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郎也站起来,说出奏的学校名及自己的名字,轻轻的行礼。
“啊,欢迎光临。抱歉招呼不周…。奏一直都受你照顾了。”
深深的鞠躬,她以疑问的视线看着儿子。白晢的脸颊有如女学生般柔软丰满,可是厚厚的眼睑及怠倦的双目散发着阴霾。儿子失踪三年,这也是不难理解的。
“呃~他是理科的老师,说想看看律所收藏的矿石。他也十分担心律的情况呢。”
“呀,谢谢你的关心。那个,请别拘谨,下来客厅来喝个茶吧。”
“不了。不巧我还有点事,就此告辞了。”
从雪人口中得到的搜查资料,很详细的写下母亲的陈辞,所以没必要再特地向她问话了。统一郎再次向母亲鞠躬。
“是吗?那真是可惜啊。”
“您不在家时到府上打扰,实在深感抱歉。奏,谢谢你啦。”
“嗯。啊,我也跟朋友约好了。老师,顺道载我一程吧。”
奏老练地用了一个藉口跟过来。在玄关处,母亲把手搭在奏的肩上,看着他的脸,热心地千叮万嘱。
“趁天还没暗就要回家了喔。不要一个人去没人的地方啊。记得要开着手机的电源呢。回家前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来接你的。”
虽说把一个已成为中学生的男孩缚在家里是不行的,不过有着以前的经历而变得过度保护,大概也是没办法的事吧。奏应该也是明白的,没有怎么反抗,一脸老实的点了点头。
对神经敏感的母亲鞠躬告辞,坐上了车子。统一郎的爱车是黑色的legacy。经过狠狠的使用,已经与新车距离很远了,不过还是精神奕奕地跑,是一辆能跟身体好好配合的车子。
从母亲处跑过来的奏,气喘嘘嘘地坐上助手席。
“你会带我去画廊的吧。”
统一郎点了点头,扭动legacy的车匙。
经第三京滨公路回到东京,暂且把车子停泊在事务所的停车场。在东京的街道上随时都在堵车。
跟雪人约定了在宇田川町税务署附近的咖啡店会合。由于是假日的下午,涉谷到处人头涌涌,离开中心街及公园道,路上人与人的距离倒是宽松不少。目标的画廊就在火焰道。
“要走一段距离哦。”
“没关系啦。”
而实际上奏也是毫不在意,甚至踏着乐在其中的步伐跟上来。
沿井之头线走往涉谷站,毕直通过随繁忙时间的车站一起混乱起来的大型交差路口。走上被称为短号道的,位于社保事务所前的斜坡,横过公园道行出涉谷区政府大楼前。齐集政府大楼及税务署、保健所的这一区域,在涉谷中西装人仕的比率特别高。就是在假日,上班的人也没少。不知在举办什么活动,在道路的一侧的nhk广播中心的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
眼尾看到供奉着鲜花的二.二六事件的慰灵像,统一郎心想--这下,该向奏说明雪人的事情吧。
“奏。”
“什么?”
“在去画廊之前,要先见一个人。”
“见谁?”
在旁边走着,奏天真无邪的抬头看统一郎。
“是我的朋友。”
“侦探先生的朋友”
“他是涉谷警察署的刑事。”
奏突然停下脚步。
“……你明明答应过不会告诉警察的。”
他的目光垂落在脚上,低声的嘟囔着。虽然声音细小,整个小小的身体却在责怪对方背叛了他。统一郎站在少年的正面。
“我倒没有答应过啦。不过,你先听我说。櫂谷今次是为了别的案件而来的。而且他说会帮助我们。就算找到律,也不会立刻逮捕他们的。”
“真的吗?”
奏抬起头来仰望统一郎。
“真的啊。讷,奏,你相信律吧?纵然被世界中所有人背叛,只有律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你能挺起胸膛如此断言吗?”
“当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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