埃德加打断了爸爸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帮我解释,你也看到伊莎贝拉有多缠人了。”
“好吧好吧,就算是我的错,原谅你神经衰弱的妈妈和妹妹吧。”林顿先生大度的笑笑说。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我不明白。”埃德加疑惑又不满的问,“为什么要忍下明明不是自己的错误,这不公平不是吗?”
“亲爱的,绅士守则的后几项又是什么,你还记得吗?”林顿先生问道。
埃德加默默地坐着,完全没有开口的打算。
林顿先生也没有想要等待的打算,他很快自己回答了问题:“牺牲、荣誉、精神。我想你的家庭教师已经为你解释过具体的意思了。”
“可是,伊莎贝拉永远都能得到最好的。”埃德加不满的说,“你们重视她一直都远胜于我。”
“埃德加,你是哥哥,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伊莎贝拉却不能。”林顿先生严肃的说,“从小我就告诉过你,哥哥的天职就是照顾妹妹。”
“可是爸爸,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儿子会怎么样?”埃德加小心地问。
“你说什么?”林顿先生一愣,奇怪地问道。
“我是说,如果我未来的妻子只能为我生下一个女儿。按照法律,伊莎贝拉就是我唯一的继承者了不是吗?”埃德加凝重的说。
林顿先生深深地看了埃德加一眼,好像要刺破身体,看到他的灵魂。
埃德加心中一顿,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很聪明,但不知道父亲能猜到什么程度,或者接受到什么程度。“爸爸?”埃德加问。
林顿先生摇摇头,把自己忽然涌现出来的种种怪异想法甩出去。他淡笑着说:“听了这几天保姆对我说的话,我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为你换上一名更优秀的家庭教师。”
“嗯?”
“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你的家庭教师不是不尽职。事实上,他恰恰有些太尽职了。你说我怎么办好呢,我亲爱的?”林顿先生向来意志坚定,完全不需要其他人的提醒。但他还是做出一脸苦恼的模样,好像真的在咨询自己的儿子一般。
“父亲,你不能这样做,你知道我很喜欢我的教师,而且他从不教我错误的事情。”埃德加睁大眼睛,惊讶的大声喊道。
第4章 湮没
“嘘,安静,亲爱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伊莎还在休息,我想你不希望她再次哭泣。除了妈妈,没有人能让她顺利的进入梦乡。”林顿先生用中指抵住嘴唇,眼角带着笑意。尽管清楚房间隔音良好,还是压低了声音。
“抱歉。”小埃德加说。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以为你是被魔鬼用做了替身。”林顿先生面带轻松的说出令人心惊的话语,“因为你所考虑到的事情,不应该是你这个年纪所应该想到的。你的眼神,看着就像和我年纪相当的人一样沧桑。”
“爸爸。”埃德加低下头,不敢再次面对自己最为崇敬的父亲。
“但是很快我就消散了自己不切实际的看法,你就是我的儿子,我不可能会认错的。”林顿揉了揉埃德加柔软的金发笑着说。
“对,我一直都在。”埃德加红了眼睛,主动做了四岁后就再也没有做过的事情,回身抱住了自己的父亲。
“好了亲爱的,现在让我们好好聊一聊,既然你的聪慧超出了我的预料。”林顿先生转身坐在埃德加一旁问,“告诉我,埃德加,你把自己的妹妹当作对手吗?”
“当然不,我亲爱的爸爸,你知道我最爱小伊沙。”埃德加说,“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法律很奇怪,它不公平。因为伊莎要嫁给一个未知的人,我们林顿家族的姓氏就回湮没。而我的女儿,我最爱的人之一,也要被迫嫁给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
“每个姓氏最终都将湮没,我亲爱的,虽然很残酷,但遗忘就是我们最后的归属。”林顿饱含深意的说,“我不该告诉你这些,太沉重了。但是既然你是我的继承人,应该知道更多的真相。”
“爸爸。”
“埃德加,我曾今觉得自己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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