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轻易,就动摇了呢?
☆、看不见,说不出。
米天皓担心鄂小子身体不适合长途奔波,就决定在客栈多住两日再出发。
“店家今日收了些新鲜的野味,我吩咐他们做了些给你补补身体。”米天皓走进鄂小子的房间。
此时鄂小子正坐在窗前发呆,闻声转头冲着声音方向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米天皓走过去,单膝跪在鄂小子的面前,轻轻的拉起他的手:“鄂尧,尧,我能这么唤你么?”
鄂小子点点头,然后摸索着拉住米天皓的手:“公子怎样称呼我都好。”声音有些飘渺。
“唤我名字如何?公子这个称谓倒是显得生疏。”米天皓有些失望,但随即又笑着说:“叫我天皓,跟我家人一样,如何?”
鄂小子轻轻的一笑,寻着声音伸手扶上米天皓的脸,轻声的说:“好。”
米天皓一愣,因为他听成了“皓”。
午饭是米天皓安排的野味,特意安排店家把野兔红烧,又吩咐熬了一锅鸡汤。吃饭的时候,把较嫩的兔肉挑去骨头然后夹到鄂小子的碗里。
鄂小子经过这次重伤,身体更不如从前,本来就瘦弱的身体,显得更加单薄。
“多吃点,身体好的快。”
鄂小子轻声的发音道:“别总照顾我,你也吃。”
米天皓婉然一笑,应了一声。
这时,店里来了位客人。
白色的衣襟,面容凝重。
米天皓也顺眼望去,正巧那男子也在看着自己,便对视微微点头一笑。
白衣男子走到靠窗的座位,示意店小二倒茶。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米,鄂二人用完午餐,便起身回了二楼的房间。米天皓一直紧紧的牵着鄂小子,还经常用手护住鄂小子的身体,生怕被磕了碰了。
白衣男子瞧了二人一会儿,却只听见扶人的那个男子说话,偶尔看见那个瘦弱的青年张嘴,却听不见声音。
“暂住几日。”目送二人回了房间,白衣男子对小二说道,“那二位是?”
“也是前天住进来的客人,好像要往南边去。”店小二答道,“不过可惜了,那个清瘦的公子,是个残疾人。”
白衣男子一皱眉:“残疾人?”
“是啊。”小二边擦着桌子边应道,“睁眼瞎,只能看见模糊的光,嘴巴好像还不能说话,走起路来整个人就像飘起来似的。”
白衣男子听完半晌没说话。
“公子吃点什么?店里新收的野味。”
“来一壶酒就好。”白衣男子静静的说,然后在桌上放下一锭银。
下午时,米天皓跟鄂小子说自己要出去办些事请,就把鄂小子带到客栈二楼的一个小露台。
鄂小子坐在竹椅上,乖乖的听着米天皓说话;“不要乱走,我很快就回来,我会安排店家照顾你。”
鄂小子轻轻点头,然后抓住米天皓的说微笑着轻轻的发
音:“放心,我不乱跑,就在这儿等你。”
米天皓离开后,鄂小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山野间独有的清香,不时的能听到有山林间的鸟鸣。鄂小子用手按了按肋骨处之前的伤,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已经可以正常活动就是最好的了。正想着,浑然不知已经有人走到身后。
刚刚看到二人在露台处说话,白衣男子待米天皓离开了之后便来到了露台。
面前的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刚刚用手按着肋骨是因为伤势的原因么?又复发了?还是根本没有痊愈?
他脚步很轻,慢慢的蹲在鄂小子的面前。
鄂小子觉得有东西晃过,先是一愣,然后用微弱的声音说:“谁?”然后侧耳仔细的听着动静,发现没什么异常后,又靠在椅背上出神。
白衣男子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想在鄂小子眼前晃晃,然后又收起了手。
“是小二么?”鄂小子轻声的说,他还是觉察出了身边有人。
白衣男子一怔,细细的想了一下才知道鄂小子说的是什么。
“我是新来住店的,刚刚看见有人在露台,就过来了。”白衣男子找了个理由。
鄂小子寻着方向望去,然后微微一笑。
“你,看不见么?”
鄂小子轻轻点点头,然后用微弱的声音说:“以前能看见的,生了场病…就这样了。”说完顿了一下,“以前也可以正常说话的。”
白衣男子看着鄂小子的嘴型辨别他说的是什么。
“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子是你什么人?”白衣男子追问。
“是我的恩人。”鄂小子说道,然后费力的咳嗽了几声,又用手掩着肋骨,皱了皱眉。
白衣男子一慌,连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鄂小子捂着嘴摇了摇头。
白衣男子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一生中时间必然不会很长,但为何很多可以掌控的事情却失去控制?
“主子,属下回来了。”门外有人低语。
“进来说话。”屋内的人应道。
策隆一个闪身进了屋子,单膝跪地,风尘仆仆的一袭白衣。
“打探到了么?”沐尚站在窗口,背对着策隆。
策隆顿了一下,然后半晌才回话,“找到了。”
沐尚转过身,低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策隆,“有什么如实讲就是了。”说完觉得自己的手心冒出了冷汗,策隆必定有什么事情想隐瞒,出什么事了么?
“在一个客栈找到鄂小子和米天皓两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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