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说:“这件大氅在昆曲史上意义非凡,我做梦都想把它用到电影里!”
艾玛丽说:“乖乖不得了!”
苏沫沫道:“……一定是非常美丽的。”
曲艺指导和美术指导齐齐激动起来:“美!美得惊天动地!要是能找到衣服,找到人,那真是曲艺界的大事了!我们《流年》这部电影的底蕴,也不得了啦!!!”
艾玛丽:“你们知道人在哪儿吗?”
众人:“不知道。”
苏沫沫:“……”
曲艺指导轻道:“如果知道,那也只有姚老师一个人知道……姚老师和她小师妹,当年关系是最好的,人尽皆知啊!……”
“唉!……我瞧姚老师,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美术指导拍拍额头。
郁夏:“要不……我们明天再试试?我都暗示好几遍了,姚老师要烦我的……”
乔金醉一颗脑袋探下来:“你们鬼鬼祟祟,在聊什么呀?”
众人:“!!!”
鬼啊!!!
郁夏捂着狂乱的心口:“你、你下次先打个招呼!……”
乔金醉长眼儿飘飘,直白道:“我是金主哎,要打什么招呼哦!大家有什么要汇报的吗?”一本正经,特地看了一眼苏沫沫这只很容易上当受骗的小仓鼠老婆,不太放心。
郁夏一听,大笑道:“呵呵呵!那么你来得正好!——凤霞大氅,咳咳,怕是找不着了!!!”登时变成一张苦大仇深的脸。
众人:导演惦记这大氅,惦记得都神经了。
苏沫沫拉拉乔金醉的袖口,知道这事有些难办,希望她不要着急。
乔金醉美滋滋摸摸仓鼠老婆的小手手,不经意道:“衣服在美国。”
众人:“……”
艾玛丽:“——美、美国辣么大!”
乔金醉:“哦。”抬眸想了想,接着,轻巧报出一串位于德克萨斯州的详细住宅地址。
郁夏:“……”
小姐姐,你不是耍我的吧!……
曲艺指导:“乔制片,这可不敢开玩笑啊!……”
美术指导: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乔金醉用小指,轻轻勾住苏沫沫温暖的指尖,笑道:“拍摄计划重新调整一下呗。我和沫沫,马上飞一趟美国,把衣服,带回来。”
郁夏激动地差点晕过去,被两位指导左右架住。
苏沫沫小杏眸闪亮:“……你、你怎么知道的呀?”
艾玛丽:“我的妈呀!!你不会是……!”
乔金醉:“嘻嘻,我第一眼见到姚小姐,就觉得姚小姐特别健谈,特别好沟通……”
苏沫沫:“……”
榴莲已经准备好了,你把膝盖洗干净,往生去吧。
艾玛丽:“……”
美人计害死人!!
郁夏嗫喏:“……姚老师会不会杀了我们?”
曲艺指导木然:“会。”
美术指导茫然:“ 加1。”
众人突然涟漪般荡开,离乔金醉远远,远远的,仿佛逃离一种名为“恬不知耻”的瘟疫……
乔金醉:“诶?诶!大家别走呀!我、我立功了是不是?!”
酒席过后,郁夏和苏沫沫,拎着乔金醉的耳朵,去酒店房间,先给姚小姐道歉,又给姚友桃老太太道歉。
乔金醉长眼儿含泪,凄惨得像个八百斤的孩子,躲在苏沫沫身后,不肯出来。
姚小姐自己说漏了嘴,自己还不知道,可见姚老太太将往事藏得多深。
郁夏自从认识乔金醉,只有在外头连赔不是的命,苏沫沫跟着鞠躬道歉。
姚老太太轻拍了沙发扶手,打戏拍一样,听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解释情况。半晌,她像从遥远的梦中醒来,悠长念道:“……那些明信片啊,每年一张,我却……从没有回复过……今年的,又收到了……荔儿,还活着……以前的事情,从何说起,都付于断井颓垣……罢了,罢了,我老了,再跑不动啦,你们有心……就替我……看看荔儿去吧……”
荔儿,便是姚友荔,当年带着传班之宝,出走海外的小师妹。
姚小姐俯着身,耐心听完姚老太太说的这番话,对郁夏她们惊喜道:“呀,奶奶答应了!你们去吧!”说完,还向乔金醉眉眼弯弯,甜甜笑了一下。
乔金醉家的小仓鼠正房,就在面前。乔金醉作为一个早有家室的,过早失去自由的良家女子,嘴角抽搐着,回给姚小姐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苏沫沫:“……”
回去再算账!!
郁夏哪还理会的了这满屋子眉来眼去,醋缸翻天,她欣喜不迭,连着声道:“谢谢姚老师!谢谢姚老师!我们剧组一定不辜负姚老师的期望!我们剧组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姚友桃仿佛累了,轻轻眯闭起眼睛,片刻,她浅哼起一段唱词,隐隐听见——
“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
姚友桃在送客了,郁夏她们告别姚小姐,知趣退出。
三人没有说话,一直下到酒店大堂。
乔金醉活动活动筋骨,叉着老腰,率先发声:“呼!……好怕怕欧!……啊哈哈哈哈!终于不用闷在这个死横店,天天不是熬夜,就是昏迷!啊哈哈哈哈哈!”
郁夏面色憔悴:“沫沫,我先回去了,这个妖精,交给你了。”
苏沫沫:“学姐,你要保重身体呀!……”
郁夏身体是好的,但是架不住精神上的刺激。
“这部戏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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