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会给你增加负担。”
“是的。但是你应该告诉我。”
那时候告诉你的话就是懦弱,人们应该自己对付恶灵。回首往事的时候,我记得他总是在那儿,在每个命运的十字路口。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遇到他,仅仅是这个愿望,也是很可怕的重担,有时我梦见复仇女神,就像埃斯库罗斯的悲剧里那样[指的应该是弑母而被复仇女神追赶的,阿加门农的儿子俄瑞斯忒斯的故事],我感到她们冰冷的手碰触着我的脖子,说着:‘有一天你会属于我们。’我被吓醒了,有人说站在悬崖上,会感到虚空在往下拉你,这就是我的命运。
“我早知道这种感觉,我也是你命运的一部分,你忘了么?”
“哦,我们经常交流这个,无需言辞。事物被词语规范,就像粘土在火中成型。我想以后我会摆脱这个,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世,当我知道他不是我的亲人,我就知道我该干什么了。从那一刻起,我的思想清晰起来,为什么这么做,会是何种结局,为什么是现在?有什么必要?”
“我曾试图告诉你。”
“我知道,但是我听不进去。让我烦恼的不仅是那个男人,是神,神的阻止了我灵魂中觉得必需做的事情,想到我身上流着他的血,就像染上一种恶疾。现在我自由了,也不那么恨他了,神创造了我,如果我注定这么做,没什么会比现在更坏了。我现在处于命运的低潮,但是潮头要转了。”
“他去亚洲的时候,是不会留我在这儿摄政的。我正失宠,而且他也不敢。他必须带我上战场。当我在战场上的时候,我会叫他和马其顿人看看,我在半岛已经让他们很高兴了。如果他活着,他会因为我为他打了胜仗转变态度,如果他死了,我会是那个带领军队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目光被岩缝里的一朵蓝色的小花吸引住了。他轻柔地托起它的花冠,念着它的名字和治咳嗽的药效。
“当然,我会尽快杀了阿塔拉斯,最好在亚洲作这事。”
赫菲斯提昂点了点头。他19岁了,已经杀过不计其数的人。“是的,他是你的敌人。你应该除掉他。现在那女孩不算什么了。国王出征后会马上再找一个。”
“我告诉我母亲,但是……。当然,她会按她喜欢的那样想,我掌权的话,因为受到的不公正的对待,她会要求复仇。这也是国王在离开前要把她驱逐出境的原因。她到最后一刻都会搞阴谋,她无法停止,这已经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她会想法把我拉进来。但是我事先让她明白,这种事提都不要跟我提。”被这从未听到过的口吻吸引,赫菲斯提昂投过一个注视。“我要想想计划好。我受不了阵发的疯狂,她必须明白这个。”
“这会让她放下心来。”自己放下心来的赫菲斯提昂说。(这么说她施了魔法,但是没得到想要的回应,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婚礼对她来说是荣耀的一天,她的女儿和兄弟,不管国王在想什么,或是要做什么,看在那新郎面上他得给她她应得的体面,还有你的。”
“噢,是的,但是这主要是他的大日子。这样盛大的仪式在记忆和历史中都没有先例。埃盖已经聚集了许多工匠。邀请送到远方的国家,我好奇他是否连斯基泰人也要邀请。无所谓,在我们穿越亚洲之前,不得不忍耐这些事。那里看上去会很像这个。”他指着脚下的平原和军队的营帐。
“是的,无所谓了,你已经建立起一座城市,而你将会建立一个王国,我就像天神亲口告诉我一样确定。”
亚历山大对他微笑着,坐了起来,双手抱膝对这远处的群山,他的目光无法离开地平线。“你还记得么?在希罗多德的书里,爱奥尼亚人派阿里斯托格罗斯去斯巴达,恳求他们从亚洲手里解放希腊的城邦。当他们听说苏萨离大海有三个月路程的时候他们大叫起来,这些看家狗,不是真正猛犬。”
a;阿里斯托格罗斯带给他们一张铜牌上的地图,上面有整个的被大海环绕的世界。他给他们看波斯帝国。‘这不是很难的任务,野蛮人不擅长战争,而你们是世界最好最勇敢的人,他们使用弓箭和短矛作战,穿着裤子,头上缠着头巾,这样的人很好征服,那些人拥有的财富比世界上其他所有地方加起来的还多。黄金,白银,青铜,精美的外衣,驴马和奴隶,这一切都将是你们的。’他带着这张地图穿越斯巴达,直到卡斯皮河畔的卡西亚。
‘河岸边就是苏萨,波斯大王的宫廷就在这里,那里有他全部的财富,当你成为这城市的主人,你可以和宙斯比富,他提醒斯巴达人他们老是在一小块贫瘠的土地上跟养牲口的人作战,你们不想成为亚洲的主人么?’他说。他们让他等了三天,最后告诉他那里离大海太远了
营火那边吹响了号角,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亚历山大凝望着群山,他是多么饥饿,他从未这么向往食物。
“只是苏萨,他们甚至不让他讲讲波斯波利斯。”
在雅典的比雷埃弗斯港的军械街,想不大声喊就让别人听到自己是不大可能。店铺都朝前开门,是为了让锻铸的热气散开并向人们展示他们的工作。这里不是大堆廉价的奴隶忙忙活活的小作坊,这里都是最好的工匠在测量着粘土胸像或是赤裸的客人。
整条街的铺子都忙着挑选镶嵌图式,只有几间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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