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一愣,随即露出十分危险的笑容:“我跟这些花很像吗?”
“像。”吴哲点头,表情诚恳:“一样的妖孽,魅惑,诱人犯罪。”
袁朗盯住吴哲,眸中蓦地划过一道精光,半晌才说:“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见吴哲怔怔不语只盯着那花看,不禁问道,“大硕士想什么呢,不会是想移植几株种到你花圃里去吧?”
吴哲轻声说:“我想放火烧了这些花,然后自己也投到火里去。”
“......你疯了。”袁朗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高城一直沉默,什么也不说,此刻也在凝望花海。在花海的尽头,他似乎看到一张平凡的脸孔,始终带着温吞笑容,可一眨眼又不见了。高城深黑的眸里凝了些水色,他很想大声呐喊,却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祈祷,今儿你一定不能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吐槽任性傲娇的晋江,你怎么总是抽啊抽,好不容易登录上,又显示网页失去响应!!发个文都这么麻烦我也是醉了。
☆、美人如冰
34.
“阿冰。”手下恭敬地叫了一声。
坐在吧台前的林冰微微点了下头,手里拿着一杯香槟,冷冷地问:“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昏过去两次,很虚弱。”手下偷偷观察林冰的脸色,试探着说,“如果想让他立刻死掉,再用鞭子狠抽一顿也就差不多了。”
林冰细细的眉尖突地一跳,却仍是冷冷地说:“不急,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他死,我要慢慢折磨他。”她的声音始终宛如细碎冰凌摩擦,令人不寒而栗。
那手下沉默了一阵,有些犹豫地说:“阿冰,我有点不明白,如此折磨一个人向来不是你的作风。他是个有骨气的人,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痛快?”
林冰一挑眉:“你同情他?”
“不。”那手下看着林冰,眼神中有一种隐忍的痴迷,他说,“雄哥死后,你就是老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总是会听你的。我一向自认为了解你,可是最近却发现你变了。自从那个人被抓来以后,你就变了。”
“阿皓。”冰冷的声音出现一丝柔软,“你跟我哥多久了?”
阿皓一愣,不明所以,仍是如实回答,“五年。”
“我哥生前对你如何?”
“恩重如山,无以为报。”
“那我哥死了,你的心情如何?”
“我要为雄哥报仇,让害死他的人偿命。”
“那就是了。”林冰凝视着阿皓的眼睛,“我的心情跟你是一样的。我从小没了父母,跟哥哥相依为命,那个人,就是你刚刚试图求情的那个人,他是警方的卧底,出卖我哥和兄弟们,他害死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说我能轻易饶了他吗?”
“当然不能饶了他。”阿皓诚恳地说,“无论如何他都得死。可是你这样反复折腾他,打重了养两天,打轻了补上几鞭子,怕他流血太多叫人给打止血针,伤口发炎居然还有消炎药。现在这个遍体鳞伤的叛徒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打点滴,这让我觉得你恨死他了,却也不是那么想让他死。”
“够了。”林冰寒冰一般的脸终于有了一点新表情,是愤怒。她的声音也染上怒意,“阿皓你可以出去了。”
“是。”阿皓微微一躬身,随即离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得体,每迈出一步都很从容。林冰看着那背影连怒气都渐渐淡了,可她没有看到阿皓无可奈何的表情和嘴角那淡如水痕的一丝苦笑。
史今,这个名字就像一道魔咒打入她的灵魂。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看到他皱眉就会觉得心酸,看到他流血就会心痛,可是又那么恨他,恨不得把他吸干血肉,剥皮拆骨,折磨得渣滓不剩!全盘的计划都打乱,明明可以一枪崩了了事,却真的就像阿皓说的那样,舍不得他死……林冰狠狠咬住唇,不禁又跌入回忆之中
……
阴冷潮湿的空气夹杂着令人窒息的恐怖充斥了整个房间。这是一间废弃的仓库,斑驳的墙壁上安着几盏灯,散发出昏黄灯光。角落里有张用木板简单钉在一起拼成的床,是以前看守仓库的人临时睡觉的地方。
史今是被冷水泼醒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铁架子上,他试着动了动,绑人的手法很专业,关节处锁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环视整个房间,有门无窗,只屋顶角落切一个方形小口用来换气,昏暗的灯光潮湿的环境……史今渐渐回想起自己与人搏斗的情景。那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突然一阵喀嚓嚓刺耳的声音,生锈的铁门被打开,几个人走了进来。阳光于瞬间刺得眼睛生疼,总算知道了现在是白天,紧接着砰的一声铁门又被关上了。
史今眯起眼睛,让自己重新适应昏暗的光线,努力看向来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个女人,身后跟着的几个男人看样子都是她手下。这女人很年轻,很美。狭长的眼睛,雪白的皮肤,栗色的卷发,从身材到容貌都无可挑剔,只是气质太冷了,给人的感觉像寒冰一样。
林冰,寒冰的冰。
史今一下子心下了然,笑容有点发苦:“是你呀。”
林冰稍微走近一些,冷冷目光一寸一寸抚过史今的脸,“真是个好演员,我们通通都被你骗了,看样子你混得不错啊史警官。”
史今的神情一直很温和,好像此刻被绑着的人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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