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狐妖也是一愣,他没料到钱粟等人竟然不懂,便解释道:“我们带来的妖侍都可共享,大人若有兴趣,待会儿可以尝尝我那妖侍的滋味……”
他话说一半,就见钱粟脸色一沉,“滚!”
营帐里的狐妖们皆是一怔,灰狐妖不知钱粟为何说变脸就变脸,心里也生出怒意,但他畏惧钱粟实力,只道:“大人不愿意,咱们也不勉强,何必口出恶言?”
景岳上前一步挡住秦燕支,“她是我妖侍,也是我妻子,谁若再敢窥伺我妻,我就要谁的命!”
灰狐妖神情数变,没想到钱粟竟娶妖侍为妻,心中鄙夷不已,可他拿对方没奈何,最终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床铺。
帐中气氛顿时僵硬,景岳等人也无暇关注,他们都被恶心得不行。
阮酒几次想说话,但都忍了下来,只闷闷走向通铺角落,一屁股坐下,脸上又青又红,眼里已泛起水雾。
魏阵图见状,难得安慰道:“没事,他们碰不着你。”
阮酒委屈地说:“想想都恶心!”
魏阵图:“那你换别的想。”
阮酒仰头望着魏阵图,“那我想你好了,想你不恶心。”
魏阵图:“……”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他的目光转向景岳,对方和秦燕支闷不吭声地坐着,显然还没缓过来。
魏阵图本想劝一劝,在阿景面前刷一刷存在感,就见秦燕支突然抬头,对他浅浅一笑。
那笑容瞬间提醒了他刚刚阿景对秦燕支的维护,魏阵图扼腕自己错过良机,并且再一次确认,秦燕支心计深沉,比深渊还深!
然而打击还不算完,这时,景岳突然转头,语带愧疚地对秦燕支说:“秦真君,让你受辱了。”
秦燕支:“嗯?”
景岳:“若不是我占了钱粟的身份……”
秦燕支:“那不是再好不过,至少不是你来受。”
景岳神情微变,好半晌才道:“你不在意就行。”
秦燕支安抚性地笑了笑,让一直观察两人的魏阵图一阵唾弃。
几人身在妖族中,显然不能大张旗鼓的修炼,何况妖界也没有灵气,就连他们战斗时所消耗的灵力也只能靠丹药补充。
既如此,便只能入睡了。
阮酒今日消耗甚大,此时有些累了,他揉了揉眼睛道:“我居然困了,好多年没睡过觉了。”
景岳:“那你赶紧休息吧。”
阮酒点点头,直接往通铺上一躺,却被魏阵图推了一把,“你睡里头。”
阮酒莫名其妙,但也听话地换了位置,直到魏阵图在他外侧躺下,阮酒才萌生了一个猜想——这里是通铺,他是“妖侍”,魏阵图是在担心他受委屈。
他心里顿时甜滋滋的,只想将自己一心爱慕的魏道友抱进怀里,但琢磨着对方的脾气,终究不敢。
而景岳本就坐在靠墙的位置,此时一躺,直接就睡在最里面。
他身旁当然是秦燕支,或许因为还有其他人在,秦燕支难得没说什么奇怪的话,仰躺着闭上了眼。
尽管他们身处妖界,营帐里也不算安静,但或许是有熟悉的气息在身边,景岳竟渐渐有了睡意。
而后,他真的睡着了。
可是夜半,景岳突然从通铺上坐了起来。
第128章
营帐里的烛火不知何时灭了,此时已是一片漆黑。
景岳侧耳倾听,果真有压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似痛苦,又似欢愉。
“怎么了?”
景岳不用回头,就知是秦燕支,“你也醒了?”
秦燕支:“本就只是闭目养神。”
景岳转眼一看,果然见秦燕支双目清澈,显然一直没睡。
“我听见……”
话说一半,景岳的脸色瞬间铁青,因为他已透过黑暗看见了三五个白晃晃的身体正上下起伏,加上刚刚的呻吟声,傻子也知所为何事。
如此yín_luàn的一幕对他冲击太大,景岳整个人都石化了,直到一只手盖住他眼睛,“别看。”
“他们在营帐里双修?”景岳不可置信地问。
秦燕支传音道:“这里是妖族。”
景岳沉默地坐了会儿,心里在“尊重妖族习惯”和“不能委屈自己”之间犹豫,但一想到他们还要在营帐里住很久,最终轻轻拉下了秦燕支的手,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一张椅子。
“砰——”
椅子发出巨大声响,不但双修的妖族停了动作,连不少熟睡的妖族也都被吵醒。
只听景岳佯作粗鲁地骂道:“他妈的还让不让老子睡?要弄出去弄!”
营帐里静了一息,但很快响起低声咒骂,景岳分辨出是那只灰狐妖,手指一动,一根冰锥擦着灰狐妖的脸颊扎破了帐篷,转瞬不见。
灰狐妖身体一僵,他想起来钱粟可是三千年来唯一闯过试炼塔楼的妖,一时不敢动作。
他虽知猫族洁癖,于双修一事相对冷淡,但这里可是狐族营地,狐族,本就与蛇族一般喜淫,他钱粟凭什么如此霸道?
灰狐妖心中不忿,可也不敢与钱粟对上,忍了忍,最终翻身下了通铺,毫不避讳地裸着身体带着妖侍出去了。
他一动,其他双修的狐族也跟出了营帐。
营帐里又安静下来,虽还能闻到淡淡的淫靡腥气,但至少没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而此时,魏阵图和阮酒也醒来了,他们同样是被景岳吵醒的,两人懵了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何事,阮酒甚至干呕了两下。
四人静坐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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