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保持着孩童纯真心境的少年,不能懂得,这样的言语对呈延的意义,也不能明白,那如同蓄水棉花的柔柔重量。
他还什么都不明白,只是依凭着心的感觉,诚实的亲近着自己喜欢的人,也简单的,表现着自己的依赖。
这样的他,让呈延为拥有着他而愧疚时,也暗自的许下,护他生生世世的诺言。
尽管,不能够忘记那个人……
让他,对这个孩子,倾注情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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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咽没·沉伤 ...
如安邢所说,通过了他的测试,罗衣被正式的允许来往于园中。
呈延没有怎样的为难他,只是,他向罗衣提出了一个要求——
绝不许,对盏秋有任何非分之想。
不论是于他自己,还是予于他人。
是。罗衣恭敬的恭身而礼。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平凡的林园,没有护卫却不曾有人敢妄自侵犯——
因为林园的主人,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
“你不必有何尊卑之念,寻常而待就是。”看着闷闷不乐的罗衣,安邢说道,“这里是为元儿而存在的,他的世界,不需要贵贱之分,也不需要你那沮丧的嘴脸。”
撇撇嘴,罗衣苦恼的揉着脑袋,然后丧了气力蹲在地上,陷入沉默。
“你会做到吧。”安邢问。
陪伴于他身边绝不舍弃;珍护于他绝不有任何非分之想。
只是,安邢恐怕,呈延说的那一点,这个少年,难以做到。
“……会的。我会的。”罗衣回答,有些黯然的模样。
“……”安邢看着他,眼微的眯起,转身离去,“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还有一句话,他并没有说。
你的不幸,只是他的身边,已有了他。
就算真的有什么心思,也不过是空空的念想罢了。
没有结果的沉淀。
罗衣被自己的混乱思绪压的喘不过气。是在看见盏秋身上的痕迹、知道了那所谓的“爹爹”是怎么回事后,他才发觉,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自己在意的全部。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只要是他,都能牵动罗衣的心。
但是安邢在想的,他也是明白的。他没有那样的机会,从一开始就没有。所以,他只能在旁边,静静的守候,像……
安邢一样……
罗衣惊觉。安邢的存在,那样旁观者一般的安静的存在,是默然漫染着无声的哀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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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似乎如常,只是,盏秋与呈延之间的距离,愈加的近了。
盏秋每天与呈延左右相随,那样的亲近和轻快的笑颜,不禁叫旁人羡慕不已。
呈延如约的开始教盏秋写字。抱着盏秋坐在安置于园中的案前,呈延握住盏秋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和他的名字。
盏秋很开心的笑着,为呈延陪在身边。而获了允许的罗衣只能在旁边看着他们,然后翻阅向药坊借来的书籍研究医术。
他似乎也能明白安邢的心思了。想要照顾好体弱的盏秋,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身边,留有精通医术的人。
呈延考虑不得这一点,纵然想到,他也不可能做到;安邢太过繁忙,能偶尔抽出时间来看盏秋已是不易,
14、咽没·沉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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