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倒是不怕他们干什么,凭她的本事,对付这些乌合之众还是绰绰有余的,何况还有苏锦帮自己,倒是反而有点担心这些人背后的意图。
“我就说,光顾着看美人,其他都入不了你的眼了,”黄玉做了个鬼脸给苏锦揶揄她,看到绣心买花灯归来,又露出了笑脸。
苏锦知道吴睿真正的身份,难免把这些人和他联系在一起,按常理也可以推测,一个亲王只带了身后四个手下走在这满是人的大街上,确实应该暗中早有布置,可她毕竟思虑周全,不愿意冒险,而且身边还有绣心,更让她不放心,于是对她们说道,“我们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玉儿,你可困了?”
黄玉虽然贪看烟花,但也明白苏锦的意思,师傅临终时单独吩咐了他们几个弟子,他死之后,苏家就交给他们几个来守卫,尤其要保护苏锦,事事以她的安全为最上。虽然不明白师傅的用意,但还是照他的话做的一丝不苟。
“恩...有些乏了”黄玉故意打了个哈欠,好不让绣心怀疑。绣心看黄玉确实累了,这花灯也看的差不多了,“那就回去吧,不过玉儿你明天可不准发脾气说没看到烟花。”她爱怜地摸了摸黄玉的头,黄玉笑了起来,“不会的啊,要是想看,就让表哥买来在这给我放,她可是有钱的很呢!”
似乎已经吃定了苏锦不会还嘴,黄玉朝苏锦吐了吐舌头示威。
从小便拿这个最小的师妹没办法,苏锦只有用手指戳了一下黄玉的额头以示惩戒。
啪!!!
一碟装粽子的盘子被人从桌上掀翻在地,旁边的丫鬟吓得面如土色,一声不敢出地站在墙角。
莺儿的怒火却不曾有丝毫地降低,自从被苏慎秘密地送到这间外宅,她就像被打入冷宫一般,苏慎自己只来过一两次,安抚了她之后便走了,连夜都没过。每天关在这院子里,平常只有一个丫鬟伺候,虽然大夫会定期来问诊,可这当真与坐牢无异。她好恨,当初若是不把有了身孕的事情告知于他,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毕竟他没有丧心病狂到杀了她,可见他还是在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这样,事情便没有那么糟糕,想到这里,莺儿定了定神,命吓得发抖的丫鬟把这地上的烂摊子收拾掉,她得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不是重视这门亲事吗?那我便毁了这亲事,否则,怎么能消我的心头恨!苏慎,你给我等着!
先送黄玉回了房,命丫鬟安顿好她之后,绣心和苏锦才离开。路上苏锦还是照常一句话都不说,跟着走在前面打灯笼的家丁。
虽然今晚月亮稍有些暗黯淡,但却繁星密布,颗颗闪着动人的光辉,若是能坐在房顶上看一看,倒也不辜负这漫天星光。
绣心走着走着忽然问了一句,只是声音极轻,“那个,少...少爷,玉儿知道,知道你会胃痛吗?”苏锦停了下来,想了想,答道,“应该知道,她可有几分聪明劲呢。”
这对话在外人眼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顶多就是丫鬟关心少爷,可当中的玄机只有她们两个才懂。
顿了一下,苏锦想起了什么,便说,“苏家在辽州倒还有点产业,我派人细细打听过了,你爹没事,只是在那冰天雪地的地方,染了些风寒,已经命人好生照顾了。”
绣心听到这话,眼睛一热,险些落泪。自她和苏锦相遇以来,陌生时的冷酷,相熟时的温情,偶尔会有的尴尬和调侃,苏锦在她心里,从那个脾气极坏,动辄便生气,甚至掌掴别人的“少爷”,慢慢显出了她的本性,一个心思细致,甚至可以说温柔的人。以前绣心只当自己身边除了莺儿就是自己的爹。可现在,莺儿有了变化,她爹又被流放关外,已无一人可相信和依赖,却在不知不觉中,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样的变化绣心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但就是这般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苏锦猜测绣心可能要向自己道谢,可她不习惯于这样的场面,而心里,也实在不希望,绣心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一句“谢。”出奇地,绣心只是冲她温柔地笑了,把那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擦了擦,说道,“恩!我们快些回去吧。”没听到那个“谢”字,苏锦愣了一下后,点点头,嘴角扯了一丝笑意,在月色星光里有些不真实,“好,我们快些回去。”
后来一路,便是无话而终,到了院子里,绣心伺候苏锦洗漱完毕,道了声安,又检查了一遍门窗是否关好后,便退了出去。而苏锦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似乎绣心没有说出那个字,让自己颇为高兴,心里居然从刚才开始就泛着丝丝的喜悦。
起身披衣,打开了窗户,看绣心卧房里的灯已经灭掉了,苏锦才又重新关了窗,她坐在桌前,回味过刚才的心情,又一件事情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让本来很舒适的心境无端变了个样。
江王!
他到底是何目的?为什么三番四次邀她小聚?而且隐瞒自己的身份?是他对苏家的财势虎视眈眈?或者干脆就是皇帝怕苏家富可敌国,有了忌惮之心?若是前者,还好说,要是后者,那便是个大麻烦,想了想,苏锦觉得,这件事还是和云姨商量一下对策为好。
李睿接到京城的手下传来的最新消息时,刚好亥时,他从街上回来。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居然损失了十一个黑衣护卫,才查出刺杀曹和的人的下落,而且还这么不清不楚,这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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