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看着江洺就猛地想起了在西宁机场,孙志胜打过来的那个电话,他冲陆焜勾勾手指,说:“你过来,跟你说个事儿。”
陆焜绕过行李箱,走到他对面。
“下周五你弟陆远可以探监了,你去吗?”
听到陆远的名字,陆焜立马冷下脸来,“不去!”
“那你父母,谁能去看看他吗?”
陆焜没说话,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等点上抽了几口,才说:“我妈去世很多年了,我爸......三年前因为经济犯罪入狱,然后去年他心脏病突发,就死在狱里边了。”
江洺还是第一次听陆焜提起家里的事,照他这么说,陆远就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可为什么他选择避而不见,这对一个才十五岁的男孩来说也太残忍了些。
江洺从行李箱上站起身,说:“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反正还有一周时间呢。”
陆焜没再说什么,因为出租车来了,两人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一齐上了车。
......
上楼梯的时候江洺还在纠结,怎么就一时脑热让陆焜住这了呢?这太不符合他的脾气个性了。
脱鞋进屋,江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出门一趟把半条命都搞丢了。
等他闭目养神了几秒钟,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陆焜站在他对面,还光着脚。
“怎么了?”,江洺问他。
陆焜抬抬下巴,说:“你又穿我鞋。”
江洺看了自己的脚一眼,忽然就笑了,说:“你就那么喜欢这双鞋。”
说着他把鞋脱了,脚尖冲前递给陆焜。
陆焜接过穿在脚上,怎么看怎么满意的样子,说:“你应该再买一双,这样咱俩就都有的穿了。”
“毛病!”
江洺留下两个字的诚恳金言就去了洗手间,他平时都一个人在家,没有锁门的习惯,等他腰带解了,拉链拉开,“坏人”顺势跟着趁虚而入。
江洺真是被镜子里陆焜的身影吓了一跳,吓得尿都憋了回去。
“信不信我现在就赶你走!”
江洺慌忙地拉着裤链,冲陆焜喊,手都不好使了。
只见陆焜神色怡然地拿着木梳在那梳头发,一边梳还一边吹口哨,听到江洺的话,他说:“你弄你的,我帮你助助兴!”
江洺推了他后背一把,连说了三个“滚!”字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陆焜转过头来,手里的梳子也没放下,他冲江洺的胯部瞄了两眼,说:“都看过了,怕啥?”
看过?什么时候?
江洺记得他睡觉的时候捂得挺严实的,难道是陆焜趁他睡着......
狭小的洗手间内,江洺的脸不可抑制地发烫。
陆焜看着江洺那小样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走过去,轻掐起江洺的下巴吻了过去。
好香......陆焜不知道他忽然闻到的清新味道是来自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还是来自江洺,总之这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江洺一开始很反抗,毕竟陆焜刚才让他不爽了,可吻着吻着就好像上了瘾,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抑得太久了,猛然释放出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陆焜把江洺抵在墙上,慌忙间扯掉了他的外套,手指向下,裤腰有点松,纽扣没系?!!!
陆焜的手指飞速地钻了进去。
软的。
刚触碰到的一霎那江洺感觉身体里好似燃了一把大火,把整个人都烧得热血沸腾。
硬了。
“我们去床上......”
陆焜跟江洺耳鬓厮磨了这一句,说得两个人都不禁抖了一下。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夜里一点钟。
江洺站在阳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晚上回来时崭新的一盒,现在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雨不知道从几点开始下的,江洺看见的时候地面已经积了很多滩水,雨夜里,城市安静无比,就像此刻他的家一样。
窗子开着,不时能听到几声火车的鸣笛还有汽车驶过,轮胎摩擦街道的声音,短暂的喧哗过后,寂静更加浓郁。
江洺喜欢在这样的夜里坐一坐,想一些事情,可今晚想的,都是陆焜。
这个男人几年前的某个夜晚闯入自己的生活里,一夜过后又消失掉,自那之后,不管江洺何时想起,有多想,他都没有主动去打探过这个男人的下落。
就像陈麦说的,江洺活得太明白了,他深谙人生不是电影,也不是所有的偶遇都是命中注定。
斤斤计较的结果未必就是皆大欢喜。
又一根烟抽完,江洺咳了两声,很小心,生怕吵醒床上那个人。
和陆焜重逢后,江洺的烟瘾比以前频了许多,也许是太多的陌生情绪出现,需要烟草来平复一下,否则他怕自己会无所适从。
对于为什么这么快就和陆焜走在一起,江洺不以为然,他觉得既然命运给了他这个,他就认了,何况这个男人,他也想要。
......
第二天,江洺醒来的时候就没看见陆焜,客房的床上,被子卷起,床单也是凉的,怕是起床半天了。
江洺双手撑着腰,把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看到陆焜,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塑料袋,来自楼下北角的港式茶餐厅。
江洺吃过很多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走过去,打开,粥还是烫的,那陆焜应该是刚走没一会儿。
餐盒铺了一桌子,江洺怀疑陆焜是不是把人家早上做那点东西都端了!
喝粥的间隙,江洺拿出手机给陆焜拨了过去,电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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