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半昏半醒间,解雨臣断断续续吐出呓语,却反复的念叨着一个字。
这里的温度已经是极限了,黑瞎子把所有能加的衣服都给他加上,但中了毒的身体无法再自己酝酿热量,所以无论多厚的附加都只是徒劳。
这样不行,仅仅靠着身体接触传递温度,只怕人根本熬不过一个小时。黑瞎子让解雨臣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再一次陷入昏迷,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对于解雨臣而言,绝对的冷窒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只是冷,冷的麻木,冷的呆滞。困倦感铺天盖地,将他压得透不过气来,可是每当他熬不住的想要彻底放纵意识睡去,却总有一簇不知名的温热贴在心口,甩不脱,拽不掉,死死扣押着他最后一丝心气。
昏沉间,根本分不清是晕是睡,偶尔几次迷蒙的睁开眼,他都只看到一个人,高大的身影,紧锁的眉峰,和那副熟悉的脱口欲出的黑色眼镜。
黑瞎子的嘴巴一张一合,可落到自己耳中时却听不到半点声音,虽然听不到,但是解雨臣却有一种莫名的笃定,这个人一定在喊他,喊一个名为解雨臣的人。
他很想给黑瞎子回应,可是整个人却犹如被封印在巨大的冰窖里,中间隔着寒冷无形的屏障。外面的世界有温暖的篝火和焦急等待的人,而里面无穷无尽的冰水中,就只有一个自己。
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也越来越艰难,当他再一次从黑瞎子怀里醒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仍旧是那间昏暗陌生的墓室,眼前的人瘦了,冷了,半面阴影的脸上贴着显见的疲惫与憔悴。可是他却意外的恢复了不少精神,甚至能开口说自己冷。
只是他这突然冒出的精神头,却成为压垮眼前人的最后一根稻草,有那么一秒,他甚至从黑瞎子的墨镜后捕捉到一丝悲哀与崩溃。
黑瞎子虚虚的垂下头,干冷的嘴巴贴到他的耳垂,沉沉的说了两句话。
他说,对不起,我别无他法。
他又说,花儿,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黑瞎子说的每一个字解雨臣都听得一清二楚。黑瞎子温柔的抚了抚他耳边凌乱的发丝,停顿了一下,吻住了他的嘴唇。
亲吻对现在他们二人来说算是再熟稔不过,解雨臣很配合的交付出自己,任由黑瞎子在口中轻而易举的拿下主导。一吻完毕,黑瞎子温热的嘴唇缓缓下移,顺到解雨臣脖颈上突起的喉结,反复的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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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啪啪啪是贴不上来的,我想想办法,晚一点更新到不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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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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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见证
陡然提高的字眼在墓室里放大,回荡,黑瞎子甩了甩手,只是无奈的笑。但解雨臣紧紧相逼,说什么也不肯退让,最后还是黑瞎子败下阵来。
“从我们掉下水洞,已经是第六天了,你也断断续续昏迷了六天。”
“六天……你都没有……合过眼?”解雨臣的心脏一阵揪疼,“那食物呢……我们剩下的食物根本不够啊。”
黑瞎子笑着摇摇头,“当然合过眼,过度疲累只会让自己的反应力和警惕性下降。我们掉下来的时候干粮袋被水冲走了,只剩下贴身的那一块,但是有水就是万幸了,没吃的也能活很久。”
所以刚才黑瞎子给他吃的,就是几天来仅存的唯一的口粮,解雨臣浑身发抖,胃里一阵一阵翻搅似的难受,黑瞎子忙过来抱住他,安慰似的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
“好了好了,不哭了。”
“我没哭。”解雨臣红着眼,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你应该放弃我的……如果是你一个人,说不定早就逃出这鬼地方,平平安安回到北京了。”
黑瞎子单手搂住解雨臣的肩膀,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花儿,你这是始乱终弃啊,一晚上把我吃干抹净了,天一亮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什么始乱终弃,再说昨晚被吃干抹净的人明明是……解雨臣听的一愣一愣的,没好气的回了他两句,心里也渐渐释然了。解雨臣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再在这里纠缠谁舍弃谁的问题没有意义,既然要活着,那就一起活着,两人一起离开这里。
在他昏睡的时候,黑瞎子早就把这个墓室摸得彻彻底底,没有宝物,也没有出路,而且他们为了躲避寒流踏进这里后,外面机关引动,水洞外落下了一扇石门,墓室彻底成为了密室,将他们困在此处。
“你有试过水路吗?”黑瞎子这些天既然能喝到水,那说明水洞肯定没有完全闭合,“能不能从水下离开。”
黑瞎子摇摇头,“试过了,不行,水里全是那种变异的水蛇,而且这里的水洞很奇怪,每过六小时就会气温骤降,河水甚至会结冰,再用六小时融化,这样周而复始。而且这里的水洞纵横交错,跟迷宫一样,现在我们身上没有指南针也没有防寒服,大约被冻死了也回不到瀑布那里。”
解雨臣忽然想到什么,“那蛇呢?蛇是冷血动物,如果河水都结冰了,他们也应当体温降到零点冻死才对。”
“我也注意到了,当寒流来袭时,那些蛇就躲进河底的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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