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白凤的语气不冷不热,和和气气,但是一个疑问的语调让盗跖嗅到了一丝丝危机。
“恩。”盗跖点点头,不敢看白凤的眼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明明没有中毒,他可以离开,卫庄和赤练基本没有太在意他。
白凤现在也好好的,可是他还是担心,担心他走后卫庄对白凤动手。
他这几日也慢慢懂了自己对白凤什么感觉,也懂了为什么这么在意他。盗跖对他们家巨子也没有这么上心过。
那种像兄弟的感觉,像家长的感觉,舍不得的感觉,心心念念的感觉。他对其他兄弟都没有过,甚至蓉姑娘他也没有这般。
所以他懂,他和白凤不对应该是他对白凤是一种超过兄弟情义的感觉,至于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他默默的坐在桌子旁,慢慢的倒茶“白凤,你能不能帮我给盖聂传个信?”
“恩?”白凤发出个单音节的音。
盗跖说道“他不懂兽语,让他传个信条好么?”
“好。”白凤温和的看看窗外,又带着淡淡的微笑对着盗跖说道。
“欸?”盗跖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一心一意盯着他的男孩子“你不问我要说什么吗?”
“我信你。”
“那白凤,我再问你一个事。”盗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者是信任着白凤。
“恩。”
他挑挑眉头,勉强的撑死一个笑容“凤凰,凤凰说,说我……命不久矣。”
白凤顿时脸色煞白,却又缓了缓像以前那般勾唇轻笑“凤凰的预言,我自然也可将那抹去。”
月光如纱,垂柳拂岸。
白凤的话字字击在盗跖心中,一次一次有意无意的冲击着。
柔和的月光洒在盗跖的脸上,他难得静静的坐在屋顶,眺望着远方。
信早就被谍翅传到盖聂手中,他其实是想通知盖聂换据点什么的,却等了一张只有寥寥几字的薄纸。
本应刚劲的字体变得格外轻却依旧清秀,他能想象到那个男人云淡风轻的读着他自己写下的几字——告诉小庄,我等他。
这狗屁盖聂到底在干什么?
小爷我好好心心帮忙不领情不说,但是这坏女人赤练竟然拿了这个信直接跑到卫庄那儿邀功去了。
说的什么不给她盖聂的信她就不给白凤做解药,明明白凤那小子都可以随意行动了,他竟然还乖乖交了出来。
“呼”身边一阵凉风伴随着衣服猎猎作响的声音。
“偷儿怎么还不睡?”静谧的小院子内,响起一阵妖媚的女声。
“你不是也没有睡么。”盗跖托着腮帮子,斜着眼睛看着赤练“白凤那小子呢?”
“他呀。”赤练婉婉一笑“他在卫庄大人的房内。”
盗跖的脸色急剧变差,然后开始皱眉头,最后呲牙咧嘴的站起来,一边指着赤练一边大骂起来“小爷我等他一晚上,喂了一晚上蚊子!他混账的竟然不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在卫庄房里干啥呢?事都说完了干啥呢?他当他可以给卫庄侍寝呀?是哪个混账告诉我他马上就回来让我等他?”
赤练听了过后脸色也急剧变差,默默的一双手按住盗跖的肩膀,低头喃喃自语“是呀,在卫庄大人的房内他们干什么呢?”
月黑风高夜,偷鸡摸狗时。
于是,一红一灰的身影在丛林间闪过。
盗跖心中感叹这流沙的基地还真是不错,丛林茂盛,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赤练住在最东边,那儿依山傍水,而继续往东走却会发现许多其毒无比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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